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哥,真是一塊玉!”
那石頭上顯露出白玉玉質來時,白文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易陽點頭道:“是的,和田美玉。看這情況,劉漢根說得一點都沒錯,石頭被他父親和老趙他們現之後切出了上好的玉質,不過整塊石頭他們只切出了一個口子,除了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缺口,其他地方還是被石殼包裹着的,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白文應道:“對,其他地方看不到這個情況。易陽哥,依你看,這塊玉會不會是羊脂玉?”
易陽說道:“從這個缺口顯露出來的玉質來看,石頭裡麪包裹着的很有可能是一塊極好的和田白玉,因爲一般的和田白玉可沒有這麼白膩。你仔細看下這玉質,潔白瑩潤,狀若凝脂,端真是白璧無瑕啊!”
一邊說他一邊伸過手去,在那已經清洗乾淨的玉面上細細摩挲,觸摸上去,只感覺十分細膩、溫潤,就好像整個玉石蘊含着一股神奇的能量,美妙無比。
“是啊,潔白無瑕,非常潤澤!”白文用力點頭道,“應該就是最好的和田白玉羊脂玉了!”
羊脂玉白如凝脂,光亮細潤,是和田玉中的頂級品種,最爲漂亮,當然價值也最高。
易陽點了點頭,鄭重其辭地回答道:“是的,依我看這確實是一塊羊脂玉,而且是羊脂玉中的上佳品種,極爲難得。”
“這麼大一塊羊脂玉,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白文讚歎道,“易陽哥,這……這恐怕是無價之寶吧?!”
易陽搖搖頭道:“是不是無價之寶現在還不好說,畢竟才切開這麼一個小口子,光從這個小小的缺口上是不能判斷整塊石頭的情況的,只有把整塊料子全部打開才能確定。這和翡翠毛料中的賭石一樣的,現在這塊和田玉原石還只是一塊半明料,剩下的還得去賭,不管儘管才切開這麼個小口子,它的價值也不可估量了,二十多年前這塊石頭就能賣出一兩千萬的高價了,時隔二十多年,現在不往下賭直接拿去賣的話,肯定不值這個價了,起碼翻幾番!”
白文問道:“翻幾番,那豈不是有可能價值上億?”
“嗯,很有可能的!”易陽重重地點頭道,“這麼大一塊羊脂玉賭料,前景無限,非常值得賭,一旦賭漲了,那真有可能得到一塊無價之寶了!”
白文駭然道:“沒想到它這麼值錢。”
易陽說道:“玉石的價值是由市場決定的,現在和田玉消費逐年升高,價錢越來越高,尤其是上好的和田玉,價錢居高不下。像這種頂級的羊脂玉料子,完全可以和頂級的翡翠玉,甚至相同品級的鑽石媲美。你應該知道,時下羊脂玉是論克賣價了,一般的都上萬,達到頂級品種的,每克十幾萬、幾十萬是有的,往往這種品級的羊脂玉料子有價無市,一玉難求!所以你想想看,這麼大一塊石頭,有好幾噸重,可值多少錢?”
“簡直難以計算!”白文驚駭道。
“易陽哥,那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塊半明半賭的和田玉巨料?”他隨即問道。
易陽搖頭道:“還沒想好,但肯定不會就這麼賣出去,就算石頭不切開,保持這個樣子,那也是一家價值不菲的藝術品,很有收藏價值。”
石頭散出如此強烈的靈氣,依他判斷,裡面其他尚未顯現的玉質也應該不會差,如果選擇開料,按道理會得到一塊完整的羊脂玉。
但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他沒有透視眼,不能直接看到石頭內部的情況,只能靠猜測。
“嗯,那先收藏起來,賭不賭後面再說。”白文應答道。
當下他們對着那漂亮的羊脂玉切口再細緻入微地察看了一番,末了,易陽用一塊很大的布將石頭嚴嚴實實地遮蓋起來,以免有外人現。
“好了,小,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都快餓得不行了。”事後,易陽招呼道,從趙家村趕回來直到現在,他粒米未進,其實昨天晚上和上午在趙家村的時候,他也沒來得及吃東西,此刻真可謂是前心貼後背了,飢腸轆轆,所以眼下最需要的是填飽肚子,後面的事情等吃飽有精力後再說。
“嗯,我們先去吃飯。”白文點頭答應道。
隨即他們兩人走出了房子,並鎖好門,然後走去附近一家農家樂吃東西。
這一頓易陽點了饕餮大餐,大快朵頤。
吃飽喝足後,兩人回到了租房。
“易陽哥,我們還要不要去劉家村那邊?”回到住處的時候,白文突然問道。
他們還沒有找到抗日戰爭時期日、本鬼子在劉家村等地方埋下的寶藏,不過陰錯陽差地,他們卻得到了一塊巨大的和田奇石,就算那個寶藏毫無查獲,他們也肯定不虛此行了。
易陽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在回廣粵之前還得去一趟,畢竟我們才找過一個地方,還有好幾個藏寶點去都沒去,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輕易放棄。”
白文說道:“那是的,既然決定找了,那一定要找到底。”
易陽道:“還要去一趟趙家村。”
“去趙家村做什麼?”白文驚訝道,“不是石頭都找到了麼?”
