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姬還這番話語之後,衛文鬆了口氣,現在他只能選擇相信姬還公子,相信他是一個言出必行之人。
姬弗湟有些疑惑地問道:“兩位公子在談什麼要事。”
“弗湟公子,不過是些小事罷了。”衛文忙說道。
“若是小事,那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姬弗湟忙說道。
“好說好說。”姬還忙說道,他與衛文的真正意圖可不能夠讓姬弗湟知道,若他知道了,衛揚必定能夠知道,可千萬不能讓這件事發生,否則他們的計劃便會功虧一簣。
得到姬還的回覆之後,衛文暫時也放下心來,他要做的,便是看住衛揚,看住他的一舉一動,防止他有其他動作。
而送別姬還之後,姬弗湟也趕忙回到魯侯府內,派人照顧魯侯。
衛揚府邸。
“公子,姬還已經離開魯國了。”韓立得知姬還離開魯國的消息後,第一時間便趕到衛揚府邸,告訴衛揚這個消息。
“他匆匆忙忙離開,看來晉文侯因爲此事相當生氣。”衛揚分析道。
“那是,咱們公子是什麼人,可是齊侯的乘龍快婿,晉文侯與姬還他們怎麼不會給齊侯一點面子呢。”管莊有些自豪地說道。
“不可放鬆,沒有發現一絲蹊蹺的地方麼。”衛揚有些謹慎地說道。
“公子,你多慮了。”管莊說道,“現在天下皆知齊侯爲了您,將晉齊會盟提前,還在晉文侯面前告訴他關於你的事情,這不正說明您在齊侯心目中的地位。”
“你覺得齊侯真的有那麼心善麼。”衛揚反問道。
“公子,齊侯疼小女兒是天下皆知的,若姜若兮公主認定的人,他也不會反對,況且齊侯還是一位非常護犢子的君主...”剛說到這兒,管莊突然不說了。
“快說啊,管莊,護犢子的君主,然後呢。”韓立這暴脾氣,一看管莊不繼續說下去,就催到。
“若真如天下人的印象中那樣,齊侯是位護犢子的君主,那夷仲年三公子前來魯國做質子一事,爲何他視若不見,不但視若不見,還一次都沒有來過魯國看望過夷仲年,要知道,夷仲年可是他的親生兒子。”衛揚這番話一說,韓立也恍然大悟。
“莫非齊侯是爲護犢子的君主,不過是他營造出來的假象罷了?”韓立疑惑道。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但有一點,他極爲疼愛小女兒,這個事實是準確的,但一定要說他護犢子,這可未必,況且我與姜若兮不過是訂婚罷了,還沒有到成婚的地步,最終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一切都有機會,韓立管莊,你們二人要記好了。”衛揚提醒道。
“是,公子。”韓立與管莊異口同聲地說道。
但是衛揚有一點感到非常奇怪,爲何齊侯會在晉文侯面前替自己說話,真的是因爲他是姜若兮未婚夫的身份麼,還是別有用意,但這也只能想象罷了,具體事實,他也未知。
“韓立管莊,咱們收拾一下,是時候該回齊國去了。”衛揚說道。
“是。”
“大哥!”衛文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此時二弟衛文的到來,衛揚有些疑惑,要知道之前他可是被衛文給坑慘了,怎麼現在還要來坑自己麼,沒好氣地問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好二弟啊,怎麼,坑我坑的不夠,還想來坑我?”
“不是,大哥,你這話就太過分了。”衛文有些委屈地說道。
無論你怎麼裝樣子,我都不會信你的話,衛揚已經下定決心:“有事快說,沒事就走,沒看見我要收拾一下離開了麼。”
“大哥,你要走了?就不在這兒多待幾天?”衛文有些疑惑,姬還纔剛剛離開魯國,怎麼衛揚也要離開了。
“怎麼,我本來早就離開這兒了,要不是你和姬還,哼。”
“大哥,這不能怪我,這都是姬還公子要求的。”
“他要求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是他身邊的人麼。”衛揚這番話一問,頓時說的衛文啞口無言,他不知該如何回答纔好。
“走吧走吧。”只見衛揚擺擺手,示意衛文離開,“韓立,送客。”
韓立走到衛文面前,冷冷地說道:“二公子,請吧。”
衛文見留不住衛揚,便只能悻悻離開。
看到衛文離去後這失落的背影,衛揚忍不住笑出聲來,管莊問道:“公子,何事這麼開心。”
“你說呢。”衛揚問道,他指的當然是氣走衛文這件事,要知道,衛文可是給他添了不少亂子,現在讓他吃個閉門羹,自己心裡也是出了一口惡氣。
“走,我們去一趟魯侯府,向魯侯與弗湟公子辭行。”衛揚說道。
“是。”
魯侯府,姬弗湟正在照顧魯孝公,魯孝公不停地咳嗽,他的病本就已經到了有些嚴重的地步,再加上之前硬撐着身子,去見姬還公子,現在身體狀況越加不好了。
“君父,您的身子。”姬弗湟問道。
“不礙事。”魯孝公寬慰道。
“君上,衛揚公子求見。”來人稟告到。
“不見,君父,這次就讓兒臣去見他吧,兒臣與衛揚公子關係不差,他定會相信我說的話。”姬弗湟說道。
“讓他進來吧。”只見魯孝公擺擺手道。
“君父,這樣不就會讓他知道您正生着重病一事?”姬弗湟有些驚訝地問道,魯孝公對待姬還與衛揚兩人,竟然是截然不同的態度。
“姬還頗有城府,而衛揚,可是一位英傑,無妨。”
“是。”姬弗湟應道。
魯侯府邸外,衛揚正帶着韓立管莊兩人在門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