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個姐姐來了,來了!”慌慌張張的衝回了府邸,阿大不斷喘息着,伸手指着門外,剛想讓鬼影去關門,那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已經走了進來。
絕美的面孔,配上那一身火紅色的衣衫,仿若從天而降的火鳳凰一般讓人着迷。只是那嘴角帶着的笑意,卻是讓人全身一寒,就連鬼影都不由地一顫,連忙拔腿就跑。
“站住,我又不是洪水猛獸,看到我就跑,這是什麼意思?”挑眉看着那對面的人,雁雲夕淺笑着。而鬼影聽到那聲音,跑的更加快了。那好似閃電般的身影劃過,朝着裡面而去。
雁雲夕也不跑,隨意的笑道:“我是來爲小麗換藥的,你要是跑了,我懶得去照顧小麗了。忘記說了,除了換藥之外,小麗還要接受七天的鍼灸治療,只有我會。”
“我……我的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到底要怎樣啊,不是捅屁眼就是追着我跑,我的小心臟遭受不住啊!”鬼影連忙求饒,小麗可算是他的一切,被雁雲夕抓住了這小辮子,就算是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隨意的攤手看着鬼影,雁雲夕摸着自己的鼻子笑道:“也沒有其他的事,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你什麼,過來。”
“好好好,遇到你真是我的災難呢。”鬼影無奈的走了過去,看到一旁的孩子,想了想還是帶着雁雲夕到了另外一旁的宅院裡。“就在這裡問吧,只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回答你。只是你能不能跟皇上說說,讓他別捅我的屁眼啊,我還沒傳宗接代呢,就這樣被一個男人上了……”
“好了好了,葉天凌又不是斷背,怎麼會上了你。我們只是鬧着玩的……”雁雲夕有些無語了,都已經這個時候了,眼前的鬼影還想着爆菊的事情。
不由地撐着自己的額頭,雁雲夕淺笑道:“我想知道你的事情,你的爺爺看的那個畫像,你說裡面的人跟我很像?”
“我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就那麼長大的人,那個畫像也沒什麼好說的,就一個長得像你的女人而已。”鬼影的話語有些僵硬了,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了眼前的雁雲夕。
“我想知道的是,爲什麼大家都說你的爺爺是跟着這個女人走的,你爺爺,去了玉海,對吧。”嘴角向上一勾,雁雲夕淺笑着。
玉海兩個字一出,鬼影的身體更是一顫,迅速回頭看着雁雲夕,一雙眼幾乎快要裂開,“果然是你,爺爺當初就是跟着你走的吧?”
“不,不是跟着我走的,我當時也才幾歲罷了。我很疑惑,爲什麼你們總是會認錯人,不過,兩年前我知道了,是我的孃親,你們所見到的,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是我孃親。”雁雲夕淡笑着,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一抹憂傷。
對,她連現在都不知道她孃親是誰,就算是那個男人,也沒有告知她,她只知道,她孃親是玉海中人,具體是誰,到底要幹什麼,爲什麼會在其他的時間出現在這裡,這些,她什麼都不知道。正是因爲不知道,所以纔想去了解這一切!
爲什麼在十年前,她的孃親出現在這裡,還帶走了鬼影的爺爺!
“那你娘爲什麼要這麼做,還我爺爺!”鬼影拉住雁雲夕的手,兀然想到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卻是捏緊了拳
頭,也不敢打下去。
搖了搖頭,雁雲夕茫然的看着遠方,“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生下我後,就將我留在了雁家,直到我長大,直到兩年前,我才知道我有孃親和爹,知道他們住在玉海。其他的情況,我也一概不知,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算了,看你的樣子也什麼都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救下我了。暫且原諒你,不過,你要是去玉海了,就幫我找找我的爺爺,我去把爺爺的樣子畫出來。”說着,鬼影連忙打開書房的大門,拿出紙筆來掂量了一會兒,快速的在那宣紙上畫了起來。
就連雁雲夕都不由地低頭看去,直到鬼影畫好,纔看到了那畫的樣子。“這,完全不能被稱爲畫吧?”看着那宣紙上的人,雁雲夕的嘴角有些抽搐了。
那白紙上,就只有一個火柴人,就是腦袋大了一些,上面畫着簡化的五官和鬍子,“看好了,爺爺他很瘦,臉上沒有多少肉,臉上沒有皺紋,小眼睛,酒糟鼻,大嘴巴,喜歡喝酒吃肉,絡腮鬍子……”
“好強,你居然能看出來他是小眼睛,酒糟鼻。”雁雲夕望着那畫看了半天,最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描述太過抽象,她根本不知道那老頭是誰。“那你說說你爺爺的名字吧。”
“這個,我爺爺沒名字。”撓着自己的腦袋,鬼影也給出了一個無奈的答案。他也一直叫着爺爺,也不知道他真正叫什麼名字,直到那一天他消失了,他才知道,原來他連爺爺的名字都不知道。
柳眉一挑,雁雲夕笑道:“是不知道你爺爺的名字吧,沒關係,我若是有一天回去了,就幫你看看,要是有你爺爺的下落,就讓他回來,就說,你很想他……”
“嗯,好,對了,你過來是幫小麗換藥的,現在就進去吧。”鬼影這才反映了過來,連忙拉着雁雲夕朝着房間裡而去。
雁雲夕點了點頭,她說的是真的,小麗的眼睛還需要治療七天的時間,所以在這七天裡,她也只能住下來,期間要是少鍼灸一次,小麗的眼睛說不定就會落下殘疾來。
雪府之中,那圍在一起的人站立着,兩邊的人低頭不語,只剩下葉天凌一人端着茶水,冷然的坐在那軟塌之上,劍眉一挑,只是隨意的問道:“是誰傳達給你們的消息?”