易陽說道:“石頭是找到了,但我答應趙家村全村人的話還沒實現。”
當下他將自己許諾捐助三百萬幫助趙老三家建新房以及修水泥路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白文說了。
聽後白文更加吃驚了,說道:“你還要爲趙老三家捐資三百萬?!你不是已經答應給趙老三五百萬,讓他去創業了嗎?那已經夠多了,再加三百萬的話,那就是八百萬了,將近一千萬了啊!”
易陽微笑道:“那三百萬一開始只是爲了堵住趙家村那些愛八卦的村民的嘴,免得這事情傳出去,引起人懷疑,畢竟你也知道,警察已經介入了,抓走了那夥冒充老趙他們合夥人子孫的歹徒。後來我覺得捐三百萬給他們村裡修馬路也是一件造福於人的事,他們那個村莊確實很貧窮很落後,值得資助。我前面建立慈善基金會就是爲了救濟窮人,幫助別人是幫助,爲什麼不幫幫趙家村的人呢?”
白文點下頭來道:“那倒也是了,只能說你太善良了,好人有好報啊!”
易陽說道:“就這樣吧,劉漢根父親和南方那兩個尋寶者應得的那份錢就不直接給他們了,拿出去存到慈善基金裡去吧,以後用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
白文忙道:“可以的,你想得太周到了,其實你一分錢也不給他們也沒什麼問題,畢竟老趙他們都離世了,誰也不知道石頭的去向,甚至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秘密,如果不是你找到,那我想等趙老三他們都離開人世後可能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那上面取了。”
易陽笑了笑道:“人在做,天在看,這樣或許老趙他們會瞑目了吧。”
“易陽哥,那什麼時候再去趙家村那邊?”白文隨後問道。
易陽搖了搖頭道:“現在太累了,不想動了,所以今天不去了,明天吧。”
白文點頭道:“嗯,那你好好休息吧,這個事情不着急。”
稍後,易陽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考古隊的竹葉青打過來的。
“易陽,你們現在又躲到哪裡去了?怎麼人沒看到在酒店裡?”一接通電話,就只聽竹葉青在電話那端急急地問道。
易陽回答道:“我們在外面有點事。那邊有什麼事嗎?”
竹葉青說道:“秦始皇陵地宮現了,現在這邊炸開鍋了,各家報社、各個電視臺,還有其他許多媒體,他們都爭着要採訪你,向我們要人呢。你能不能回來,接受他們的採訪?”
易陽不假思索地道:“暫時回不去,那個事你們就幫我擋着吧,採訪你們也是一樣的,反正地宮在那裡,我知道的所有事情也都告訴你們了。”
他們可是刻意躲着媒體記者走出來的,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了,怎麼會回去受無數記者的糾纏,再說了,他們手邊還有事情,尚未做完。
竹葉青苦笑道:“不是吧?他們不依不饒,沒完沒了啊。易陽,你們在幹嘛,怎麼總是神神秘秘的,就不能告訴我嗎?”
易陽說道:“到時候再告訴你也不遲,現在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現就這樣了,還有事情要做,掛電話了啊。”
他立即不由分說地掛斷了電話。
可電話剛掛斷,卻又響了起來。
不過這次不是竹葉青打來的,而是另外一個號碼。
“師師?!”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個電話號碼時,易陽不由吃了一驚,他沒想到劉師師會主動給他打電話,原以爲自己傷透了她的心,她因此恨透了自己,與自己斷絕了關係,不會再往來了,誰知道她又聯繫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