果然,苗螢螢在她們分別的地方等她,燈光下的她是那樣迷人。
雪千瀾走近苗螢螢,苗螢螢衝她笑着,有人喜,有人悲。雪千瀾告訴她,她要去定元堡長老所一趟,讓她先回。苗螢螢看她臉色慘淡,神情平淡,手上有些泥土,腰間多了一袋東西,不敢多說什麼,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轉眼,雪千瀾出現在長老所,她找到火長老,告訴她母親的一些事。火長老跟火神灼棠不熟,也不喜歡她將火烈國和雪瀾國綁在一起。可當她聽到灼棠的消息,知道她已經死了,蹙起眉,神情嚴肅,臉色冷了下來。
“母親這些年忙於火系法修繕工作,也就沒什麼消息,”雪千瀾平淡地說着,眼睛有些腫,眼皮有些擡不起來,火長老從未見過雪千瀾這樣,“這……太突然了。”
“這裡她修繕的法典,以及有關火系的一些東西,她讓我交給你。”雪千瀾把東西遞給火長老,火長老鄭重地接過,“她還有沒有別的話。”
“沒了……”雪千瀾答道,火長老無聲,雪千瀾轉身離開六系星,回到地球。
還在暑假,對這次消失,倒是很好解釋,姑姑和姑父不在家,絲樂躲在房裡替她敷衍了阿姨。
開門,進屋,走到牀沿,躺下,沉沉地睡去,似乎不願在醒來。
隔天,雪千瀾沒有醒,身上異樣的熱,劉阿姨急得團團轉。絲樂一眼看出這“病”來得不尋常,無奈只好迷暈劉阿姨,稍後又藉由放劉阿姨的假。
房間裡,絲樂看着雪千瀾,她已經想盡無數辦法連地球的退燒方法都用了,還是無濟於事。回六系星的話,自己前些時候在六系星清掃魔種,到現在還沒恢復,帶病着的雪千瀾回六系星可不易。絲樂想了想,只能去找冰封。
冰封聽到消息火急火燎地趕到雪千瀾房間,雪千瀾卻已經醒來在按壓眉骨,“這是怎麼回事?”
絲樂向她解釋了怎麼回事,雪千瀾拍拍絲樂肩膀無聲致謝。
絲樂話畢,就退下給兩人空間。“好久不見,”冰封見她面色蒼白主動道,“你怎麼樣?”雪千瀾坐在牀上定了定神,看向冰封:“母親,不在了……”這時剛關上門的絲樂心頭一震,火神沒了…絲樂猶豫一下還是退去,消失在過道。
“怎麼會?”冰封走近擦拭她的淚水,雪千瀾緩了緩,“我長話短說,螢螢和我到火烈國,在哪遇到雪雅心至炎,我打傷兩人,至炎快撐不住了,雅心卻豁出性命去救他,母親也……
”雪千瀾眨了眨眼將眼淚含住,“她把生命所繫的火丹傳給她,她才得已保全,這件事螢螢不知道。”
冰封蹙眉,看着雪千瀾,心口生起三丈火,“既然,你打傷意在打死他們,而你的母親也因他們而死,那我就去幫你收拾掉他們。”說完轉身要走。“等等,至炎我是想殺,他爲魔軍將領,當年戰亂屠戮多少無辜,他該。可是雅心她尚不至於,更何況…”
雪千瀾頓了頓,“更何況,媽媽的遺願是要保住她的性命。”
“現在去找他們,多半也找不着。”雪千瀾擡眼看着冰封。“千瀾,”冰封輕喚一聲,將雪千瀾摟入懷裡,“有我。”雪千瀾靠在冰封肩上又慢慢地睡去。
再次醒來時,看到的是,五位守護神在自己房間裡。看雪千瀾醒了都坐直看向她,“有什麼事嗎?”雪千瀾也坐直起來,“你問他?”玄蔚不耐煩地指冰封。
冰封輕聲解釋:“我想着儘快收服,可以儘快回六系星,其實不過是走走流程。”雪千瀾還沒做聲,玄蔚先炸毛:“冰封你把這一切當兒戲是不是!就憑你們是急着趕場子去黑幽蓮那送死嗎?”冰封皺了皺眉,雪千瀾沒敢說話。
“好了,彆氣,他們自己清楚。”羲潔安撫道,“哎,冰封你關心收服的事,不如你先。”苗螢螢說,“就是。”風策附和。
“我不能。”冰封面露尷尬,兩條眉快纏到一塊去了。雪千瀾眨眼睛疑惑,又看看玄蔚,玄蔚這才徐徐道來:“其實收服一事是受黑暗女神黑幽蓮詛咒,連基本的收服順序也在規定之內,總之冰封要最後。”
雪千瀾原是強打精神,現在來了興致,“那她爲什麼怎麼做?難道我收服誰,怎麼收服也有所限制。”“這個,應當沒有。”風策插嘴。
“總之,我暫時不想搞收服什麼的,如果你們能破了詛咒再說吧,黑幽蓮在收服這檔事結束之前,不會輕舉妄動的。”玄蔚剛剛就跟冰封爭吵,現在嗓子啞了,羲潔給他遞一杯水,“還是要急的,亡靈和魔軍可不一定會顧及黑幽蓮。”
雪千瀾心想,有道理。“那有什麼辦法可以破了詛咒嗎?”風策聞言輕笑,“有的,白雪憐,冰封月。”手指指了指他們兩個,“命定之人,沒變成他們前,如果輕易違反的話會被反噬至死。”
雪千瀾和冰封對視,心中瞭然,“黑幽蓮怎麼強嗎?那她幹嘛不直接咒死我們。”冰封見她面色稍好,嘴角上揚。
“黑幽蓮自然不同,她是把關黑暗界的神,是大地之神的親妹妹,”玄蔚接話,“據我觀察,她站邊黑暗不完全站邊,數萬年前,就是因爲白雪憐才站邊黑暗。但她很想姐姐,是斷不會咒死你這個可能是她姐姐的人。”
“況且咒死你們也非易事。”苗螢螢說,“哦,我懂了,那得儘快啊。”雪千瀾說,衆人不解,只見她傳召絲樂,說道:“傳我之令,令定元堡督促各國清掃魔種,魔因子,密切關注魔軍動向。”
絲樂應召而去,“就這樣吧,我累了,各位就不多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