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響起。
“力恆哥哥,我們跳舞吧。”一英抓着蘇力恆,眼中充滿期待。
“不要,跟我跳。”三英抓着蘇力恆,啫着嘴。
“跟我跳。”
“我!”
一時間四個女人吵開了鍋。
蘇力恆的眼神落到柳婉兒身上,語帶戲謔道:“小小,你希望我跟誰跳這支舞呢?”
看着愣愣無語的女孩,蘇力恆心中不禁得意,知道他吃香了吧。
“四英,我能請你跳舞嗎?”
被蘇力恆點名的四英頓時眉飛色舞,挎上他的手,翩翩步入舞池。
“討厭!”
被四英拔得頭籌,其他三人一頓足,甩袖而去。
“爲什麼不阻止?”英格不能理解柳婉兒的默默無爲,在他的思想裡,愛情一定要爭取、捍衛。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會跳舞。”
自己不會跳爲什麼要他也不跳?
啊~就這麼簡單,看着眼前一臉單純的女孩,英格忽然發現原來人與人之間也可以這樣純淨平和的。
她身上有股沁人心脾的清新氣息,讓他有親近的衝動。
“我教你跳舞吧?”
搖了搖頭,她不習慣和陌生人那樣親近。
被她拒絕,英格立即按着胸口,一臉深受打擊的樣子:“你好狠心,居然拒絕了我這樣的美男子!”
“呵呵呵……”柳婉兒被他的樣子逗樂了。
那笑彷彿一朵盛開在月下的晚香玉,素淨芬芳,看進英格眼裡,久久無法淡去。
該死的,他們在聊什麼?幹嘛笑得那樣開心。
舞池裡的蘇力恆注意力至始至終都放在柳婉兒身上,當看到她和英格相談甚歡時,放在四英腰上的手不自覺握緊。
“力恆哥哥!”四英痛呼出聲。
蘇力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趕緊鬆開手:“不好意思四英,我有些累,先跳到這吧。”
說罷丟下四英,向柳婉兒和英格走去。
“聊什麼呢?”蘇力恆告訴自己要冷靜,他面對的是自己的女人和好友。
“力恆,你的小女朋友真可愛。”英格毫不掩示內心的喜愛和讚美。
“你小子可不要窺視,她是我的女人!”蘇力恆立即將柳婉兒摟入懷,英格可是出了名的女性殺手,人長得妖孽不說,還深懂女人心,要是他對小小出手,這後果蘇力恆決不願意承受。
看着好友緊張的樣子,英格忽然爲他四個妹妹感到惋惜,她們的愛情註定夭折了,不過讓這小子平白無故撈去這樣的好女孩,英格忽然心有不甘,想抓弄他一下。
對柳婉兒眨了眨眼睛道:“小小,你要不要考慮換個男朋友?”
“你什麼意思?”蘇力恆立即摟緊懷裡的女孩,生怕她被眼前的妖孽拐了去。
“本人不但長得帥,還很溫柔體貼。”英格故意搔首弄姿,衝柳婉兒拋了個媚眼,“不知到蘇小姐覺得我是否更適合做你的男友?”
柳婉兒仔細端詳着眼前美麗的男人,過了好一活兒才道:“我覺得你更適合做姐姐。”
“哈哈哈……”
眼前是女孩認真的表情,耳旁是蘇力恆毫不掩示的嬉笑,英格平生第一次討厭自己這張漂亮臉蛋。
看着眼前寧靜的海平面,柳婉兒心中感慨萬千,原來傳說中的大海就長這樣,原來人還可以在天上飛,原來還有長得五顏六色的人……
現代世界讓她太驚奇了。
“想什麼呢?”
一雙猿臂將她攬入熟悉的胸堂,耳邊傳來熾熱的男性氣息,是蘇力恆。
“在看海。”疑惑的眼神看向他,“你不是和四個姐妹正聊得開心嘛,怎麼跑出來了?”
蘇力恆語帶戲謔:“吃醋啦?”
