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疾馳,顧憂三人順利上了火車,張志宏在車下瀟灑的擺了擺手目送車子離去,瀟灑的轉身走了。
“這個張志宏挺有意思!”顧連喜說到。
“哥,你也覺得他有意思吧,他這人平時挺好倔起來像頭驢。”顧憂說到。
“他就是頭倔驢!”賀朋鋼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
一夜火車,終於在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顧憂趕到了分院,白雪一見到顧憂,激動的跳起來,拉了顧憂就往四樓跑,
“哎呀你可算回來了,那人恐怕今天就不行了,你快上去看看吧。”
一路跑上四樓,顧憂站在病房的門口透過封閉的大門上的小窗看到一片狼藉的病房,
屋裡造的已經沒了樣,剩飯剩菜,排泄物到處都是,那人縮在一個角落裡苟延殘喘。
狀態跟顧連喜從山裡被找到時幾乎一樣,身上的黑線已經褪袪,眼底冒着像狼一樣的狠光。
“把門開開,我進去看看!”顧憂說到。
“能行嗎?他攻擊性可強了,打他醒來就沒人敢進去過。”白雪擔憂的說到。
“不試試怎麼知道!”顧憂嚥了口吐沫從身上掏出了張志宏給她的那個小本子。
“這樣你去再叫幾個男的過來,強壯一點的,一會治療的時候,也得有人幫我按住他,還有準備撥毒的東西,再就是最好有一鋪火炕!”顧憂想着要用的東西。
“火炕,這哪有火炕啊!”白雪一下也急了,“哎,等等,鍋爐房,鍋爐房裡好像有火炕,我現在過去看看,可是這人能挪到鍋爐房嗎?”
“先把門開開,我進去試一試!”顧憂說到。
“不行,不能讓你涉險,我先找人來,等人來了,你們一起進去,好歹有個幫手。”白雪說完轉身就跑下了樓。
顧憂看了一眼屋裡那人,翻開了手上的小本,字跡應該是張志宏的,鋼強有力,第一頁就講了爲什麼這手絕活張志揚學不會。
原來,張志宏打小跟着他爺爺學過些功夫,這手絕活,跟顧憂使用飛針入穴一個道理需要體內有氣。
而張志揚因爲自身的原因,從小體弱,根本不是練功夫的材料,雖然繼承了張家文字上的東西,卻圖有其表,真正厲害的東西卻根本沒辦法學到。
顧憂快速的翻着小本,只看了一遍她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無非就是用體內的氣,將經絡疏通,然後用最後的一股實氣,將毒凝結起來推出體外。
剛剛大致把本子裡的內容看了一遍,李鑫陽就帶着三個男的上樓來了。
“白雪說要打開病房把人挪到鍋爐房去?”李鑫陽喘着粗氣問到。
顧憂點點頭,“先開門我進去看看,這人應該沒多少力氣了,不行就先把人打暈。”
李鑫陽點點頭,掏出鑰匙開了門。
門一開一股子酸臭的氣味就撲了出來,要不是顧憂早有準備閉着氣,真能被這味薰吐了。
“這特麼什麼味,這小子也不怕把自己薰死!”李鑫陽眉頭緊收,看着縮在牆角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瘦得跟把乾柴一樣,一雙眼睛卻還泛着幽光,看着衆人接近,把牙還吡了出來。
“別怕,他沒什麼力氣了,大家一起上把他按住!”顧憂看得出這男的已經是強弩之末身體已經近乎虛脫,只是硬撐着還有點兇勁、
話音一落李鑫陽和幾個人一哄而上將那人死死壓住,拿繩子綁了個結實,還給他套了個頭套。
“鍋爐房裡已經收拾出來了,怎麼樣人制住了嗎?”白雪也衝了進來。
“行了,走把人帶下去,姐,你把我剛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帶着拿過去,對了,叫人趕緊把炕燒熱,!
李鑫陽幾個男的擡着那男的,一路狂奔衝進了鍋爐房邊上的一間小屋裡。
這小屋就是一間七八平米的小平房,平時是院裡負責看鍋爐的人的休息室,這裡除了負責院裡人用熱水,還負責冬季的供暖,所以也就在這個小屋裡還有個用蒸氣供熱的小炕。
白雪已經把情況給值班的大叔講過,大叔把常用的被褥收了起來,讓白雪拿來醫院裡的被褥鋪上,一鋪好人就被扔到了炕上!
顧憂伸手摸了下炕,溫度纔剛剛有點熱乎,
“大叔,這坑燒起來,多久能熱上來?”顧憂問。
門口的大叔四十左右歲,穿一身灰撲撲的工作服,人看着倒很老實,
“不用多久,這可比農村的火炕熱起來的快,裡面充的是蒸氣,溫度高着呢,我已經打開氣閥了,用不了十分鐘,這炕就熱的人坐不住嘍!”
顧憂心裡一喜,“成就要那麼熱,就控制在熱的坐不住這個溫度就成!”
“中!”大叔點點頭按顧憂說的去弄了。
顧憂掃了眼屋裡幾個人,說到:“鑫陽哥,留倆人按着他,其它人先走吧,一會這屋裡熱的上不來氣,你們最好分兩班輪替,這一弄估計得兩天兩宿。”
李鑫陽點點頭,支走了倆人,他跟着另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夥留了下來,
兩個男的把病人身上的衣服除下,就剩了一條髒兮兮的大褲衩子,這人身上這會已經是一點黑線都看不到了,兩隻眼時不時的翻着白,跟顧連喜當時的情況完全一樣。
顧憂先是挑破這人兩邊的太陽穴撥了兩次毒。
這人撥毒的時候一下子開始掙扎起來,那表情扭曲的就跟地獄裡的惡鬼一樣。
“憂,這人怎麼這樣,不會有什麼不對吧!”白雪站在一邊也插不上手,急的團團直轉。
“其實這招式,我還是跟張志宏學的,我哥就是他給治好的,要不是他,我哥這條命就算是交代了。”顧憂說到。
“那志宏他現在是完全好了嗎?”白雪問到。
顧憂點點頭,“已經全了,不僅好了,人也變得開朗了,真是因禍得福!”
白雪一聽鬆了口氣,撥毒完成,顧憂就按着當時給顧連喜治療時那樣在這人身上紮了幾根銀針,又學着張志宏的招式,按他給的那個小本本上的要求,一點一點的用氣把這人體內的毒重新聚起來。
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屋裡的溫度很高,這人身上的皮膚也因爲炕的溫度變得火燙。
可顧憂的手一接觸到這人的身體還是冷的一個激靈,似乎隔着這人的肚皮,那裡面就是一塊千年的寒冰,冷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