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雖然已不像昨天那麼痛,但還是有些難受。柳婉兒吃力在操場上跑着步,心裡數着還有多少圈才能跑完這恐怖的三千米。
耳邊傳來體育老師聲嘶力竭的吼叫:“加油,不要落下!”
一圈,又一圈,柳婉兒感覺身體越來越冰冷,伴隨着耳邊出現陣陣轟嗚,眼前的跑道越來越模糊,忽然一陣漆黑襲來,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老師,不好了,蘇小小暈倒了。”頓時操場陷入一片混亂。
體育老師趕緊撥開人羣,將倒在地上的柳婉兒抱起。
“讓開!讓開!”一路逛奔至醫務室,經過一番檢查,醫生告之她是因爲身體受不了過大的運動量而暈倒的。
“她都來月經了,你怎麼還讓她跑長距離?”醫生不盡埋怨體育老師。
“她又沒告訴我來月經了。”體育老師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委屈地離開了醫務室。
當柳婉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醫務室的牀上。
“小小,你好一點了嗎?”熟悉的聲音吸引了她的目光。
只見李書騰正坐在一旁的躺椅上,他們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吧,他瘦了。
“你生病了?”看着他手上掛的吊瓶,柳婉兒關心地詢問。
“有些感冒。”眼前的女孩還是那樣清純美麗,只是她已不再屬於自己。
那日她告訴自己愛上別的男人,他的心徹底碎了,可那樣一段美好的初戀,他哪能說放下就放得下。
“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啊。”他臉上的憔悴讓她心疼,想起那日無耐的傷害,她依然心存愧疚。
“你也是。”李書騰掩不住內心的關心,“以後來例假應該跟老師說的,這樣很傷身體的。”
什麼例假啊?柳婉兒聽不懂他的話,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你和他,你們相處得怎麼樣?”忍不住還是問了。
柳婉兒知道李書騰口中的‘他’是指於少庭,對他的擔憂和思念,讓她的心情一下變得沉重。
“我們很好,只是最近他出差了。”柳婉兒臉上的憂愁讓李書騰沉默了。
這時,兩人忽然感覺一陣旋風颳進了醫務室。
“小小,你怎麼了?”是蘇力恆,他快擔心死了,接到老師的電話說小小上課時暈倒,他便拋下公司的事急忙趕了過來,根本忘了紫鵑就在校門口。
“叔叔,我沒事。”柳婉兒趕緊道,怕他爲自己擔心。
“她只是身體太虛弱了,一時承受不了大強度的運動量,您不用太擔心了。”李書騰記得他是小小的叔叔,上次去蘇家,就是他將自己扔出小小的房間的。
這時蘇力恆才注意到一旁的他,不盡皺起了眉頭,他們兩個不會還有交往吧?
“小子,我們小小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高考,你明白了嗎?”警告的話脫口而出。
“叔叔!”叔叔真是的,怎麼說這樣的話,柳婉兒不盡有些埋怨。
“您放心,我現在的主要任務也是高考。”李書騰回答得倔強,內心卻隱隱作痛,因爲蘇力恆的話早已沒有意義。
算你小子識像!
“小小,我們回家休息,等一下我再跟老師請假。”說罷,根本不理會柳婉兒的抗意,直接將她抱離了醫務室。
“叔叔,其實我休息一活兒就可以重新上課的。”車裡,柳婉兒還想再爭取一下。
“都暈倒了,還上什麼課啊,給我回家好好休息。”
他怎麼總是這樣霸道?柳婉兒只能無耐地閉嘴。
開着車的紫鵑也覺得蘇力恆擔心過度了。不過她真的好羨慕小小,何時他也能如此對待自己,哪怕只是一點點的關注,她也會很感動,很開心。
不一活兒,柳婉兒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滿臉疑惑地問蘇力恆:“叔叔,你知道什麼是例假嗎?”剛纔李書騰說來例假要告訴老師,可她明明沒有這東西啊。
面對一臉天真的柳婉兒,蘇力恆頓時無語,要他這個大男人如何向她解釋例假爲何物?
關鍵時,還是紫鵑幫蘇力恆解了圍:“例假是月經的俗稱,因爲在月經期女性不能從事較重的勞動,最好能給予適當的休息,逐漸形成了慣例。長此以往,人們便開始把月經婉轉地稱爲‘例假’。”
原來是指葵水,難怪叔叔不好意思回答,柳婉兒一下羞紅了臉。不過有了‘例假’這個代稱,她以後就不用不好意思讓人知道自己身體不適了,真好。
看着觀察鏡裡的柳婉兒,紫鵑忽然有些疑惑,她怎麼連例假都不知道,這太不尋常了。對了,差點忘了她失憶了,不過這失憶還真利害,居然連生活常識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