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步步爲營

軍統處院內一陣喧譁,張志雄,王漢生把戴着手銬嘴裡堵上的姜世廣押下來,姜世廣掙扎着擡腿把王漢生踢倒,張志雄喊到“不服啊!”說着猛虎掏心就是幾拳打的姜世廣彎下腰去。

李仁寶出來,在二樓喊着“周正花你搞什麼鬼?人家中統打電話來要人哪!”

周正花得意的從吉普車拿出槍來舉了兩下扔給法醫說“先驗槍,結果出來到處長辦公室報告,壓倒審訊室。”

陸人傑把大拇指往下點了點,孫文羣看見陸人傑的比劃大聲說“姜組長,大人不記小人過,一會兒我好好伺候你!”說着和張志雄等人押着姜世廣往地下室走去。

陸人傑跟着李仁寶和周正花到了辦公室,李仁寶坐到辦公桌後面說“說吧!你挺能的,昨晚就沒閒着,今天更能整,人家劉玉忠等着回話哪!”

周正花坐到李仁寶對面椅子上,兩腿一搭翹起了俊俏的臉蛋說“昨晚,我和陸人傑在鴻宴飯莊吃飯,聽見有人喊殺人了,過去一看是軍部副官姚廣孝,他提包裡還是這個”說着周正花把定(時)炸彈從兜裡掏出來,棒噹的一聲放到桌子上,嚇了李仁寶一跳。

周正花接着說“昨晚我想了一夜,米軍爆炸這個最好用,誰的槍法好還去過米軍駐地畫了一個大圈排除,我,陸人傑,姜世廣具備這個條件,就去他家搜索找到了戴着***的38槍!昨天晚上法醫得出結論張市長也是38槍乾的,射擊距離差不多1000多米,太漂亮了!”

李仁寶指了指陸人傑和周正花說“你們倆在一起就沒好事!”

陸人傑站起來站在周正花身後爭辯到“處長,話不能這麼說,這樣有辱我和正花清白,再說雖然正花急了點但是,但是,”他看了李仁寶和周正花,兩個人都看着陸人傑,周正花說“你快說,又半截話!”

陸人傑笑了“但是,如果真是姜世廣乾的,這是大功一件,處長你可以到國防部請功了!”

“你說的挺好,萬一不是姜世廣,我如何解釋!”李仁寶鬆了口氣,“善意的誤會總會有的”陸人傑拍拍周正花的肩膀說“周組長雖然善良純真但對黨國是忠心不二!”

陸人傑正說着,法醫進來說“剛纔那把槍經檢驗確實是殺害姚副官的槍!”

“你說的是真的?”李仁寶一拍桌子說“奶奶的劉玉忠從鬼子投降開始就找我們毛病,這次讓他吃不了兜着走!正花你還愣着幹什麼,審訊去!”

周正花走了,李仁寶指着陸人傑說“你行!家裡一個,外面一個還捎帶破案,告訴你啊!和周正花鬧着玩可以,來真的誰也保不了你,還不把大門封了去!”

“是!”陸人傑心裡暗笑走了。

李仁寶拿起電話“給我接87軍王軍長,王軍長啊,你的副官姚廣孝有私通**嫌疑昨晚在鴻宴飯莊被殺,什麼,不信?我們已經抓住**分子正在審訊!”說着李仁寶放下電話。

李仁寶點燃香菸拿起電話冷冷的說“給我接中統劉玉忠,劉組長,對不起了,現在鐵證如山,姜世廣放不了!”說着放下電話,悠閒地抽起煙來。

陸人了來到院子喊到“把大門關了!沒有處長的命令誰也不許進!”,門口值班的軍統趕快關上大門,兩個人趾高氣揚的站在門後。

陸人傑點燃香菸抽着,聽見從地下室裡傳來隱隱的痛苦喊叫聲和怒罵聲,聲音慢慢的變小,最後一點聲音沒有了。陸人了扔掉菸頭,向地下室走去,裡面沒了聲響,姜世廣在老虎凳上歪着頭嘴角都是鮮血,上身傷痕累累,看來已經過了鞭子關和烙鐵關,現在在老虎凳關掙扎。

陸人傑過去問“怎麼樣,沒說點?”,孫文羣在桌子後面晃晃筆。陸人傑走到俊俏的臉蛋有些變形的周正花面前說“不要這麼打了,出人命的!”

周正花氣鼓鼓的說“我就不相信他是鋼筋鐵骨做的!”,陸人傑把香菸給周正花遞過去說“他當然不是,問題是人的精神不可琢磨,你太急了!”

“哪你說怎麼辦?”周正花問。

陸人傑說“給他點涼水,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晨讓他清醒着,不要讓他了!”,“是!”張志雄過來把姜世廣的嘴堵上,往他身上澆涼水。

陸人傑看了王漢生一眼說“明天上午把人帶來!”,“明白!”王漢生答到。陸人傑拍拍周正花的肩膀說“回去休息會吧!”,兩人出來片刻陸人傑看了姜世廣一眼暗暗想到“給我們的都還給你!”

