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深入,人的屍體與怪物的碎屍交疊在一起,死狀開始各異,鮮血濺滿了地面,帶着石牆也沾上了。
槍聲又一陣陣傳來,忽遠忽近。
好像,有人幫我們頂了些什麼。
許是血腥味太過濃烈,且槍聲已經逐漸變成爆炸的聲音。
他們過多的使用炸藥,使得整個宮殿都受到一陣晃動,連帶着宮殿的生物都開始躁動起來。
“這些人是瘋了嗎?!”
麋愔冷冽的開口斥責,眉頭鄒的可以把一隻蚊子捏死,滿臉不爽,恨不得把那人吊起來打。
這麼多年這個宮殿還屹立在這裡,一定有他的道理。
又一陣更大劇烈的晃動襲來,身體隨着宮殿的晃動搖晃着,只能相互扶持着。
蘇無一下沒站穩,手按在了唐涿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迅速抓住他的手臂,忍不住破口大罵,“神經病啊!!”
就連唐涿都忍不住腹誹。
身側的男人早在一開始就緊緊攬住了麋愔的肩膀,用力的禁錮在懷裡。
他的胸膛結實有力,纔不至於遭受到猛烈的晃動。
如此心安。
晃動過去,只一瞬的平靜。
一陣陣慌亂急促的步伐從前方傳來。
不好。
只見六七個人身上穿的與他們一路所見到的屍體上的制服是一樣的,看來,是一夥的。
他們每個人身上遍體鱗傷,渾身散發着血腥味,狼狽的似從虎口逃生。
突然,四目相對。
氣氛瞬間箭拔弩張。
對面領頭的是個大約二十多歲的男人。
與薄修誠完全不同的樣貌與氣質,俊美冷雋,五官精緻,一雙邪魅的桃花眼襯得他整個人放蕩不羈。
即使是剛從險境逃脫,依然慵懶散漫的看着他們。
身後的人面面相覷,情況未明,敵不動我不動。
薄修誠微眯,凌厲的目光直射過去。
果然。
他來了。
兩人之間的氣場無形中碰撞。
大概只有薄修誠和那男人心裡如明鏡似的,爲何對方會在這裡。
即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片刻。
男人嗤笑,邪魅的挑了挑眉,“喲,這不是薄當家嗎。”,“真是巧啊。”
呵,誰和你巧:)
薄家人一臉黑線。
還不是你搞的鬼。
面色如常,心底翻了無數個白眼。
見薄修誠不搭話,他也不惱,不甚在意。隨即又開口道:“怎麼,薄當家不說話,這麼看着我,難不成是看上我了?”
“可惜啊,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提摩西搖了搖頭,語氣裡都是調戲。
嘔……
嘖。
一旁默默觀看的麋愔,打量的掃視着對面的男人,她的目光引起了提摩西的注意,還沒多看幾眼,就被薄修誠擋的嚴嚴實實的。
這該死的佔有慾。
???
麋愔滿頭問號,狐疑的盯着眼前的背影。
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正準備悄悄探出頭細細觀望,被一隻大手按了回去。
麋愔不爽,用力拍掉了他的手,反身轉了出來。
見她拍掉了自己的手,眼眸一沉,聲音暗啞:“不許看。”
……
此時的薄家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吃醋的將軍!!!
聽聽!這酸溜溜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