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易陽就在林詩音帶領下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古玩店,這是一家裝飾豪華、規模比較大的古玩店,店名美其名曰“京寶軒”,顯得很是大氣。
來到“京寶軒”之後,林詩音隨即帶着易陽走進去見店老闆,是這家店的老闆打電話叫她過來看東西的,易陽卻不知道到底是些什麼好東西,不過等下一看便知。
易陽現在雖然還沒有跟專業的師傅學習鑑寶,但是他自學了不少鑑定知識,再加上慕老、白文等前輩以及行家的指點,他眼力潛移默化中有了極大的長進,一般的古董他還是看得出來的,當然,他鑑寶的不二法門在於他那隻神奇的右眼,有了右眼異能,在判斷古董老舊以及收藏價值高低方面,十分精準,乎無人能及,就算是慕老那種大師級別的鑑定家恐怕都望塵莫及了。
很快易陽他們走了進來,店裡的裝修也很豪闊,只見寬敞明亮的大堂內,兩旁的貨架上擺放着琳琅滿目的古董珍玩,看上去似乎隱隱散着一團一團的“寶光”,璀璨奪目。
“易陽,我們到了。”走進“京寶軒”來後,林詩音低聲招呼道。
“嗯,我知道。”易陽輕輕地點了點頭。
此刻店內有兩個人在,一個是中年男子,正坐在那櫃檯後,好像埋頭在算賬,而另一個卻是個很年輕的男子,和易陽他們年齡差不多大,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詩音姐,你來了?”見林詩音帶着易陽走了過來,那正在一旁收拾東西的年輕男子連忙迎了上來,笑盈盈地打招呼。
“嗯,是的。”林詩音點頭微笑道,“小泉子,這是我朋友。易陽,他叫小泉子,是這店裡的小夥計,在這裡做很久了。”
她很簡單地做了介紹,易陽朝那小夥計點頭道:“你好。”
“你好。”小泉子也連連點頭致意,並熱情洋溢地請他們過去坐。
在小泉子的熱切招呼下,易陽和林詩音走了過去,坐下來耐心地等候。
小泉子立馬給他們端來了熱茶,加以款待。
易陽兩人喝茶的時候,原本坐在櫃檯後的那名中年男子慢慢走了過來。
見那男子走近,林詩音趕忙起身,說道:“年老闆,我們來了。他是我一朋友,從廣粵來的。”
那人應該就是“京寶軒”的老闆了,年掌櫃身材魁梧,但膚色黝黑,右腿走起路來也不是很靈便的樣子,有點跛腳。
“年老闆,您好。”易陽當即站起身來,彬彬有禮地向年掌櫃的問好。
“你……你是易陽易老弟?!真的是你?!”
奇怪的是,當看清楚易陽的長相時,年老闆反應非常強烈,好像他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聽年老闆那麼一說,不單易陽感到詫異,林詩音和站在一旁的小泉子也面面相覷,均是大吃一驚。
“年老闆,你認識我這位朋友?你們以前見過面嗎?”林詩音忍不住疑惑道。
年老闆搖頭道:“我們以前沒見過面,但我認識他啊。”
“那你是怎麼認識?”林詩音更覺驚詫了。
年老闆笑哈哈地大聲說道:“還用得着見面嗎?!易老弟現在名滿京城啊,在我們這一行還有誰不認識他的?!易老弟,你說是吧?”
易陽呵呵一笑,搖頭道:“年老闆,你過獎了,名滿京城,愧不敢當啊!”
“哪有?!”年老闆卻忙道,“那是實至名歸罷了!今天能見到你本人,真是三生有幸啊,你來我們店玩,我們京寶軒也是蓬蓽生輝了!”
他客套了一番,從他那番話裡林詩音他們自然聽得出來,他非常讚賞易陽,把他奉爲這一行的天才一般。
對此林詩音依然是滿頭霧水,她只知道易陽眼力不凡,但哪裡清楚他在京城這邊留下的驚人事蹟。
“你們都把我給糊塗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詩音問道,充滿好奇。
年老闆反問道:“詩詩,你最近沒有看報紙麼?文化報,藝術報,乃至人民日報,京城內乎所有的報紙上都刊登了易老弟的事蹟,那對於我們國家的文物事業來說,真的是豐功偉績啊!我非常佩服他!”
他再次讚歎了易陽一番,林詩音卻還是不明白,回過頭來問易陽本人道:“易陽,你做什麼大事了?有那麼大的影響啊?”
易陽很謙虛地搖頭道:“其實沒什麼,小事情罷了。”
這個事在這之前他在林詩音面前隻字未提,對方自然不清楚了,不過他也沒必要跟林詩音他們炫耀。
年老闆替他回答道:“詩詩,他是你朋友,你怎麼還不知道?易老弟可是爲我們國家文物事業的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啊!你們應該也知道,在抗日戰爭之前我們國家的文物考古工作者現了個比較完整的北京人頭蓋骨,那可是國寶中的國寶,但可惜得很啊,抗日戰爭的時候,那批珍貴的文物消失了,有的說是日本鬼子搶走了,現在藏放在日本某家歷史博物館裡面,也有的說東西埋在我們國家的某個地方,還有的說東西已經遭毀壞了,不管是哪種說法,反正那件北京人頭蓋骨至今沒有任何確切的消息,下落不明。
“好在十年過後,又出現了一件北京人遺骨,而且是一副骨架,非常完美的北京人骨化石,這消息真的令人振奮啊,讓我們關係國家文物事業展的人揚眉吐氣了一把!而那件骨架正是易老弟現的,要不是有足夠強的眼力,和敏銳的觀察力,那怎麼可能找到呢?!十年過去了,也只有他一個人有這種現力,簡直是個天才啊!”
