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漢持槍坐在門口,兩個在房子外面,其中一個用手機在打電話。
邵六指問道:“夏飛,你們招惹什麼人了,看來今天這事兒有點兒麻煩。”
夏飛靠着牆微微閉着眼小聲說:“這些**概是當地的黑幫,前天我救了一個人,也許這些人和我救的那個人有關。”
“咱們怎麼出去,要不要幹掉這四個人?”邵六指問道。
“前輩,你一次能幹掉幾個?”夏飛問道。
“一個。”邵六指看了看門口拿着槍的兩個大漢說。
夏飛也眯起眼睛看了看說:“我也只能幹掉一個。”
歐陽梅進來的時候就挨着夏飛,聽見他們的話問道:“小飛,你們是不是準備幹掉他們?”
夏飛搖搖頭說:“我看算了,幹掉他們就見不到他們的老大了。”
“誰都別說話,給老子老老實實呆着。”一個大漢揮了揮手裡的槍說。
現在在人家手裡,夏飛他們也沒辦法,只好閉口不談了。
等了有一個小時,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人帶來啦?”
“大哥,一個不落都在裡面。”
有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外面亮,屋裡黑,來人揹着光站在門口適應了屋裡的光線才向夏飛他們走過來。
來人身穿真絲襯衣,一條西褲筆直,腳上的皮涼鞋滿是灰塵,揹着光看不清楚臉,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
“告訴我,是誰把海子廢了?”來人問道。
夏飛端詳着來人沒有說話,來人旁邊的大漢吼道:“華哥在問話哪,是誰把海哥給廢了。”
夏飛站起來說:“你們要爲前天我打倒的小子報仇?”
華哥仔細端詳夏飛,見夏飛是一箇中年人他有些不信,再次問道:“是你把海子打到的?”
夏飛笑了笑說:“當然了,那個小子不堪一擊。”
“你是誰?”華哥問道。
“你是誰?”夏飛反問。
華哥揉了揉手說:“我叫張少華,在洛陽市混,該說說你了吧。”
夏飛習慣性的摸了摸腦袋說:“我叫夏飛,在華夏混。”
“有意思,在華夏混,怎麼不說你在聯合國混呀?”
“你們想幹什麼?”歐陽梅站起來說。
站在張少華旁邊的一個大漢見歐陽梅沒經允許就站了起來吼道:“給老子坐下。”
大漢一腳把歐陽梅踹到。
夏飛見歐陽梅被踹到就急了,他上前要動手,另一個大漢的槍指在夏飛的腦袋上。
“老東西,再動我就打爆你的頭。”
夏飛被迫站在原地,他回頭看看歐陽梅,歐陽梅正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看樣子這一腳很重。
“跟我出來吧,我有話說。”張少華轉身向外走去。
夏飛看了看歐陽梅他們轉身就向外走,剛一轉身就聽後面有人喊道:“大哥,別跟他們出去,他們沒安好心。”
夏飛聽出是邵竹韻的聲音,他沒有回頭快步向門外走去。
看見夏飛出去邵六指來到歐陽梅身邊說:“賊婆,沒事兒吧。”
歐陽梅捂着肚子點點頭說:“還行,看來小飛有危險,咱們得想想辦法。”
“都給我坐下,不許說話。”一個大漢見他們說話用槍指着他們喊道。
夏飛來到屋外見有六個大漢站在屋外的大樹邊,張少華帶着夏飛來到大樹下指了指一個躺倒的樹幹說:“坐下說吧。”
夏飛坐在樹幹上,一個大漢拿出一個手帕鋪在樹幹上,張少華才挨着夏飛坐下。
“夏飛,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的兄弟海子打成了殘廢?”
“是嗎,怎麼這麼不結實,早知道我下手重點兒打死算了,殘廢的日子很不好過。”夏飛臉上露出很同情的樣子說。
張少華奇怪的看着夏飛,提起殺人夏飛好像無動於衷,一般只有兩種人對殺人無動於衷,一種是經常殺人的人,另一種是傻子,看夏飛的樣子不象傻子。
“你是不是經常殺人?”張少華問道。
夏飛搖搖頭說:“也不是,偶爾殺上幾個,不過我不喜歡殺人。”
“我也不喜歡。”
兩個人象老朋友一樣侃侃而談,旁邊的大漢已經習慣了他們老大的這種談話方法,他們只是警惕的看着四周,沒人注意他們的談話。
“夏飛,我的兄弟殘廢了,你總得給我個說法吧?”
夏飛看着張少華抿着嘴一笑說:“好啊,我可以給你個說法,不過剛纔你的兄弟踹了我的女人,你也得給我個說法。”
張少華聽了哈哈大笑說:“有意思,在這種情況下你還和我談條件?”
夏飛掃了一眼張少華的六個兄弟說:“上次有一個黑幫老大綁架了我的女人,我對他說:誰動了我的女人我就動他全家,包括親朋好友,包括雞狗。”
張少華饒有興趣的看着夏飛說:“後來哪?”
現在的張少華就象一個聽故事的孩子,他很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兒。
“後來我繞了他的全家,他的兄弟只逃走一個,其餘的除了被警察抓走的全死了。”
夏飛面無表情的講述着過去的事兒,午後的樹蔭下很涼爽,許多小蟲子在草科裡嗡嗡的飛來飛去。
張少華沉默了一分鐘說:“這次我的兄弟動了你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要把我的兄弟都殺光?”
夏飛模了一下腦袋說:“也不用那麼費事兒,他用那條腿踹的把那條腿砍了就算了。”
夏飛很大度,他的話引來張少華一陣狂笑,他從來沒有見過在別人的槍口下還這麼牛的人。
“老人家,不要忘了,現在你們都在我手裡,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們。”張少華強調說。
夏飛聽了哈哈大笑說:“殺了我們,你敢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你說敢嗎?不敢我的兄弟們都拿着槍幹什麼?”
“槍不過都是擺設罷了,上次我殺的五個手裡都有槍。”
張少華認爲夏飛是在說大話,他看了看夏飛說:“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大家出來都是求財,我不相信你會爲了一個女人殺五個人。”
夏飛不屑的看了看張少華說:“法治社會無所謂,我殺人代表國家,你殺人是犯罪。”
“你敢隨便殺人?開玩笑吧,咱們還是不談這個了,我找你們來是想讓你做我的兄弟,你打傻了我的兄弟,他的活兒得你來幹。”
“如果我不幹哪?”夏飛眼中透出了殺氣。
“如果不干你的女人和你的朋友一個都活不好,自己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到廈華大酒店找我。”
張少華說完站起來說:“兄弟們,帶着屋裡的人走。”
夏飛想動手,兩個大漢過來把槍指在他的頭上。
夏飛喊道:“張少華,你動了我的女人,我要動你全家,包括雞狗,一個不留。”
夏飛投鼠忌器,他怕這夥人真的動手傷了歐陽梅他們,只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把歐陽梅他們五個人帶走,屋子前面只留下夏飛和出租車司機。
“大哥,咱們報警吧。”司機說。
夏飛一瞪眼說:“我姐姐在他們手裡,你敢報警我殺了你。”
司機看見夏飛充滿殺氣的臉一句話也不敢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