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婉鈺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連忙挽住葉天凌的胳膊,憤憤不平的叫道:“天凌哥哥,你看看她是什麼態度,婉鈺特地來看你,她卻說這些渾話!我知道你是嫉妒我跟天凌哥哥走得近,我唐婉鈺本身就是珍珠,你嫉妒也是活該的!”
笑了。雁雲夕差點破了功,直接笑了出來。只是冰冷的臉上出現一抹淺淺的微笑,沒有半點的溫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是珍珠,是閃光球的。不對,準確的來說,是電燈泡!
冷然的站起身來,雁雲夕淡淡的說道:“是與不是,只需要找天香樓店小二問問便是了。另外,我聽說鈺公主從小就喜歡晉王殿下,買什麼東西都喜歡帶上一份給晉王爺,想必鈺公主今日前來太過慌張,忘記帶上你點的美食吧。我這個小人物就不耽擱兩位了,九皇子,隨我到後院來。”
“雁雲夕,你不要太過分了!”唐婉鈺的臉色早已經發紫了,要是她真的調查下去,讓眼前的天凌哥哥知道是她做的,天凌哥哥怕是永遠都不會理她了。
不行,必須阻止眼前的女人!
早已經摸透唐婉鈺的心理,雁雲夕輕拍着自己的衣衫,淡然笑道:“放心,鈺公主。我相信鈺公主的爲人正直善良,絕對不會做這些有損自己形象的事情。我也沒時間去什麼天香樓,雲裳店的事情,就不牢鈺公主操心了。至於燒我店的人,我會親手燒了他。”
那最後一句話,暗帶冷風,聽的四周的人一顫,慌忙的低下頭去。
懶得去管身後的兩人你儂我儂,雁雲夕穿過走廊,帶着葉天軒到達後院。
“雲夕,說真的,我真不知道鈺公主會燒了你的雲裳店,我們今天是去了天香樓,只是喝了一杯茶而已。”遠離了唐婉鈺,葉天軒才鬆了一口氣,連來這晉王府內找葉天凌,都是那女人拉着他一起來的。
冷淡的點了點頭,掏出袖中的令牌,雁雲夕冷淡的問道:“九皇子,你可知道這令牌?”
“嗯?這個!”眼神一凜,葉天軒拿着令牌,放在鼻尖輕輕一嗅,打了一個噴嚏後,才揉着自己的鼻子說道:“這氣味,就算是化成灰我也知道。是西域的沉香木,每一個西域使者都有的信物,雲夕,你在哪得到的?”
西域的使者?
砸她雲裳店的人,是西域而來?
冷笑一聲,雁雲夕將令牌收了回來,“沒事,只是偶然得到的而已。九皇子,那西域使者是否跟鈺公主走得很近?”
“誒?叫我天軒就是了,九皇子我還真不習慣。婉鈺是從西域回來的,那兩個西域使者也是她的老師,一男一女,住在她寢宮附近。怎麼了,別說是西域使者放的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葉天軒全身一哆嗦,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這,要是西域的人,那還得了!公然攻擊王妃的店鋪,簡直就是無視端國的律法!
“不清楚,三天後鈺公主的生日宴會,他們也會參加吧?”眼中的冷光閃現着,她說到做到,敢燒了她的雲裳店,她會燒了那個燒她店的人!
隱忍,隱忍!
她不斷的隱忍,就是因爲她的實力還太弱,但是現在呢
?就因爲隱忍,所有人都把矛盾對着她的腦袋,不露出真才實學,那些人是不會服氣的!
“讓金科描述那人的長相,讓畫師畫下來交給我。”送走了葉天軒,雁雲夕已經飛鴿傳書給外面的人,那一雙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喵……”纏在她腳邊的小白和小黑親暱的叫着,似乎很喜歡這個新主人,時而用它們的爪子撓着雁雲夕的褲腳。
沉重的心情緩解了一些,蹲下身來,雁雲夕摸着這兩隻小貓兒,淡然笑道:“你們這兩個小東西,剛開始那麼抗拒我,現在……”
“喵!”淒厲的慘叫聲迴盪開來,雙手觸碰到的小貓兒更是全身一顫,痛苦的在地面打着轉,黑色的眸子逐漸變紅,全身抽搐着。
“小黑,小白,你們怎麼了!”心頭一顫,雁雲夕更是神色大變,伸手提住兩隻小貓兒的脖子後面的皮毛,想要仔細觀察它們的情況。
“啊!”一聲尖叫聲傳出,那剛剛跨入門口的唐婉鈺險些暈厥過去,看着雁雲夕手中吐着白沫,流着鮮血的貓咪,眼中的淚水嘩的掉落下來,“小黑,小白,你們怎麼了!”
