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皇帝要把江山交給顧淳,沒讓沈若溪去聽,說明人家不想沈若溪知道。可北子靖照樣跟她說了。
雖說沈若溪有點無語,但心裡卻忍不住泛起甜意。
北子靖對她是完全信任的,所以,這些秘密絕不能從她這裡走漏。
“等明日若心被處決,餘佩思得大跌眼鏡了,她對你肯定也會開始防備。”沈若溪閉着眼睛,聲音有些輕,聽着像是困了。
“沒關係。”就算餘佩思對他警惕,他照樣能讓餘佩思死。
“那她就不會隨我們啓程了,我們要不要去邀請她?”
“邀請她侮辱了你的身份。”不管以他的名義開口邀餘佩思同行還是以沈若溪的名義,北子靖都覺折辱了他們夫妻的身份。
沈若溪往他懷裡拱了拱:“真想讓幸合親眼看看餘佩思是怎麼死的。”
距離天亮已經不長了,兩人休息不了多久。
而另一邊,餘佩思一夜無眠。
她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本來就沒打算直接殺了沈若溪,林松的行動本來就不是爲了取沈若溪性命,她要讓沈若溪——無法生育!
可林松行動失敗了。
她從沒想到林松也有不能完成任務的時候,這個男人對她的吩咐,從來都是赴湯蹈火的去完成。
她更加沒想到沈若溪還能傷了林松,現在她要怎麼辦?她現在身邊就只有這一個人能用啊。
而且,最讓她擔心的是,現在林松不在她四周!
她很瞭解這個男人,以她現在被人監視的情況,他再重的傷都會守在她周圍,以防有人對她下手。
他現在不在,就說明……秦王的人已經查到他了。
餘佩思心裡惴惴不安,她要怎麼說話才能讓北子靖不懷疑她讓人暗殺沈若溪?
……
太陽升起,沈若溪還未起牀。北子靖輕手輕腳起來聽傅少錦來彙報暗殺沈若溪一事的調查情況。
“找到那名刺客了,但對方功夫高的出神入化,中了毒我也沒能抓住他。”
傅少錦說這話的時候頭都擡不起來,他的功夫雖然和北子靖比不了,可在龍天怎麼着也是個頂尖的高手。
可是居然有在重傷之下他還抓不住的人……好丟臉!
“對方內功什麼路子?”北子靖冷冷的問,臉色陰沉駭人,眼中滿是殺意。
就算知道他的殺意不是衝着自己,傅少錦還是有些不敢面對。
別開視線不敢看北子靖,細想了片刻才道:“和你的有些相似。”
北子靖蹙眉,和他的相似?也是師從聖朝院長?
這麼說餘佩思用的很可能是她自己的人。
此時暫且只能這樣,兩人又說了些別的,沈若溪就已經起牀的。
“幸合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一從內間出來就問這個。
“幸合尚未回來,此刻在大理寺等我們。”大理寺會公開判決殺害平南王妃的兇手,沈若溪這個嫌疑人得到場。因爲她沒有起牀的緣故,現在那邊都等着。
沈若溪默默看了北子靖一眼,案子要宣判,就因爲她沒起牀就讓所有人都等着……
她真的真的覺得,不必那麼遷就她。就算要遷就他自己遷就就行,也不要拖上別人啊。
完全可以叫她起牀啊,她路上也可以睡的不是?這麼發展下去她得成爲禍國殃民的狐狸精了。
但她也沒有在此事上說什麼,因爲說了也沒用。他肯定是態度很好的答應,然後下次該讓人等着照樣得等着。
“我們趕緊過去。”端起他準備好的粥咕嚕喝了兩口一抹嘴巴擡腳就走。
大理寺府衙門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百姓,西楚的百姓不會那麼敬畏北子靖,見秦王帶着秦王妃過來,他們的目光十分不善。
殺人兇手是明合公主一事還未對外公佈,他們都以爲秦王妃十成就是真兇,有的人甚至在低聲詛咒秦王妃怎麼怎麼不得好死。
北子靖冷冷看過去,一眼要殺人的模樣,沈若溪趕緊把他拉進府衙裡頭去。
“看見餘佩思了嗎?”她低聲問,這件案子這麼快開始審理,餘佩思沒理由不來。
北子靖搖了搖頭,雖然沒看見,但他肯定道:“她一定在。”
低聲說着話進入公堂,若心雙眼無神的跪在堂前,有人給她收拾過,穿着符合公主之尊。
外表看不出什麼異樣,但沈若溪能從她微微張開的嘴巴看到她舌頭沒有了。
很快開始審理和判決,一切進行的十分快。不知若心昨晚被幸合怎麼收拾的,今日的她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氣,整個跟一個驅殼一樣,完全不知道反抗。
裡頭一審理完,結果立即對外公佈,秦王妃是冤枉的,一切都是明合公主所爲。
就算百姓再怎麼不願意相信,西楚也不可能用一個公主來頂罪。
明合公主有多受皇上寵愛,百姓們都是聽說過的。
案件結果一出來,皇上處死的聖旨也隨之下來,就在今日午時,當衆把明合公主斬首。
斬首這種事情不能在午後陰氣太重的時候進行。所以吧,北子靖是應該叫沈若溪起牀的。
要是她直接睡到午後,或者再晚一點等不到午時,那若心就得明日處斬,夜晚說不定又會發生變故。
沈若溪原本要看到若心死了才啓程的,但幸合都懶得去看了,沈若溪自然也沒了那興致。
說到底她從未將若心視爲對手,若心再想殺她也從未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她要除掉若心完全是因爲立場。
這次幸合送她出城,兩個妹紙坐馬車裡頭,北子靖被趕去外面騎馬了。
“你們的婚禮還要舉行嗎?”幸合問。
龍天面臨着即將大戰的危機,各國都在匆忙準備中,和戰爭一比起來,婚禮這種事情就顯得很渺小。
沈若溪茫然的瑤瑤頭:“不知道,但隨便啦。我跟他已經是合法夫妻了,婚禮舉不舉行都一樣。”
沈若溪話音剛落,車窗外忽然傳來北子靖的聲音:“怎麼可以隨便?要舉行,就定在北疆。”
他們要在北疆商議事情,沒有那麼多時間慢慢在秦王府準備婚禮。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情,把婚禮在北疆舉行他都覺得有點虧欠她,怎麼可能不舉行。
但他話音還沒落,沈若溪一把掀開車簾:“女人說話,你一個男人插什麼嘴?走遠點,走到聽不到的地方去!”
閨蜜間說話,不想被男人聽見的好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