“北京人骨架?!”聽年老闆一五一十地說完後,林詩音驚奇之極,她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樣的事情是她無法想到的。
“對,易老弟現了一副北京人骨架,轟動京城啊,我相信這個消息如果散播開來,一定會震動世界的,因爲那是一件保存最完整的原始人類骨化石了,在之前的考古史上還沒有先例!”年老闆鄭重地點頭道。
“那真的是太厲害了!”林詩音不由讚歎起來,與此同時,之前同樣對此事毫不知情的小泉子也一臉不可思議之狀地注視着易陽,眼神充滿敬佩之情。
“易陽,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林詩音隨即又問道,對於易陽他更是刮目相看了,只道對方真的是深藏不露。
易陽淡淡笑道:“其實這沒什麼,那個北京人遺址是我偶然下現的,並不代表什麼。”
年老闆笑道:“易老弟,你真的太謙虛了!你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跟我們說一下,我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現那件北京人骨架的。”
易陽說道:“不是我一個人現的,是我和我朋友一起找到的。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複雜,其實真的很簡單,我和我那個朋友在周口店那邊玩的時候無意中現的。”
當下他將其中的一些經過一五一十地跟年老闆和林詩音他們說了,他們都豎起耳朵,聽得是津津有味。
聽完他的陳述之後,年老闆他們讚不絕口,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年老闆,你說的那批古董呢?在哪裡?”
聊了許久之後,林詩音突然問道。
年老闆突然想了起來,笑吟吟地說道:“你看,差點把這個事給忘了。那批瓷器就在那邊,我帶你們去看。”
隨即他帶着林詩音和易陽朝一邊走了過去,而小泉子悄然跟隨在他們後面。
“喏。”走過去後,年老闆指着擺放在牆邊地板上的一堆瓷器說道,“詩詩,就是那批瓷器,你好好看一下吧,東西應該都還不錯,滿足你的要求。”
“嗯,我知道。”林詩音點點頭道。
說罷她定睛朝那批瓷器看了過去,易陽也察看起來。
他能從那些瓷器上感應到一股淡淡的靈氣,靈氣雖然顯得比較微弱,但是總歸散出了靈氣,這便說明那批瓷器有一定的來頭,就算是仿品,那也是上了一定年頭的了,值得好好看一看。
隨後易陽注意到了,那些瓷器多半是粉彩瓷,看規格和制式應該多半是民國時期的作品。
“詩詩,有易老弟這樣的大行家爲你掌眼,你應該放心了吧?”年老闆笑呵呵地說道,“你們應該看得出來,這一批瓷器中,大多數是民國時期的民窯產品,還有一些是晚清時期的,但也是民窯。如果你喜歡都可以拿走,我會給你最大優惠的。”
林詩音點頭應道:“知道了,謝謝年老闆了。”
而後她掉過頭來看向易陽,低聲問道:“易陽,你感覺那批瓷器怎麼樣?”
易陽毫不猶豫地點頭道:“不錯。年老闆說的都是對的,那批瓷器確實是那個情況。”
“那要不要全部收下來?”林詩音娥眉微微一蹙道,“不過那種瓷器現在不好賣啊,價錢也很低的。”
易陽不以爲然地說道:“總比現代工藝品要值錢吧?賺點小利也是可以的。詩詩,我建議你買下來,因爲你不是準備開一家古玩店麼?開古玩店可是需要很多古董來擴充門面的。”
“那倒也是了。”林詩音神情釋然地點了點頭道,她覺得易陽這個建議很中肯,自己既然要開一家古玩店,那確實很有必要收一些東西,到時候好用來撐場面,而那些價值昂貴的古瓷,由於手頭上運轉的資金極爲有限,她如何收得起,所以暫時就只有收一家價格便宜的民窯瓷器了,等古玩店做好做大之後再來考慮其他事吧。
“年老闆,那這批瓷器我全都要了,你給算個總價吧。”隨後,林詩音做下了決定,答應將那批瓷器全部吃下。
對此年老闆自然很高興,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道:“沒問題,我先給你算一下。”
稍後林詩音走開去和年老闆算賬了,而易陽站在原地,在小泉子介紹下參觀起“京寶軒”來。
“京寶軒”做的是精品店,店裡面確實有不少古玩中的精品之作,但他目前對古董收藏還不是很感興趣,只是淘尋東西,撿撿漏,所以那些毫無疑問、明碼標價的古董他沒想過要花錢購買。
“咦?!”在經過一處牆角落的時候,易陽眼前豁然一亮,他似乎現了什麼異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