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劉雄飛出戰了,他攥着寫着編號的紙條對着身邊的女兵揮揮手,滿臉的依依不捨,那感覺就像是要上戰場的戰士在揮別守在家門口的嬌妻,臺詞也是一模一樣:“等我的好消息!”就差沒說“親愛的”。
李劍銳把臉別過去,在蔡琳的耳邊說:“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一遍遍的好像在念經。
蔡琳聽着李劍銳的唸叨忍不住咯咯笑個不停。感覺着李劍銳脣間吐出的熱氣,吹在她的耳垂上,兩頰慢慢的變紅,只覺得耳朵好癢,身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般,一陣燥熱。想要用手將李劍銳推開,卻又捨不得這一刻的迤邐時光。
一個羞人的想法在蔡琳的腦海中升起:“如果周圍沒人該多好。”頓時覺得臉頰發燙,她趕緊用雙手蓋在臉上,裝作認真的望向訓練場。
李劍銳這時也注意到蔡琳的異樣,但是乖巧沒有追問什麼,這幾天他接受幾個隊友的泡妞指導可不少,從如何同美女搭訕,到如何帶美女回家,甚至兒童不宜的都多多少少的瞭解一遍。
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旁邊沒人,繼續追問點什麼,或許就能發生點什麼。
但是現在人滿爲患,繼續追問就是不是情趣,那樣會讓蔡琳下不來臺甚至惱羞成怒,適得其反。
所以他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說道:“你看,劉雄飛上場了。”說着還用手指了指劉雄飛所在的一號區。
聽到蔡琳沒反應,知道她似乎還沒從剛纔的狀態恢復過來,就繼續說道:“你看他出拳,和他的人一樣猥瑣啊,嘖嘖。”
蔡琳聽到這句才噗嗤笑了起來,蓋住臉頰的雙手也自然而然的放了下來。李劍銳適時的轉過頭望過去,微笑的蔡琳總是給人一抹驚豔的感覺,如同冰清玉潔的蓮花突然綻放,你卻發現那不是蓮花,而是桃花。李劍銳不由的癡了。
蔡琳被看的不好意思,悄悄抓住李劍銳的大手,搖了搖,低聲道:“傻子,看什麼呢?”那聲音嬌憨不已,帶着羞怯。讓李劍銳醒來,卻又更加沉醉。
他轉過頭,看着場上架勢十足的劉雄飛,呵呵傻笑着說道:“看傻子,傻子看傻子。”
蔡琳聽了李劍銳的話就想甩手,不曾想李劍銳膽子賊大,竟然反手握住她不放。她看了看周圍的女兵們,都在專心的看着比賽,也就半推半就的任由自己的小手被李劍銳握住。心中如同小鹿狂跳不已。 шшш▲ TTKдN▲ co
只見賽場上,劉雄飛左一拳,有一腿,打得對手完全找不着北。可是也奇怪,兩人就這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硬是挺了三分鐘。直到比賽結束,裁判喊:“停!”然後直接拉起劉雄飛的胳膊對記分員喊道:“49號獲勝!”
劉雄飛從地上的箱子裡拿了兩瓶礦泉水就屁顛屁顛的跑回來了,臉上那個春風得意啊。剛纔跟他聊天的女兵也樂意他坐下,自覺的挪挪屁股,讓了空位給他。
李劍銳說道:“恭喜恭喜!劉雄飛,你真好樣的啊!三分鐘,對面都沒還手幾下,愣是被你一直打到結束。”說完比了個大拇指。
劉雄飛旁邊的女兵也是兩眼冒星星的望着他,這讓他小小內心無比膨脹起來。但是劉雄飛是個好同志,好戰士。
他連忙謙虛道:“哪裡哪裡,其實我開始就勸他認輸的,可是他倔脾氣,不肯。我只好教育教育他。”
蔡琳也好奇道:“那人,你認識麼?”
劉雄飛聽到美女問話,馬上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做出豪邁的樣子“哈哈”大笑着說:“那還用說,就是炊事班剛來沒多久的小張啊。我去打飯的時候總喜歡跟他聊兩句,他就給我多打點肉…”
似乎他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可是嘴不把炮,等他醒過神,才發現旁邊剛纔還滿臉歡迎像的女兵已經轉過頭看別處了。
李劍銳滿臉賤笑的望着他說道:“炊事班,剛來的,小張。”
說完指着劉雄飛“哈哈”大笑。
蔡琳也在旁邊揶揄道:“劉雄飛,我看以後你就別想吃肉了,咯咯”
劉雄飛這才恨恨的說:“這有什麼,剛纔我連五成功力都沒發揮出來。下一場讓你們看看我的真本事!”
說完還伸手拉住身旁女兵的胳膊,鄭重其事的說:“請拭目以待吧!”
那女兵白了他一眼,說了句:“滾粗!”直接讓劉雄飛當場石化了。
李劍銳和蔡琳看到這一幕笑的前仰後合。
這一輪很快到劉雄飛上場,不過他看到已經等在場內的對手時,臉就落下來了。心中暗罵:“好死不死怎麼對手是他啊。真倒黴!”
他的對手不是別人,正是劉雄飛最不願意面對的狼牙戰將:常曉光。
經過剛纔的一段,要說他心裡沒感覺,那是騙人的。但是要說對他有多大的觸動,也是沒有。但是經歷過剛纔輕而易舉的勝利,心情大好,到自己說漏嘴,被女兵鄙視,心理多少都會有些波瀾。本身準備在第二**顯身手一番,對手卻是內心深處的陰影。一個自己不可能戰勝的人。這讓劉雄飛感覺很憋屈。
劉雄飛是個直性子的人,甚至有時候開玩笑會號稱“直男”,雖然他不知道直男到底代表着什麼含義,這不妨礙他用這個外號。而他也當得起。但是曾經的對戰練習中屢次輸給常曉光的經歷變成了他心中陰影。他一直都很憋屈。
現在,在這個訓練場上,野豹團上千戰友面前,劉雄飛終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我不能一直這麼憋屈。我不能我的憋屈無處表達!”
他的步伐從開始的沉重變得穩健。挺直的腰桿也不再是因爲長久訓練養成的習慣,而是源自內心的力量,一種伸展,一種向上的支撐。眼神從剛纔的飄忽,轉爲堅定。
站在比賽方格內的常曉光顯然感覺到了劉雄飛的轉變,心中納悶:“這傢伙一向是手下敗將,後來見到我都不正眼看我。怎麼現在突然好想變了個人一樣。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我操,還挺胸擡頭的,也不看看自己的熊樣兒。這次就把他打服!”
常曉光望着劉雄飛對地上啐了口吐沫,眼神中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