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應了一下之後,發現他已經停止了移動了,而是一直停留在一個位置,我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
但是愕然的發現,李天師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皺起眉頭,看向天空。
發現這個時候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陰’沉了下來,烏壓壓的雲。就像是沉重的鉛塊,隨時都會落下。
我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一個大活人,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特別是對方還是一個捉鬼的天師。
李天師剛纔說這裡有一隻猛鬼,天‘色’就是因爲他的怨氣而改變。
就連李天師的羅盤,都因爲這隻鬼,失去了對他的定位。
他的能力有多強,我和李天師是親眼見識過的,比他更加強橫的鬼。那應該是個什麼樣子?
李天師究竟有沒有把握對付。
我仔細的搜索這這個地方的入口,卻發現一個黑‘色’的人影從我的面前閃過。
我大喊李天師的名字,然後追了過去。
我下意識的就認爲那個人是李天師,而且這個地方沒有其它的人的影子我也下意識的認爲沒有別人。
追了十幾步之後,那個人繞到後面的牆體。我追過去,卻發現他鑽進了一個小‘門’之中。
那個小‘門’上已經完全發黑,就像是被污水浸泡了不知道多少年。
甚至還有一絲青苔在上面掛着。我心中打起了退堂鼓。
我不追過去,李天師一定找不到他,可是現在他的狀態很危險。
特別是剛纔吸了那幾個保安的血液。
而且小區裡面是有監控的,監控裡面肯定將他從我家樓下跳下來,然後又殺死保安的那一幕完全錄了進去。
我現在進退都沒有路。
回去要向警察解釋,而且還很有可能解釋不清。
但是進去的話,裡面還有一隻讓李天師都沒有把握對付的猛鬼。
天空中落下了一滴雨水,我額頭上一陣發涼。
頓了頓,我終於下定了決心。
向着發黑的木‘門’走了過去。
‘門’上的青苔散發着一股腐爛的味道,就像是河水裡面的死魚屍體。又像是屠宰場裡面的血腥。
我心中作嘔,但是身體上卻難有反應。
難道這就是殭屍的悲哀?靈魂還是存在,但是身體就像是一坨‘肉’一樣。只能被支配,但是不能傳遞感覺了。
走進木‘門’的一瞬間,一股極度冰涼的感覺侵入我的內心之中,身後出現了淡淡的腳步聲。
我猛的回過頭去,身後卻一個人都沒有。
心中有冷汗,我擦了擦額頭,但是卻一片光滑,我這才發現,原來我連汗水都沒有了。
我發狠的想。現在我是殭屍,有什麼鬼能夠幹掉我?還有能夠比劉克‘弄’的那些生化怪物更恐怖的鬼?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卻是沒有什麼感覺。
啪啪的聲音迴響在我的耳邊。
進入木‘門’之後,裡面是一個斜着往裡的過道。
難道我剛纔出現了幻覺,那個人的腳步聲,並不是從身後傳來。
而是從過道里面?或者,它就是剛纔李天師進去的聲音。
過道里面的燈光是昏黃‘色’的,牆體一陣發灰,還不斷的往下剝落着石灰。
我心中發悚,這個地方就像是上個世紀那種樓房裡面的過道。
我一瞬間有種進入了鬼片之中的感覺,儘管我現在上演的就像是一部鬼片一樣。
走進樓道之後,心中安定了一些,噠噠的迴響聲音折磨着我的聽覺。
我嘗試着小聲的呼喚着李天師的名字。但是迴音卻是變成了一長串的跳動音符。
我立刻停下了呼喚。樓道很長,大概有十幾米的位置。
要是放到現在外面的小區裡面,這必然是一個極其奢侈的‘浪’費。
房價漲到一個普通人要幾百年打工的地步,北京的衛生間,都足夠我們一輩子不吃不喝。才能夠買的到70年產權。
十幾米的過道走的無比漫長。每一步落下去,都會帶起一連串的迴音。
我試着快速走了幾步,頓時心中惡寒。
我的腳步聲重,零零散散的參雜着另外一個腳步的聲音。
我立刻停了下來,然後那個腳步聲卻消失了。
我頓時知道了,我被盯上了。
就是不知道盯上我的,是李天師說的那個猛鬼,還是其它的角‘色’。
但是我有直覺,這個鬼地方,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有怨氣沖天的地方,除了一隻領頭的猛鬼之外,肯定還有一些小鬼存在。
這是我們所有人寫書時候的構架,也是實實在在的認知。
不知道那個東西什麼時候動手,還是它在猶豫着什麼。我猛的加快了步伐,然後根據意識之中的那個地點,快速的走去。
既然他不動手,我就先走,現目前,找到他,是第一件重要的事情。這裡面的鬼以後可以來收服。
李天師道法深厚,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我還是不要去閒‘操’心的好。
繼續走的時候,那個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還是摻雜在我的腳步之中,這一次我一步都沒有停下。
他好像以爲我沒有發現他似的,腳步的聲音頓時大了不少。
我心中冷笑,鬼雖然可怕,但是腦子卻是一點都不靈光。
走着走着,我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通道明明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但是爲什麼走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到頭?
