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怔怔的望着我的臉出神,那一刻,那氤氳着淚的眼睛閉上卻讓我揪心似的疼痛起來。
我死死的抿着脣,他埋首在我的脖頸上居然無聲的開始落淚起來,溫熱的淚滴落在肌膚上帶着灼燙和心疼在我全身四肢百骸遊走起來。
這個男人?我那空白一片的二十年記憶裡有他?
我躺在後座上睜着眼睛看着玻璃窗,玻璃窗外走過了一個人,冷峻桀驁的一張臉,俊逸非凡器宇軒昂的男人——林宇文?
我感覺頭好疼,那種撕裂的疼痛讓腦海裡閃過一片的白茫茫,空蕩蕩的房間裡女人在哭,那哭聲很驚悚很嚇人,帶着無比的怨氣和恨在叫囂着。
白色的房頂,透明的窗戶,一扇上方帶有圓形透明玻璃的門——
這個屋子很熟悉,讓我記憶深刻非常,可我明明就沒有去過這樣的屋子啊!是哪裡呢?哪裡?我越想越是難受起來,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小雅!小雅!你怎麼了?”我看見那個男人不停的拍打我的臉,在喚我,他的急切,他的慌亂,他的心疼都讓我奮力的掙扎,然後——
“俊風!”我吐出這個名字,他所有的動作一滯就那麼呆愣愣的看着我,可能是我的臉和表情都太嚇人了,他捧着我的臉熱淚盈眶道:“你能記起我的名字我就很高興了!小雅,你別想了,求求你!如果僅僅記起一個名字就讓你承受了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我寧願——寧願——”
他失魂落魄像個遊魂一般的鑽出車子,然後,搖搖晃晃的離開了。
“俊風!柳俊風!”不知道怎麼的,我居然就念叨出來這麼一個名字,而每每想到這個名字之時,溫暖和快樂都並隨着從心底升騰起來。
我的記憶和這個男人有關——柳俊風!
我回到家的時候,林宇文還沒有回來,客廳裡添置了一個吧檯已經竣工了,我就坐在上面
拿起了一瓶酒自飲自酌起來,那些的紅酒一杯杯下肚之後暈眩和迷離一起襲來,我彷彿看見了一些過去支離破碎的場景在眼前飄啊飄的。
坐在單車上的女孩,白襯衣容貌出衆的男孩,表白、求婚,逃亡——
逃亡?我腦子裡閃現出來自己和他被人追的一幕,具體爲什麼被人追,我只隱約的記得一大羣人在後面追着我們,他牽着我的手走街串巷的奔跑。
我打電話回家,是媽媽接的。
“小雅,是不是你姐姐找到了?有線索了?”媽媽的聲音裡滿懷期待的問我。
“媽,還沒有!”我覺得很不是滋味,姐姐都失蹤那麼久了,我也不敢告訴媽媽其實她是活着的,只是,因爲不願和我們相見而已。
媽媽在電話那邊就嚶嚶的哭起來,我勸慰了幾句問道:“媽,你知道柳俊風這個人嗎?”
“小雅!是不是那個小流氓又來找你了?真是作孽啊!都跑這麼遠了他還來纏着你,媽媽跟你說,忘了他是對你好!那種街頭的小混混怎麼可能比的上林宇文。”媽媽的話剛剛說完,爸爸就開始罵道:“小雅啊!你忘了他也是好的,天天拿着刀喊打喊殺的男的能給你什麼啊!你聽爸爸的,安安生生和林宇文過日子,這日子要是有你姐姐就好了!”
老兩口抹淚在那邊哭起來,我掛了電話心情更煩悶起來,林宇文開門進來看見我一個人在喝悶酒,便坐在了我旁邊的位置上,他今天似乎心情很不錯也倒了一杯酒,我想起他那天酒醉了對我做的事情,就心慌慌的勸住他道:“你酒量不行少喝點。”
他衝我挑挑眉,然後,走到了吧檯的酒櫃裡拿出來一瓶洋酒道:“那你多喝點!”說完,便給我倒了一杯,我聞了聞酒精度數有點高就感覺林宇文是想灌醉我,我將杯子推遠一點拿回我原先和的那瓶紅酒道:“我還是喝這個!”
“這可是好酒不喝浪費了!”說完,他
自己端了過來,然後,仰起脖頸眼睛卻是炙熱滾燙的盯着我,然後聳動着喉結,嚥下了杯中金黃色的液體。
林宇文這動作做得猥瑣下流,眼神也露骨死死的盯着我,我就感覺被他盯得頭皮都發麻起來,他果然立馬就傾身上前貼在我的臉側低低道:“我感覺我醉了!莊小雅,你怎麼看着那麼的誘人呢?”那個呢帶着長長的尾音,顫顫的敲擊着心。
帶着薄薄酒香的脣貼了上來,將我按壓在吧檯上狠狠的親吻,他的動作有些粗野,不容許我有任何的反抗禁錮着。
他灼熱的大掌從衣服的下襬伸了進去,我推搡的讓他火大了,他扯着我便惶急的要往房間拉,進入房間之後,林宇文二話不說的將我按壓在牀上,我的後背壓住了一個軟趴趴的東西,驚叫了一聲,林宇文很鬱悶,扭開燈一看,臉一下子陰測測的厲害。
大牀上是一隻開膛破肚的貓,家裡養的那隻純白色的波斯貓,此刻,肚子裡粉白色的腸子都露在了外面,牀上一大灘的血。
我嚇得驚叫連連,林宇文摟着我在懷裡,死死的盯着那隻貓然後叫來了僕人來善後。我的後背也黏糊糊的全是血只能先去客房洗澡。
我準備進浴室,林宇文居然尾隨着我也要進去。
“你先洗!”我說完就要退出來,他卻一下子拉着我進去了,然後,關上了門。
“剛剛還沒做完!”他說完又要靠過來,我火了,推開他吼道:“要不是你無聊那個女人也不會好端端的又殺一隻貓嚇唬我。”
“我無聊?我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怎麼了?”
“林宇文,你是不是演上癮了?我知道,你想早一點抓到那個女人,但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不是嗎?”
“演?莊小雅,我真懷疑你有沒有心!”他怒火中燒的甩了浴室的門出去了,萬幸的是,林宇文還留在房間裡,這讓我也不至於一個人在房間浴室洗澡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