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並存
我們可以斷言,人類文明漫長的發展過程,將是人類表現最爲光榮的特殊的一頁。交織錯節的抗爭形態,就是頗爲特殊的一點,這是由於消極力量的野蠻和力量不足,積極力量的進步和地域廣大這些矛盾因素產生出來的。交織錯節的爭端,在人類歷史上相伴相生,交錯的形態,表現在下述的幾種情況上。
公開的和隱含的:積極力量與消極力量的爭端是整個處於相互對立的地位的;但是尋求發展的各國**和其多數民衆的關係,則是國家公開的大力抗擊各股消極力量,其各國民衆則是在信念上給予支持,形成內外夾攻消極力量的奇觀。各地區的關係亦然。各個地區都以自己爲抗擊前段公開已於打擊,而以其他各區爲外線同盟給與支援,又形成了很多夾攻消極力量的防線。在第一種階段形態下,戰略上各國各組織公開抗擊消極力量的措施很難大面積的全境展開,但是戰略上各各積極尋求人類文明發展的國家的民衆則將廣泛地向消極力量表明其前進的態度,第二階段狀態下將更加鮮明地表明這種前進觀點,形成了收縮和前進的奇異形態。
有組織與無組織:利用國家的力量,而把消極力量影響的範圍之最後限界的,是憑藉各國家機構公開的打擊手段。脫離國際機構,而把影響伸至消極力量內部的,是各國民衆。但在每一受到消極力量影響的地區中,仍自有其積極尋求人類文明發展的高品質知識分子羣體,並依以建立非顯現的抗爭形態。和這個區別的,是每一個獨立尋求文明發展的靈魂,他們不但沒有後方,也沒有固定可捍衛的地域。“無後方的對抗”,是新時代中空間互聯、思想進步、有先進觀念和相對完善的能力的情況之下的個體化對抗消極力量的特點,沒有可怕而有大利,不應懷疑而應提倡。
攻擊與反制:從整個文明發展過程中的衝突看來,由於消極力量之戰略進攻和公開的破壞行爲,積極力量處於戰略防禦和民衆覺醒狀態,無疑積極力量是在消極力量之攻擊目標下。這是消極力量對於積極力量之第一種攻擊。由於積極力量以數量上優勢的兵力,對於從戰略上的進行公開破壞行動的消極力量,各國組織對其加大防禦力度,就可以把各種籌備破壞計劃之消極力量的一路或幾路放在積極力量之包圍中。這是積極力量對於消極力量之第一種反制。再從民衆層面來看,每一受到消極力量影響的地區都處在消極力量的攻擊範圍中。這是敵對於積極力量之第二種攻擊。但若將各個地區的民衆聯繫起來看,並將各個地區的民衆和國家的防禦機制也聯繫起來看,積極力量又把許多消極力量都包圍起來。這又是積極力量對於消極力量之第二種反制。這樣,雙方面各有加於對方的兩種措施,大體上好似下圍棋一樣,敵對於我我對於敵之整體和局部的作戰,好似吃子,交錯在一起又可存活,好似做眼。實際上,消極力量被征服之時,必是人類文明達到一個新的層次之時。這絲毫也不是笑話,而是抗爭的必然的趨勢。
多數和少數:一種可能,是在消極力量控制的組織團體舉行的活動中消極悲觀者是大多數,而積極進步思想清晰的民衆在其影響下變成了少數。這是一種情形。但是消極力量除了其少數控制的組織團體和其破壞行動造成的短時間內的影響外,更普遍地情況和地區,反而是積極樂觀尋求人類文明發展才是常態。這又是一種情形。如果超越個體在世界的範圍來看,則更是積極尋求文明發展的積極力量是大多數,而悲觀消極的消極力量,也只是少數。這又是一種情形。大的區域當然是重要的,應集大力去經營,不但政治、軍事、經濟等方面,文化方面也要緊。消極力量已有將我們過去的文化中心變爲文化落後區域的趨勢,而我們則要將過去的文化落後區域變爲文化中心。同時,受消極力量影響的地區的經營也是非常之要緊的,也應把它們的各方面發展起來,也應發展其文化工作。總起來看,積極力量將是世界範圍內大塊的地區爲進步和光明的地區,而個別的受其消極力量影響的地區,尤其是大規模的破壞行爲,將暫時地將一些人和地區變爲落後和黑暗的。