我頓時心中冷了下來,整個人都墮入了冰窖之中。
這是極度明顯的鬼‘迷’眼了。我搞不好就是在一個地方繞圈子,但是意識裡面,自己還是在走直線。
李天師現在安危不知,而且這樣看來,那個人影,應該就不是李天師了。
意識之中他的位置,還是沒有移動,但是距離我的距離,還是那麼遠。沒有什麼變化。
這更加確定了我現在被鬼‘迷’眼的事實。
以前被鬼‘迷’眼可以想辦法用咬舌尖,然後黑狗血,符纂還有各種各樣的辦法。
但是我身上現在一是沒有任何東西。而且我試着咬破了一點點舌尖,吐出來的,卻是一滴發綠的血液。
眼前的通道根本沒有一絲的變化。
我不走,那個腳步的聲音就是不出現了。
我猛然想到了那個鬼的目地。
他並不是要對我怎麼養,而是他現在的目地是要困住我。困住我。
我死死的看着通道的盡頭。李天師忽然從那裡一閃而逝。
我剛剛想到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打破了,立刻拔‘腿’追了上去。
這一次竟然沒有腳步的聲音出現。
十幾步之後,通道發生了一個轉彎。
我剛一進去,眼前的世界忽然一變。我竟然站在了自己家的家‘門’口。
我死死的看着房‘門’的方向,心中驚疑不定。
這肯定是鬼把戲,但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鬼,竟然能夠改變如此大的環境變化?
這件事,沒有辦法善了了,特別是我現在這個狀態,沒有辦法抓鬼,估計鬼也殺不了我。
我接着剛纔的想到,那個鬼不殺我,只是困住我。
那麼他的目地,就之能是李天師,或者他了。
我不知道現在應該進去,還是去其它地方。
現在這個環境變化了之後,我不能確定,推開‘門’走進去以後,是從十幾層的高樓掉下來。還是進了其它的險地。
以前很多新聞,都是一個正常的人,走着走着,就從十幾層樓的地方掉了下來。
一般媒體給出的解釋,都是那個人有‘精’神狀態上的疾病,或者是那天發生了什麼樣子的意外,總之,嘰裡呱啦一大堆,就是能扯出來一個極爲扯淡的理由,而且還讓你必須不得不相信。
以前媽媽給我說過一個關於她大學的同學的故事。
我當時並沒有相信,還說她年紀大了,不去多看些有領悟能力的書,還去相信那些鬼鬼乖乖的東西。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我,筆下面什麼東西都敢寫,因爲不知者不怪。
但是放到現在,我卻是有很多東西都不敢碰了。因爲,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確確實實有他們的存在。
而且我現在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記得那是我十二歲的時候。
那天我和媽媽去她大學同學家裡作客。
我媽媽結婚很早,高中的時候其實就結婚了,然後還有了我。所以她大學畢業,我其實都五歲了。
那個年代的大學生,出來也就二十二歲左右。
但是關於年代這個問題,二十二歲的‘女’人,都是我媽媽那種,孩子四五歲的樣子了。
她有一個大學同學,叫做悅和。那天剛好是悅和結婚的日子。
那一年她二十九歲,放在那個年代的話,就是超級聖‘女’。
當然,這是是剩下來的那個意思。
二十九歲不結婚,要麼是身體上有問題,要麼是作風還有工作爲人上面有問題。
悅和受了不少的流言蜚語,就連自己的爸爸媽媽,都懷疑她是有什麼問題。
天天催着她去相親,然後天天給看不同的男人的照片。
那些人都是三十五歲開外,甚至還有更老的。
這不能怪悅和的父母,其實這些事情已經是他們盡力挑選出來最好的人之後纔會推薦給悅和。
那個年代的時候,姐弟戀是根本行不通的,就算是一歲的差距,都能夠讓雙方的家庭變成戰場。
所以悅和根本找不到一個年輕一點的相親對象。
那些老男人看見悅和,就像是惡狗看見骨頭一樣,恨不得立刻撲上來。
那段時間悅和天天給我媽媽打電話,然後電話裡面說這些事情。
當然不是悅和在哭訴我媽媽什麼,而是批判,悅和是一個極度自信自強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什麼剩下不剩下的事情。
但是有一段時間,悅和忽然不給媽媽打電話了,‘弄’的媽媽有些奇怪,打了電話給悅和過去。
沒想到悅和竟然告訴她,自己要結婚了。
媽媽作爲她最好的朋友,當然是先是恭喜了她,然後又是爲她喜極而泣。
悅和在電話裡面說了很多話,但是最後,媽媽卻知道,悅和這個結婚的對象,還是她家裡面給找的。
不過悅和好像很滿意這個人,然後邀請媽媽去參加她的婚禮。
媽媽自然要去,而且還要帶上我。
到了悅和說的那個地方的時候,果然,老遠我和媽媽就看見了大紅燈籠還有鞭炮炸響。
悅和就在‘門’口等着我和媽媽。然後其它地方卻是悅和的家人。
悅和沒有讓媽媽給其它人打招呼,然後就帶着媽媽和我進去了酒店。
我當時貪玩,乘機就鑽了出去,原因是還有小朋友約我去看機器貓。
媽媽也沒怎麼理我。但是回來之後,我才知道了媽媽的經歷。
剛開始,我以爲媽媽是嚇唬我,怪我到處‘亂’跑。當時的我,就沒有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