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列入當今佳婿卷的男兒,一個接一個都娶妻了、生子了,可她還待字閨中。以前還常在心中暗怨柴迅不解她的心思,哪曾想柴迅想着娶她。柴迅不是她的佳婿人選,只一個,只剩一個了,再不主動出擊,連最後一個也該娶妻了。雨姍莫名地感到無助與傷感,青春可貴,女人最美麗的青春就那幾年光景,難道她要在嗟嘆中度過。
“王妃到!”
她從閣樓搬到庭院,這麼快晉西王妃就知道了。
一個雍榮華貴的少婦隻身從門外擡步而入,朗朗笑道:“姑娘住得可好啊?”
少婦見到雨姍並無異色:“王爺着我準備成親之事,說是日子定在本月二十二,今兒是三月初二,轉眼就到了。”
雨姍手足無措,心裡覺得很彆扭。以前晉西王妃見到她都甜甜地喚聲“姐姐”,如今卻改爲姑娘稱呼。
兩個女人相對而坐,王妃的目光無意就瞅見了一邊的畫軸,只隱隱看到“章誨”二字,雖一眼但心下已經瞭然,看來那個在婢女間流傳的閒話是真的。
寒喧一陣,晉西王妃站身來,道:“我也該回去了,姑娘保重。”
雨姍送王妃至門口,晉西王妃突然回過身來,將嘴附在雨姍耳邊道:“聽說狀元郎章誨被封爲欽差大臣,近日已抵晉西,估摸這兩日就要私服抵達晉陽。”
“啊——”雨姍正與桃子談論此人,就有他的消息。
晉西王妃道:“這是天意,對麼?咯——”笑聲勝似銀鈴,晉西王妃徐徐回首:“我會幫你的!”
“恭送王妃!”
桃子走近雨姍:“王妃說什麼了?怎麼你聽了高興,她也如此高興?是什麼啊?”
雨姍凝結的眉宇舒緩開來。柴迅不是自以爲勝了嗎,自以爲有了足夠的權柄將她握在手心,而她是不會任他擺佈。
次日一早,雨姍攜着桃子、杏子去了王陵。
王陵建在晉陽城南三十里的地方,幾座墓碑座落在不大的山坡上。墳墓周圍用一人多高的牆圈圍起來,圍牆外面有一座尼姑庵,是晉西王府的家庵。在庵堂外約莫百餘丈的地方住着三戶人家,是晉西王府的家奴家眷,專門負責守王陵。
雨姍今兒打發杏子時常回王府取些東西,從餅餌糕點到衣衫被褥,總之能找多少藉口就找多少藉口。
雨姍叮囑道:“杏子,帶我話給王爺,章誨此人不得不防,讓他加倍小心。章誨出生豪門,又是當今章皇后的侄子,能避則避,此人只可拉攏不可開罪。”
杏子得令,離了庵堂。
月上柳梢,雨姍坐在屋子裡,周圍萬籟俱寂,她也該要做些什麼了。可目前來看,與其自己去尋章謀,不如讓柴迅去尋此人。如此一想,錦華上了軟榻。
睡得迷糊之間,隱隱聽到低沉的腳步聲。啓眸時,竟是杏子回來。
“話帶到了麼?”雨姍問。
杏子道:“姑娘放心,奴婢已經轉告王爺了。他說要郡主好生休養。”
雨姍道:“一日不能把章謀收爲己用,我就擔心一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