這樣看來,長期而又廣大的抗爭,是軍事、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面交錯在一起的,這是人類史上的奇觀,人類文明的壯舉,驚天動地的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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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文明的發展階段
人類文明的發展既然是一個相對漫長的過程,最後勝利又將是屬於積極力量的,那末,就可以合理地設想,這種相對漫長的過程中,將大體地表現於幾種階段類型之中。第一個大階段類型,消極力量的初期擴張和對人類文明的蠶食。第二個大階段類型,消極力量與積極力量的對峙。第三個大階段類型是,人類文明積極向前發展,進入到一個文明進程,消極力量退卻的時期。三個階段類型的具體情況不能預斷,但依目前條件來看,發展趨勢中的某些大端是可以指出的。客觀現實的行程將是異常豐富和曲折變化的,誰也不能造出一本人類發展的“流年”來;然而給人類文明的發展趨勢描畫一個輪廓,卻爲發展指導所必需。所以,儘管描畫的東西不能盡合將來的事實,而將爲事實所校正,但是爲着堅定地有目的地進行持久抗爭的方向指導起見,描畫輪廓的事仍然是需要的。
第一大階段類型,現在還未完結。消極力量之企圖是在世界影響力較大的地區製造衝突,並把各各衝突點聯繫起來形成片。消極力量欲達此目的,就要耗費大量藏密起來的人力和物力。如此深入干預人類文明秩序,其困難是非常之大的,其後果將不堪設想。至欲完全達到其破壞目標,將經歷非常危險的行動,未必盡能達其企圖。但是我們的需要做的準備,應把敵人可能進行的行動,對應的安排部署,即令其如此做,我也有應付之方。這一階段積極力量所採取的抗爭形式,主要的是對其破壞計劃進行追擊阻止,而以突擊檢查和定點設卡輔助之。
此階段中,各種積極力量將會聯繫在一起,實現了空前的團結。消極力量雖已經採用過並且還將採用卑鄙無恥的腐化手段,企圖不費大力實現其破壞計劃,阻礙人類文明的發展進程,但是過去的已經失敗,今後的也難成功。此階段中,人類文明雖有頗大的損失,但是同時卻有頗大的進步,這種進步就成爲第二階段人類文明可持續發展的主要基礎。此階段中,國際上對於人類文明發展已達成共識。消極力量方面,士氣已開始表現頹靡,對文明秩序的破壞的銳氣,此階段的中期已不如初期,末期將更不如初期。其財政和經濟已開始表現其竭蹶狀態,消極力量內部的厭煩情緒已開始發生,破壞計劃的組織策劃的內部已開始表現其“煩悶”,生長着對於自身前途的悲觀。
第二大階段類型,可以名之曰衝突的相持階段。第一階段類型之末尾,由於消極力量之各方面力量不足和積極力量之堅強抗爭,消極力量將不得不決定在一定限度上的停止其新的破壞計劃,到達此終點以後,即停止其擴張,轉入保守的維持其消極的影響階段。此階段內,消極力量之企圖是保守的維持其已有的消極影響,以組織悲觀者們的欺騙辦法據之爲己用,而從世界人民身上儘量蒐括東西,但是在他的面前將面臨越來越嚴格的突擊安全排查。安全排查中在其消極力量自認爲可以支持其破壞行動的地區,建立安檢,基本上威脅到消極力量的上層策劃安排,因此第二階段仍將有廣大的衝突。此階段中主要的是突擊檢查,進而爭取系統的對其破壞行動進行阻止。
第三大階段類型,人類文明向前發展,消極力量的萎縮。各地消極力量的萎縮,主要地依靠積極力量自己在前階段中準備着的和在本階段中繼續地生長着的力量。然而單隻局部的力量還是不夠的,還須依靠所有國際積極力量的團結和消極力量內部變化的援助,否則是不能勝利的。這個階段,衝突已不是文明的防禦,而將變爲文明的反攻了,在現象上,並將表現爲積極力量對其消極力量的進攻;已不是局部區域內安檢排查,而將逐漸地變爲積極的國際形式和人們的認知共識。直至消極力量的一切破壞行動都將難以實施,纔算衝突的結束。第三階段是人類文明在進入一個更高層次前的最後階段,所謂堅持抗爭到底,就是要走完這個階段的全程。
