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少爺,你覺得我就應該成爲一個傻子然後自欺欺人的留在他的身邊?讓他把我耍的團團轉?”
“都別吵了!”林宇文暴怒的吼了一聲,然後,徑直的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站定:“是我做的。”
“少爺,你是不是瘋了!”方行氣得都跳起了。
林宇文擺擺手示意方行閉嘴,開口道:“莊小雅,如果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能怎麼樣?”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空白成一片,久久不能反應他這些話裡的意思。
“我會讓你付出更慘痛的代價!”我一字一句充滿了怨氣和恨意。
他輕笑出聲道:“那就留在我的身邊,看我能有怎樣的結局?”
我後退數步,我覺得我可能會哭,但是,我卻是笑了。一步步的遠離林宇文,慢慢的退出他觸手可及的範圍裡。
我轉身,他卻冷冷道:“簽了離婚協議書再走!”
“少爺,你真的瘋了是不是?你怎麼可以承認?”方行的聲音分外的尖銳刺耳。
我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離婚協議書,簽上自己的名字,名字歪歪斜斜是因爲我的手不停的在抖動着。
末了,一切就像是塵埃落定一般的蕭條寂寞起來,我依靠在門上望着漫天的繁星不可抑制的痛哭起來。
我走到了大門前,方行就從後面跟了上來,他將車鑰匙遞給我,臉色並不怎麼好。
“不見!”方行冷哼了一聲便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一個人茫無目的的開車在空寂寥曠的馬路上行駛着,後來,我實在睏乏的厲害便只能狼狽的開車到了杜若的樓下。
杜若開門的時候眼睛都還沒睜開,他似乎感覺到我半天沒動靜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了啦?小雅?臉怎麼這麼白?生病了?”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才發現自己居然腦袋暈沉沉的,明明早上好端端的怎麼會生病?
杜若被我折騰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根本就不用再去睡覺了,他便一個人去片場拍戲,我望着男人線條硬朗的臥室眼睛一陣陣的模
糊起來。積蓄多時的眼睛像是泄洪的水一旦哭出來便淚流不止了。
林宇文,你都已經有權有勢了,還做這些做什麼?爲什麼偏偏是你!
下午,狠狠的哭了一把之後感覺暢快了很多,除了紅腫的眼眶和疲乏的神色外,我覺得自己身體也沒之前那麼凝重了,我便趕去了片場。
我出現在片場門口的時候,工作人員的眼神裡充滿了憐憫和同情,我覺得有些莫名便往杜若拍戲的地方跑去,才知道爲什麼他們如此的同情我了。
方靜姝並不是這部戲裡面的女主角,只是客串一下而已,因此,今天她拍完了之後便可以走了。可是,偏偏她就是願意頂着大太陽在外面看着杜若,而在她的身側一個男人正盡職的舉着一把傘爲她撐着遮擋正午正猛烈的日頭。
他身材筆挺而修長,俊逸非凡的五官輪廓,冷酷霸道的氣場表情都成爲了這羣明星裡容貌出衆的佼佼者。
他就是林宇文,正給方靜姝撐傘。
難怪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含着看好戲和嘲諷,原來如此。
“導演,中場休息一下吧!”杜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邊的一對璧人有些擔憂起來。
他走到我的身邊,卻體貼的擋住我視線能看到的林宇文和方靜姝。
我僵硬的笑了笑,遞了瓶水給他。
“你別太多想,可能是爲了拉火一下靜姝!”
我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難道,我表現出來的那麼明顯,即便是有血海深仇還會對林宇文對別的女人好而心裡不舒服?
“我們離婚了!”我說完,杜若嚇得手上的水都掉地上了,他撿起瓶子矮下腰,我卻看見林宇文的目光正看向我們這邊,只匆匆的一掃而過之後便別開了。
“小雅,是靜姝做了什麼?”杜若有些憤怒起來,像個準備給自家妹子出頭的大哥。
我搖了搖頭,我感覺杜若再問下去,我估計真會在這裡哭起來,那樣太丟人了,因此,我藉口給他那毛巾便走開了。
埋頭快步的往休息室跑去,卻撞上了一個人,那個人誇張的哎呀一
聲然後便厚顏無恥的笑起來。
“莊小雅!”方行扯着我就不讓我走。
“放手!”
“狼心狗肺的女人,好心告訴你,少爺跟方靜姝好上了只是在演戲,你居然這麼對自己的恩人。”
“他跟誰好上了關我屁事?”我覺得太可笑了,難道,全世界都覺得我栽定在林宇文的手上了嗎?
“你狠!莊小雅,你牛!”方行氣得腮幫子一鼓鼓的,像個孩子似的。
他跺跺腳一副以後都不會再和你說話的架勢怒氣衝衝的跑了。
我疲憊的回到了休息是裡面,林宇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緊張的攥着電話在手上,心底祈禱那些或許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像方行說的,林宇文總是被人誣陷。
或許,這一次,也是的呢!
“宇義!”
林宇義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凝重的問我:“你和大哥離婚是不是因爲那天我破解出來的圖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圖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答他,而是,問:“那個圖片有沒有作假的痕跡?”
他沉默了好久,吐出:“有!”
好!全世界都把我當傻瓜,很好!
全世界都向着林宇文,明明他就是個壞透了的壞蛋,憑什麼所有人都向着他?
“小雅,那張圖片——作假了!”林宇義的聲音幾不可聞的從電話裡面傳來,那帶着心虛和微微顫抖的嗓子都暴露了他全部的謊言。
“你不適合說謊!”我掛斷了電話,擡起頭,就看見林宇文正斜依在門框上看着我。
“林總找我有事?”我收斂了所有的表情,一步步的走向林宇文,走向那個讓我熟悉不已卻又陌生不已的男人。
“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公事還是私事?”我問。
他想也沒想道:“我跟你已經沒有私事可言了!”
那個背影決斷而冷傲的走在前面,看着像一座遙不可及巍峨的遠山,你以爲伸手可觸,卻不想,千山萬水的跋涉都不一定能抵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