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中帥氣地拉着新買的藍色敞蓬跑車,我坐在副坐。應該是還不怎麼會開小車,陳中全程開車速緩慢。
打個方向,陳中忽然開口:“好好享受一刻吧!下一秒可是別人的了。”
我點頭應附。
陳中側頭輕瞟了我:“一會兒有一場重量級的飯局,可不比上次那麼由你耍你性子。這次你要老老實實地把你在酒店招呼客人的嫵媚術全使上,要是讓這次飯局上一個人不痛快,你就會很慘。”
我垂下眼瞼,冷冷開口:“那我勸你最好別讓我去,不然,後果我也沒辦法控制。”
陳中突然猛踩住剎車,目光兇剎地盯着我,伸手大力抓住我的頭髮,擡起我的臉與他對視,一字一頓地說:“看來昨天真是對你太好了!一時又讓你忘了自已的身份了。以前不也是被無數男人操的嗎?現在怎麼這麼嬌情了。”
我憤怒地瞪着他,屈辱的想起那天在KTV裡,他面無表情地任我被那虎哥當成玩意玩弄的情景。既使我再怎麼表現不情願,眼色哀求,他都置之不理的神情。他可以無情對我,但我就是受不了再他面前被別的男人玩弄。我突然擡手用指甲狠狠抓他的手背,憤力脫開他的魔爪,抽出一隻手打開車門,擡腳下車去。
“你給我回來!”陳中也跨步下車。
我緊緊咬着脣,努力吸氣壓住心裡悲怨酸楚。陳中快跑追上我,用力拉住我。
我拼命想甩開,無果。大喊大叫:“放手!放手!放手啊你!放開我啊!”
陳中的手如同鋼鐵緊緊箍住我的手腕:“放開你,你又能去哪兒?給我老實回到車上去!”
我似發瘋一樣,只想拼命掙開他,我用指甲抓他,用牙齒咬他只想讓他放手。
陳中任由我咬着冷冷地說:“看你能不能咬下一塊肉來。”
我瞬間停止撕咬,只是語氣央求:“放開我,放開我好不好?”既使眼神哀求,陳中也沒有絲毫放鬆,那一刻他的面無表情令我亢奮,我死命想要掙開他:“你放手!放手啊!你綁架啊!救命啊!”
儘管我無理取鬧,陳中仍是不動聲色地抓緊我。
“放開她!”突然一種力量從我與他中間衝過來!手臂被微涼的手握住,我的手腕終於脫離了惡魔手掌。
不及我看清來人是誰,就被一種力度牽制住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莊?”牽着我手帶着我奔跑的人竟是莊。
莊無語帶着繼續跑着,我擡頭看着他的側身,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陳中帶我跑過三站路的情景,我真不爭氣,竟有一種時光被倒流的錯覺。
不知跑了多久,莊在一處花園處停下,我與他扶着花園小湖邊的欄杆上重重喘着氣。好久,呼吸順了之後,我跌坐在湖邊,莊也彎下身子坐過來,輕聲問我:“你的事我知道些,他對你很不好嗎?”
我吸着鼻子,努力不敢心裡的酸楚感涌上來:“我真的好沒用,最終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這下,我是註定身不由已了。可是爲什麼操控我的人偏偏是他啊,爲什麼要是他```”我悲怨地將自已與陳中的過往講給了出來,莊坐在我旁邊靜靜地聽,安靜得似是不存在一般。
我的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爲什麼糟糕的事情全發生我身上,該恨該怨的人是我不是嗎?他怎麼不想想,一個女人躺在手術檯上,當冷冰冰的金屬插入身體裡的痛,那是一種什麼樣滋味?竟然說我出賣了他,害了他坐過牢,我跟他都說了沒有,我沒有!爲什麼他一點都相信,反而覺得我噁心。既然這樣,他現在又爲什麼要我跟着他,讓我在他面前被的男人**,他就這麼折磨我,我應該恨他入骨纔對,爲什麼他只要稍微對我好一點,我的心又會被被搖呢。我好沒用啊,真的好沒用啊。”
我捂着臉抽搐起來,莊伸手攬過我的肩,我靠在他懷裡痛哭流泣。
哭了不知道多久,我離開莊溫暖的胸膛,因爲我清楚知道那種溫暖不屬於我,只會讓我有依懶,睛眶發澀怔怔地看着湖面發呆。
莊忽然握着我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紅色繩編制的蠍子形狀的手鍊,輕輕套在我手腕處,他低着頭,只能感覺到他沉重的口吻:“我什麼也幫不了你,這個玩意很早就想送給你了,蠍子蘊意獨立、堅強。”
我擡手看了看手腕處紅得鮮豔的手鍊,緩緩開口:“還有可怕呢。”
莊溫和的說:“也希望你能讓自已看起來可怕些,這樣纔是對自已好一點。”
我苦笑:“人還真難做啊。”
莊皺了皺眉望向湖面:“誰說不是呢。”
憤憤不平想脫開陳中的魔爪,最終還是得回到這個地方來,陳中說得對,就算放開我,我又能去哪兒?心裡陣陣發悚地推開門,陳中站在客廳的窗戶外,又手交叉望着窗外,似是知道是我回來了,冷哼一聲:“好不容易逃脫又爲什麼要回來?我真以爲你有本事一去不回頭呢。”
我自嘲:“我沒有那個本事,從一開始你就知道又何必再說呢。”
陳中扭過頭來看,似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對我招了招手。
我擡着腳一步步走近他身邊。
陳中似笑非笑地牽我的手:“我記得你以前總是說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韓豔,現在怎麼完全沒有這種氣勢了。”
我撇過頭不理會他,他牽着我的手突然查覺到衣袖裡的紅蠍子手鍊,我當下心一慌本能縮了縮。
他幽幽尋問:“這麼緊張,誰送你的?”
我依然默不作聲,他緊捏住我的手:“說!”
手被捏得作痛,我平淡開口:“以前的姐妹。”
“啪!”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我後退幾步髮絲凌亂。
陳中臉色變沉:“韓豔,我真把你寵壞了啊!你給牢牢記住,你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玩意,要是給找我不痛快我就還十倍煎熬!你以爲你還是當初那個不可一世清高的韓豔啊,看清楚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副骯髒的臭皮囊!”
我全身顫抖不已,雙手只知道死死抓住裙角,咬着脣隱隱作痛才能讓我忘了那屈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