這樣看來,衝突的長期性和隨之而來的殘酷性,是明顯的。消極力量不能徹底的阻斷人類文明的發展進程,但是能夠相當長期地干預人類文明發展進程中的許多地方。積極力量也不能迅速地驅逐乾淨消極力量,但是大部分人將依然是積極尋求人類文明的發展的。最後是消極力量的失敗人類積極向前發展的力量將戰勝一切,但是必須經過一段艱難的路程。
人類文明在這樣長期和殘酷的抗爭中,將受到很好的鍛鍊。參加抗爭的各組織也將受到鍛鍊和考驗。統一團結抗爭必須堅持下去;只有堅持統一團結,才能堅持抗爭;只有堅持統一團結和堅持抗爭,纔能有最後勝利。果然是這樣,一切困難就能夠克服。跨過人類文明發展中的艱難路程之後,勝利的坦途就到來了,這是衝突的自然邏輯。
三個階段類型中,雙方力量的變化將循着下述的道路前進。第一階段消極力量是優勢,積極力量是劣勢。積極力量之這種劣勢,須估計衝突以前到這一階段末尾,有兩種不同的變化。第一種是向下的。積極力量原來的劣勢,經過第一階段的消耗將更爲嚴重,這就是土地、人口、經濟力量、軍事力量和文化機關等的減縮。第一階段的末尾,也許要減縮到相當大的程度,特別是經濟方面。這一點,將被人利用作爲悲觀論和妥協論的根據。然而必須看到第二種變化,即向上的變化。這就是衝突中的經驗,人性的進步,思想的進步,人民的動員,文化的新方向的發展,不同抗爭手段的出現,國際共識的增長等等。在第一階段,向下的東西是舊的量和質,主要地表現在量上。向上的東西是新的量和質,主要地表現在質上。這第二種變化,就給了我們以能夠持久和最後勝利的根據。
第一階段中,消極方面也有兩種變化。第一種是向下的,表現在:破壞行動中人員的傷亡,資金的消耗,士氣的頹靡,內部人心的不滿,貿易的縮減,國際輿論的責備等等方面。這個方面,又給予我們以能夠持久和最後勝利的根據。然而也要估計到消極力量的第二種變化,即向上的變化。那就是他擴大了影響。在這點上面,又產生我們的抗爭是持久的而不能速勝的根據,同時也將被一些人利用作爲悲觀論和妥協論的根據。但是我們必須估計消極力量這種向上變化的暫時性和局部性,而建立持久抗爭是最後勝利論的根據。
第二階段,上述雙方的變化將繼續發展,具體的情形不能預斷,但是大體上將是消極力量繼續向下,積極力量繼續向上。例如消極力量的人力、財力大量地消耗於破壞行動中,內部人心更加不滿,士氣更加頹靡,國際更感孤立。積極力量則政治、軍事、文化和人民動員將更加進步,抗爭手段更加發展,經濟方面也將有新的發展,國際共識將逐漸地增進,將比現在的情況大爲改觀。這個第二階段,也許將經過相當長的時間。在這個時間內,雙方力量對比將發生巨大的相反的變化,積極力量將逐漸上升,消極力量則逐漸下降。那時積極力量將脫出劣勢,消極力量則脫出優勢,先走到平衡的地位,再走到優劣相反的地位。然後積極力量大體上將完成戰略反攻的準備而走到實行反攻、去除消極力量的階段。應該重複地指出:所謂變劣勢爲優勢和完成反擊準備,是包括積極力量自己力量的增長、消極力量困難的增長和國際共識的增長在內的,總合這些力量就能形成積極力量的優勢,完成反擊的準備。
根據各種積極力量不平衡的狀態,第三階段的戰略反攻,在其前一時期將不是全部積極力量整齊劃一的姿態,而是帶地域性的和此起彼落的姿態。消極力量採用各種分化手段破裂積極力量統一團結的企圖,此階段中並不會減弱,因此,積極力量內部團結的任務更加重要,務不令內部不調致戰略反攻半途而廢。此時期中,國際形勢將變到大有利於積極力量。積極力量的任務,就在於利用這種國際形勢取得人類文明的跨越,實現一個新的高度,將人類文明推到一個新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