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她的內心深處已然是原諒了他的,不過是因爲他方纔爲了給她一個驚喜而賣關子有些惱怒,因此在這兒吊着他罷了。
瞧他日後可還衝着她賣關子!
其實,在她的心裡頭,到底也還是想着要鳳琛給她個王妃的名號的。
雖說她並非是個在乎這等地位的人,可她的心裡頭總歸是有一道坎是過不去的。
因爲,她總便覺着,只有她成爲王妃,那才能夠名正言順的走在他身邊。
而她如今這媵妾身份,是做不到的。
更何況,就憑她這等心高氣傲的性子,要她一生就當別人的妾?
就是他心愛的男人叫她如此也沒得可能。
可她竟然能爲了他忍了這般之久。
便是她自己,都覺着這件事實在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這恐怕便是那傳說中的愛情的力量吧。
既然她已經堅持了這般久,那便爲了他再堅持這麼一會吧,反正這多上一會兒也沒得什麼大不了的不是?
也不會多張那麼塊肉啊。
但若是說他到了年初仍就還是不願給她正妃的名頭的話,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在這兒待下去了的,就是再待下去,也沒得意思了不是?
她可不想到時候自個兒落個舒姨娘般的下場。
這般想着,樓天蘿脫口而出了一句話:“瞧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原諒你便是了。”
聞言,鳳琛可謂是高興得個不行,笑得一臉燦爛。
瞧着鳳琛這副模樣,樓天蘿心裡頭莫名的生出了些怨念來。
就是這張臉,不知招了多少朵桃花來,這府裡頭不是還住着一位麼?
看來,這一條痕實在是不夠,來日若是有了時間,她定要在他這張臉上多刮上兩下!
她便要瞧瞧看,鳳琛沒了這張俊臉,可還能在這千秋國的大家閨秀圈裡頭吃的開?
也不知若是讓鳳琛知曉了樓天蘿因爲吃醋而有意對他的臉下手,可是該喜還是該憂?
細細地觀察了鳳琛好一會的樓天蘿蹙眉,掙脫出了鳳琛的懷抱,擡步就要走時,衝着鳳琛道:“既沒得什麼大事,我便先行離去了,你今晚愛來不來。”
言罷,快步離去。
“小姐,您可算是出來了。”見樓天蘿出來了,雪姿趕忙迎了上去。
見了雪姿,樓天蘿一邊快步行着,一邊低聲道:“我瞧着倒也沒得什麼異樣,可是我們想得太多了些?”
這一下午,鳳琛忙,她們卻也未曾閒着。
在搬了院子過後,雪姿便被樓天蘿罰了跪,這跪還並非是一般的跪,而是頭上頂了個裝滿了水盆子的跪,只要是溢出一點水便得多跪上一刻鐘。
可就是這般,玄也一直伴在她的左右。
也正因如此,雪姿可謂是大受感動,心裡頭對玄的感情更是添了不知幾分。
“罷了,可別跪了。”樓天蘿同雪姿感情那般深厚,她跪着,她心裡頭也實在是也不大好受,這還沒跪滿時辰,便趕緊叫她給起了身子。
命玄退下過後,樓天蘿用籤子替雪姿上着藥,嗔道:“叫你多嘴,這便是多嘴來的代價。”
“還是小姐知曉心疼雪姿。”雪姿自然知道樓天蘿內心深處其實是並不想罰她,不過是做個樣子給旁人看上一看的。
樓天蘿聞言,一下變了臉色,沉重道:“你可覺着鳳琛有些個怪異?”
雪姿一提到婚事,他便那般急促地出去,這不是怪異還能是什麼?
“倒是真有些,同以前的姑爺全然不一樣。”雪姿沉思了好一會過後,應了這麼一句。
以前的慕容軒自他們兩定情過後,便一直嚷嚷着道是要極速娶她爲妻纔好,但一直因爲各種原因而耽擱了。
雖說最後如願以償,可這纔在大婚不久便出了那等子事……
可如今的鳳琛呢?雖給了她一個媵妾的名頭,但是卻連個大婚都沒有。
這也一直便是她心裡頭的一個結。
她微微頷首,對雪姿的意見表示贊同,若是以前的慕容軒敢這般待她,什麼只給她個媵妾的名頭,她怕早便不知往哪兒跑了。
但如今這已經不是往日了,她現在已然淪落到了那種只要能夠與慕容軒在一道,便無論何事都可以去做的地步。
若讓恢復記憶的慕容軒知曉了這事,怕是得心疼壞了去吧。
不過,依着這段時間來,她倒真的也算得上是領悟了不少的道理,自個兒以前便是看着慕容軒對自個兒的愛慕才得以那般作何事都隨心所欲。
而如今鳳琛可以這般,不也就是仗着她對他的愛麼?
不過,鳳琛這表現出來的點點滴滴,的確是盡現怪異。
畢竟依着他平日裡頭給表現出來的狀態,他對她應當也是對了真情的。
這等東西,那是做不得假的不是?
她淡淡撇了雪姿一眼,道:“你也覺着他瞧着有那麼些個怪異?”
見樓天蘿迴應,雪姿趕忙應道:“小姐,姑爺如今這何止是有那麼些個怪異?他如今這可謂是十足十的怪異了……”
雪姿頓了頓,隨後繼續道:“既然小姐您也覺着姑爺怪異,那不如我們便試上他一試?”
聞言,樓天蘿頷首挑眉,隨後望着雪姿問道:“那你倒來跟我講講這究竟是該是怎麼個試法?”
因此這會兒便有了如此之場面。
她們是料到了今兒個下午鳳琛定然是會來向樓天蘿道歉的。
不過,樓天蘿及雪姿卻是怎麼也沒有料到他會用一種這般浪漫的方式。
竟是引得樓天蘿那般快就鬆了口。
“小姐,您心這究竟是何時變得這般的軟了?”雪姿有些個好奇的問道。
要知曉,在她的印象之中,樓天蘿是極爲心狠手辣之人。
可這趟來千秋國,樓天蘿的行爲卻是顛覆了她在她心裡頭的形象。
她變得心軟了起來,尤其是在對待鳳琛的問題之上。
就像這對待魏英姿的問題上頭,若是以前的樓天蘿,魏英姿可能早便死了不知有多久了。
可如今呢?
魏英姿不僅是活着,且還在樓天蘿的眼皮子底下住到了王府裡頭來。
甚至是光明正大的佔了樓天蘿的院子,樓天蘿也未曾講些個什麼。
怕是魏英姿的心裡頭都覺着樓天蘿是個好糊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