噗通一下跪在地面上,唐婉鈺看着那兩具冰冷的屍體,一把從雁雲夕的手中奪了過來,暗自用力,那兩隻貓兒連參加都沒發出,就已經一命嗚呼。
剛剛還在她腳下叫着的貓兒,在這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沒有了生命的氣息,只剩下一具軀殼。
“你,你好狠的心啊,它們不過才一個月大,你就忍心害死它們,你安的是什麼心啊!就算你討厭我,也不用這般對待它們啊!嗚嗚……”雙手抱着懷中的貓咪,唐婉鈺哽咽着,一張小臉哭花了。
站在門口的紫色身影沉默了,那一雙黑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是你做的?”和婉鈺走到這裡,就看到她提起兩隻貓咪,鮮血淋漓的場面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這個房間裡只有雁雲夕一人,兩隻貓兒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了?
從那跡象上來看,是中毒了。
“天凌哥哥,這就是你娶的王妃,我恨你!”抱着懷中的小貓兒,唐婉鈺生氣的站起,擦着淚水飛奔了出去。
冷淡的看着葉天凌,雁雲夕的目光落在沾滿鮮血的雙手上,嘴脣微張,想要解釋什麼,只是眼前的人沒有給她機會,轉身,離開。
他,還是選擇了唐婉鈺,在這樣的場面下,還是選擇爲她而去。
冷冷的笑着,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樣子的她多麼的驚悚,在臉盆裡洗乾淨雙手,卻洗不掉那刺鼻的氣息。葉天凌也會冤枉她,真是可笑。
直到半夜,那離開的人始終沒回來。
雁雲夕佔據着那一張大牀,始終覺得心中空空的,彷彿缺少了什麼一般,這些天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她居然會失眠了。想到那絕望的雙眼,一絲的疼痛在心中蔓延。
他,不相信她。
翌日,雁雲夕接到了金科的消息,到了金粉樓,看到躺在牀上的人,臉色慘白,毫無生氣,雁雲夕心頭一顫,“好點了嗎,大夫怎麼說?”
“右臂被廢了。”廖化從一旁走出,臉色更是
陰沉得可怕,“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在這京城裡還沒有人敢動老子的人!媽的,出手太狠毒了,這小子右手的肩胛骨被砍掉了,長不了了,以後吃飯都成問題!”
“無事的,只怪我學藝不精,阻止不了那小子。咳咳……”猛地咳喘起來,金科在雁雲夕的攙扶下,勉強穩住了情緒,“王妃,你要的畫像已經畫好了,就是那小子燒了雲裳店。王妃放心吧,我一個大男人,就算右手被廢還有左手,餓不死我的!更何況廖爺重情義,我下半輩子不會愁了!”
說道這裡,金科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來,屋內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他笑得很虛假。任由誰被廢了,也不會開心的說出自己下半輩子無憂無慮了吧。
看着畫像中那大漢,眼中的冷光閃現開去,雁雲夕冷然一笑,“很好,他廢了你一條胳膊,我會幫你廢了他這個人!金科,你好好休息,廖化,出來說話!”
“是!”
那兩道身影退出房間,進入另外的雅間內。
雁雲夕雙手緊捏,將那令牌摔在桌子上,“這是西域中人留下的信物,燒我雲裳店,廢了金科雙手的是西域人,我懷疑他們跟鈺公主有貓膩。”
“又是鈺公主!”微微詫異着,廖化收起令牌,這才低聲說道:“主人,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鈺公主在暗中壞了我們太多事了,雲裳店纔剛剛有起色,就被她直接腰斬。我們賭場現在又……”不由地嘆息着,廖化不想再講下去了。
“說!”平生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人,當初出王府就是爲了瞭解最新的狀況,只是因雲裳店的事情耽擱了,現在說也不遲,好讓她知道她跟唐婉鈺直接有多大的仇恨!
那個敢在葉天凌面前陰她的人,她管她是誰,都必須討還回來!
“鈺公主派遣官府人,重賞黑道中人,也命令官府下令,不允許聚衆賭博,這些日子來,賭場的生意都清淡了很多,還靠着小弟們放風,纔有一點人氣。”這是事實,沒有什麼好隱藏着,只是廖化想不明白,平時怎麼都不會看他們一眼的鈺公主,怎麼會跟他們做對?
不過,看眼前的主人,他也知道了一些了。鈺公主針對他們,有一部分原因是來自眼前的雁雲夕。
眼中的冷光乍現着,雁雲夕應了一聲,右手憑空一陣虛彈,黑眸中兀的閃過一道精光,冷然道:“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處理。另外,產業所剩資金還有多少?”
“只剩下一萬兩黃金了。”這次雲裳店被毀,他們的損失慘重。而且在雲裳店內,還有收下的各種借條和房契抵押,更多的是燒燬了幾十萬量的銀票,換成金子也是幾萬兩黃金了。
將產業下的借條和房契抵押付清之後,所剩下的資金,也沒多少了。他還考慮着,下個月應該怎麼給兄弟們發薪水,看來這件事又得推後了。
一萬兩黃金?臉色一沉,這個數目相當不樂觀,要是繼續維持下去,她的產業就會瀕臨破產!“事情的大概我知道了,你只需要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好,最遲三天,我要讓賭場重新開張!”
她雁雲夕說到做到!
三天後的她,必定是名揚京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