哈哈,看來他的激將計策奏效了。
白了他一眼,又開始自以爲是了:“是你打擾了我的清淨。”
“好啊,敢嫌棄我。”收緊手臂,讓懷裡的女孩不得不緊貼自己。
柳婉兒還來不及驚呼出聲,他懲罰的吻便落下了。
蘇力恆沒想到原本只是想偷個香,卻被她甜美的味道徹底激起了自己壓抑許久的。
努力過後,終於放開了她的脣。
抵着她的額頭,低沉的男音有些嘶啞:“我們回酒店。”
柳婉兒在他眼中看到了的火焰,正被他拉起,就聽從室內傳來一陣嬌呼。
“力恆哥哥,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蘇力恆心中咯噔一下,糟了,被那四個煩人精給發現了。
“小小,我們快跑。”
但爲時已晚,四朵不同顏色的姐妹花就像蒼蠅見到腐肉般,衝着蘇力恆撲了上來。
被四人前後左右開弓,硬拉着往室內走。
蘇力恆頻頻回頭,希望身後的女孩能來解救自己,卻只看到她臉上淡淡的微笑。
沒良心的丫頭,就不知道捍衛自己的男人嘛?!
無耐四個女人太兇悍,蘇力恆就這樣被硬拉走了,現在他好後悔帶柳婉兒來這裡,幹嘛要來炫自己的魅力嘛。
左哄右騙下,蘇力恆終於逃脫了四個姐妹的魔爪,偷偷跑出來找那個讓自己心心念唸的小女人,卻發現海邊的石凳上早已人去無影蹤。
“小小,小小!”蘇力恆高聲叫着她的名字,可空曠的海灘上聽不到一絲迴音,濃濃的擔憂瞬間揪緊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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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恆,你不要急,我已經派人去附近找了。”
英格安慰着猶如熱鍋上螞蟻的好友,其實他也有些擔心,近些年蘭卡威針對外國遊客的傷害事件屢有發生。
蘇力恆眉頭緊鎖,坐立不安,他已找遍了整個丹絨魯海灘,就是不見她的蹤影,在這裡她人生地不熟的,到底會去哪了?
不會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被浪捲走?掉入懸崖?被人綁架?蘇力恆越想越害怕。
“不行,我得再去找。”說罷人已衝了出去。
哎~看來他這個好友已陷得很深,英格不禁感嘆。
柳婉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這裡的,當她發現迷路時,周圍已不見一絲燈光,腳下是黑色的沙子,茫茫沙灘就她一人獨行。
這時原本平靜的海面風浪突起。
海風在耳旁狂嘯,三四米高的巨浪彷彿惡魔張着血盆大口,向她撲來,柳婉兒嚇得逃離海邊,卻被身後怪石如林的峭壁擋住了去路。
昏暗的月光,依稀可見峭壁猙獰的面容,猶如怪獸蹲伏,伺機撲咬。
柳婉兒害怕地蹲下身子,緊緊抱住自己,內心高喊着:恆,你在哪裡?快來救我!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幾個男聲。
柳婉兒小心擡起頭,發現是三個又黑又瘦的男子。
他們也發現了她,嘰哩呱啦對她說着一堆完全聽不懂的語言。
不論如何,總想見到人類了,柳婉兒激動地向他們走去,忽然發現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不對,貪婪中帶着一絲攻擊性。
柳婉兒本能地轉身就跑,卻被其中一個男人一下抓住了衣襟。
三個男人一擁而上,在柳婉兒身上瘋狂的搜索着。
“救命,救命!”
