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愔翻了翻白眼,上前餵了顆藥,蘇無臉色纔好轉,一臉疑惑的看向三人,唐涿看不下去了拉着蘇無一旁休息去了。
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她轉過身,看着薄修誠,眼神透露出她想說的話,就這樣的你是怎麼要他的?!在狹窄的封閉空間裡,話越多,氧氣就越少,他不知道嗎?!
如此生氣的表情讓薄修誠揚起笑意,眉眼含笑,嗯,他笨。
惹得麋愔噗呲一笑,聳了聳肩,在角落裡靠坐了下來,薄修誠隨後跟上如此。
如此晃來晃去,加上空氣的稀薄,麋愔有些暈乎乎的。
薄修誠剛坐下,肩膀處傳來一股弱弱的壓力,低頭一看,她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頭紅髮有些凌亂,他伸手撫平幾番,便默默的注視着,現在的她乖巧的不像話,放佛又回到那個夜晚,眷戀的把她緊緊擁在懷裡。
過了許久,外面的動靜已經停了。
要是有人能在海上,一定很奇怪,滿是純金的佛像竟能慢慢往不遠處的島上飄着。
“外面沒動靜了,我們出去吧。”麋愔耳一動,便睜開眼睛說道。
在這裡呆太久了,不能坐以待斃。
“可是我們……怎麼上去呢。”幾人擡頭看了看上方,嚴嚴實實的。
薄修誠看了看,伸手看向她:“戒指給我。”
麋愔眼珠一動,頓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取下戒指放在他手上。
戴在食指的戒指卻只能戴在他的尾指上。
“逆時針左半圈右一圈。”
銀絲迅速射入上方,薄修誠扯了扯,確保是否嵌入,一頓操作熟練的好像是他的戒指一樣。
蘇無的手肘捅了捅唐涿,挑了挑眉:“你說……這,能行嗎?”
“麋樓主能不能行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將軍一定行。”唐涿也回了個眼神。
兩人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了。
只要是將軍,不行也一定行。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這一刻更顯而易見,尤其還是薄獄門門主薄修誠。
薄修誠右腳向後一退,左腳後跟不動,腳尖用力向內,把所有重力移到右腿,整個人後仰。
握緊拳頭,釋放出強大的爆發力,迅猛的向後移動,嵌入上方的銀絲被帶動,順着他的方向滑動着,一點一點被割開縫隙。
見狀,幾人大喜,有希望。
四周活動的範圍狹小,冰冷堅硬的觸感傳來,薄修誠調轉方向繼續。
又過了片刻。
終於,僅容納一人的洞被割開。
麋愔上前拭去了薄修誠額角的幾滴汗,這麼消耗體力,他也只是冒出幾滴汗,有些微喘。
真是不可思議。
幾人爬了出去浮在海上,鹹鹹的海水味伴着明媚的日光,不遠處,一道彩虹若隱若現。
麋愔靠着身後的佛像,貪戀的深呼吸,感受着陽光的味道。
突然,眉頭緊蹙,一陣血腥味飄來,這一望無際的,哪裡來的血腥味。
循着味道,四人向後望去,不遠處竟有一座島,詭異得很。
這……會不會,就是石礦的位置?
……
薄修誠稍作思慮,眉頭緊蹙道:“走。”
不管怎樣,總要上去看看,立馬動身往島上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