“這個,皇上,這是從朝廷上傳下的消息,臣等也不知道是誰啊。”雪之寒皺着眉頭,伸手將那密函遞了過去,額頭上的虛汗直冒,卻是沒有半點的頭緒。
伸手接過那密函,看着上面的字跡,葉天凌卻是劍眉一挑,那一雙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右手一沉,一道紫色的劍氣已經朝着上方的房樑上而去。
“砰!”悶響一聲,那藍白色的身影“哇”的一聲,直接掉了下來。
“葉天凌,每次都打我的屁股,你很高興嘛?”揉着自己的屁股,浪季飛拍着衣服上的灰塵,甩着那飄逸的長髮,挑眉看着那坐着的人。
放下茶杯,葉天凌冷然道:“你說呢,每次都做樑上君子,很有意思?你放消息給他們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我跟雲夕出行的目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了,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放話出去,誰叫你們兩個撇下我就走了,這
就是懲罰。”說着,浪季飛捏着自己的鼻子,面對着雪之寒投來的目光,只是冷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男帥哥嗎?”
“這……皇上,這人……”雪之寒發愣了,若是雁雲夕直呼葉天凌的姓名,他們倒是能想明白,但是眼前的男子,似乎跟葉天凌之間沒有太大的瓜葛,怎麼也直呼葉天凌的名字?
冷淡的揮手,葉天凌淡然道:“無礙,這是朕的朋友。另外,封鎖一切關於朕出行的消息,對外稱呼朕爲葉少爺便是了。”
“是。”雪之寒點了點頭,看來這消息必須封鎖了。還好當初去那破府邸的時候,就只帶了一些護衛過去,不然現在還不知道被傳成怎樣的風言風語了。
“我可不是你的朋友,別亂說啊。對了,小云夕呢,我剛好找她有事呢,人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嗎?”偏頭看着葉天凌附近,確定沒有雁雲夕的身影,浪季飛才無力的嘆息着,“算了,看來還得我自己去找小云夕了。”
“回來。”淡漠的捏着手中的密函,葉天凌淡然道:“這件事,我希望其他人也知道,你應該知道的。”
“當然咯,你不喜歡泄露了行蹤,我也不喜歡,誰多嘴就是八婆了,走了。”瀟灑的甩頭,浪季飛快步朝着外面走去,那詭異的身法展開,居然在下一刻消失在門口。
看到這一幕的葉天凌都不由得一愣,他以爲這兩年前,浪季飛是頹廢着生活,然而……那隱秘的身法,還有剛剛離開的輕功,都不是兩年前的了。
看來,停止不前的,也只有他一人了。就連他的小東西,都已經快速的成長了。下意識的捏緊了拳頭,葉天凌冷然的看着前方,他必須加油了,否則,只能成爲他們的包袱!
“好了,只要注意別碰水,鍼灸這幾日也最好別洗澡了,不然血氣不通,反而會影響鍼灸的效果。”清洗着雙手,雁雲夕看着一旁站着的鬼影,拿過熱毛巾擦手道:“七天後我就會離開這裡,去下一個地方,三個月後希望你能到京城,接任晉王的位置,若是……”
說到這裡,雁雲夕不由地嘆息道:“若是你不想來,就讓人把金牌送到京城吧,我也不想強求你什麼,十五萬的銀票,足夠你們度過這一生了。”
“等等!”鬼影慌張了,連忙跟着雁雲夕走出了房間。他從未想過成爲晉王殿下,這突如其來的官職降臨,他也是略微的激動了一下,但是想了想,自己無才無德,又怎麼可能坐上這樣的位置。
偏頭看着身後的鬼影,雁雲夕挑起眉頭來。
鬼影一愣,疑惑的問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她不喜歡被別人強求,自然,她也不喜歡強求別人。既然不願意,她也不會去強求。或許對於她來說,站在自己的角度,能夠進宮,畢竟是長遠的打算。但是,一旦換位思考,那麼就不一定了。
“爲什麼你會讓我成爲晉王,我有那麼重要嗎?我這個人,除了偷東西就會一點輕功,還沒有皇上的一根小指頭厲害呢。”說道這裡,鬼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想到那天那紫色的劍氣,那可是最高級的心法啊,連劍氣都已經歷練出來了。
他會什麼,除了逃跑,就沒其他的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