貪婪的目光,暴力的撕扯,前所未有的恐懼將柳婉兒深深籠罩,掙扎着想逃離,奈何勢單力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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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力恆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憤怒的火焰瞬間燒紅了他的眼睛。
衝過去一把推開三個男人,將柳婉兒護入懷中。
三個男人一見有人出現,立即目露兇光,從腰間掏出匕首向蘇力恆衝了過去。
“小小,你躲遠點。”
將柳婉兒推開,蘇力恆一記掃堂腿將撲上來的男子掃倒在地。
一個側身躲過另一名男子刺向他的匕首,又是一記兇猛的擺拳將男子擊倒在地。
第三個男子見兩名同伴紛紛敗倒,頓時有些怯步。
等地上的兩人重新站起後,三人一起對蘇力恆展開新一輪進攻。
幾個回合下來,三名男人已被打得鼻青臉腫,卻依然沒有傷得蘇力恆半分。
見勢不妙,其中一名男子,忽然將匕首刺向站在一旁的柳婉兒。
蘇力恆發現了他的舉動,心中一驚,迅速移動腳步,轉瞬間人已來到柳婉兒身旁,一手握住了已到她眼前的利刃。
看着血從他緊握刀刃的手中慢慢滲出,在眼前滴落,柳婉兒的靈魂瞬間被抽走,愣愣地站着,不知道動彈。
居然敢攻擊他的女人,怒火直擊胸口,蘇力恆握刀的手用力一擰,只聽‘咯吱’一聲,緊接着是男子殺豬般的慘叫。
蘇力恆一鬆開手裡的匕首,男子的手臂立即直直掛下,不帶一絲彎曲。
其他兩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
“Beat it, I’ll kill you!”(滾,否則宰了你們。)蘇力恆一聲怒吼,三名男子立即倉惶逃竄。
“恆,你沒事吧?!”柳婉兒這才恍過神來,衝到他的身旁,顫抖着捧起他受傷的手,掌心那兩道深深的刀痕,觸目驚心,腥紅的鮮血正咕咕地往外冒,看得她心裡一陣陣撕痛。
“都是我不好,才連累你受傷的。”豆大的淚珠止不住的往外冒。
“沒事的,你別哭。”
他的安慰沒有絲毫作用,反而讓柳婉兒的眼淚越來越兇。
面對歹徒異常冷靜的蘇力恆此時卻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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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力恆帶着柳婉兒回到俱樂部時,焦急等待的人們一見他滿是血跡的手,立即一窩蜂而上。
“天啊,力恆,你怎麼傷成這樣?!”英格擔憂地看着好友。
“讓開,讓開,讓我給力恆哥哥上藥。”
二英捧着一碗黑漆漆的東西,欲塗到蘇力恆受傷的手上。
“這,這是什麼東西?”柳婉兒不放心地問道。
“哼!你什麼意思,我會害力恆哥哥不成?!”二英不滿地瞥了柳婉兒一眼。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柳婉兒連忙搖頭,生怕她誤會。
“小小,二英的母親是非洲一土著部落的巫醫,她們部族的草藥對治療刀傷十分有效。”蘇力恆解釋道。
他的解釋讓柳婉兒終於放心,再看二英認真爲蘇力恆塗藥的表情,忽然發覺在她黑黑的外表下其實也有一顆細膩溫婉的心。
四英看着蘇力恆手上深深的傷口,陣陣心痛,嘴裡狠狠道:“力恆哥哥,是誰把你的手傷成這樣的?我讓舅舅把他們都活埋了。”
四英的母親是馬來西亞貴族,算起來和蘇丹還有一定血親。
她的話讓柳婉兒吃驚,怯怯地瞄了她一眼,這也太暴力了,怎麼有點輕雲哥的調調。
“呵,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蘇力恆對四英溫柔一笑,感謝她對自己的袒護。
四個姐妹圍在蘇力恆身旁,關心着他的傷勢,柳婉兒則被排擠在外,只能呆呆地站着,看着這一幕衆星拱月的畫面。
雖然被四姐妹包圍,但此時蘇力恆滿腹心思都放在那個站離自己遠遠的小女人身上,剛纔她一定受到驚嚇了,他多想抱抱她。
一活兒後,蘇力恆起身道:“四位小姐,我有點累了,能讓我回酒店休息了嗎?”
“不要嘛,你受傷了,今晚就待在這裡。”三英死死抓着他的衣服。
再看其他三個女人,嘟着嘴一臉企求。
蘇力恆求助的眼神看向英格。
會意一笑,英格對四姐妹道:“妹妹們,我來說服力恆留下,你們誰給他收拾房間啊?”
四個女人聞言,猶如旋風一下消失在柳婉兒眼前。
“謝了。”匆匆對英格丟下一句感謝,拉起還在發呆的柳婉兒,“我們快走。”
看着落跑的好友,英格心裡苦惱着,等一下他要如何應付那四個強悍的妹妹?哎,頭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