周正花和陸人傑到了周正花辦公室,周正花端起水杯大口喝乾,坐到辦公桌後面點燃香菸說“你說,怎麼讓他快點招供?”

陸人傑坐下看着柳葉眉杏核眼櫻桃小嘴一點點,白皙臉蛋,豐(胸)蛇腰,婀娜多姿的周正花怎麼也想不起和兇狠聯繫起來。周正花看着陸人傑的眼睛裡閃着深邃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問“你老看我幹什麼!”

陸人傑把煙點上說“看着你我想起一句話,叫青兒蛇上口,黃蜂尾上針。”

周正花氣笑了說“你裝什麼文人,說啥意思?”,陸人傑說“我說了你不要生氣,意思是美女蛇啊,外表美心裡毒辣。”

周正花哈哈笑起來“你愛說什麼說什麼,我這是爲了黨國!”說着伸着脖子湊過頭來,張開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陸人傑的腦門,陸人傑嚇了一跳指着周正花“你無禮我!”

周正花恨恨的說“就是我變不了美女蛇,要不把黨國蛀蟲都咬死!”她轉了一下身姿,挺起腰來含情脈脈的看着陸人傑說“陸哥,我像美女蛇嗎?”

陸人傑看着對方眼神誘惑的光站起來,伸起手掐了一下週正花的臉蛋說“我看像蕩婦!你醒醒吧,快休息會兒,到沙發上!”,陸人傑拉着周正花讓她躺倒沙發上說“一夜沒睡,腦袋都亂了,你以爲鐵人啊!美女蛇會靜靜等待。”說着走了出去。

樓下喧譁聲傳來,陸人傑走了出去,看見中統主任劉玉忠在拍着鐵門喊着“李仁寶你給我出來!”

陸人傑急忙過去說“劉組長不用喊了,李處長說了後天沒結果就給你送去。”,“當真?”劉玉忠問。

“不過,我得提醒一下劉主任,如果米軍倉庫爆炸真是姜世廣做的,也要想想怎麼脫乾淨”陸人傑小聲的說“快回去想想吧!”,劉玉忠像泄了氣的氣球說“謝謝陸處長提醒”說着上了轎車走了。

陸人傑來到李仁寶辦公室,李仁寶問“怎麼樣招了沒有?”,陸人傑搖搖頭說“沒招哪!挺鐵,正花急了點上去就下了狠手,真要是**分子潛伏下來的是鐵了心的不會招!”

“陸人傑,你剛纔還說我可以到國防部請功,他要是不招軍統戴老闆哪裡我就過不了關!”李仁寶瞪起了眼睛。

陸人傑笑咪咪的說“軟硬兼施,軟的還沒有用,處長你寬寬心,明天在看。我聽說蓮花接出去了,一個人也寂寞您不陪陪她,我也得去九美齋聯絡處去看看,米軍大兵都帶着火別鬧出事來!”,李仁寶點了一下陸人傑的腦門“有你小子我放心!”說着往外走還囑咐着“看看正花,讓她寬寬心!”

李仁寶走了,陸人傑來到周正花的辦公室,看見周正花在沙發上睡的正香,把手伸過去捏住鼻孔,周正花憋醒了,一看陸人傑笑咪咪的看着自己一下起來說“你個色鬼,想幹什麼?”

陸人傑說“你沒想到九美齋看看,米軍大兵都有火啊!”

周正花跳起來說“你怎麼不早說?”。

陸人傑說“你現在精神了,現在我說正好啊!”。周正花正了正衣服帶上軍帽說“陸大爺,快走吧!”

陸人傑和周正花駕車來到九美齋,進到裡邊,看見裡面的米軍大兵一切正常,喝酒,聊天,跳舞。約瀚李看見他們過來非常高興“哈嘍!陸先生,周小姐歡迎你們”,說着和周正花做了一個擁抱。

陸人傑說“問問他,軍火庫爆炸了,米軍大兵爲啥和沒事人一樣?”,周正花翻譯過去,聽約瀚李說了一通,她說“人家米軍是把生命放在第一位置,軍火沒了不算事!”

陸人傑說“他們想的開!”說着對約瀚李說“我今天請你喝酒!”周正花翻譯過去,約瀚李說“喝紅酒可以,白酒不行,晚上回去要整理爆炸資料,明天北平來人做初步調查!”

“行!那就跟你喝紅酒!”陸人傑看着周正花說“這個味道和醋比就是加了糖!”

周正花看着陸人傑發笑“你個唐山老帽兒,你哪裡都好就是土點!”……

傍晚陸人傑回到家裡,郝紫薇門前等他,陸人傑問“哪個楊玉寬怎麼樣了?”

郝紫薇說“是腦出血,還在搶救,過去聽評書說有人被氣死,其實都是腦出血或心臟病,壓力太大了!”陸人傑過來摟住郝紫薇說“上軍事法庭嚇得!”,郝紫薇扭了一下說“在外面哪!快進去!”

兩個人進了客廳,餐桌上飯菜已經放好,陸人傑高興的說“今天有了胃口要多吃點!”,郝紫薇輕聲的問“出結果了?”說着給陸人傑到上酒。

陸人傑說“周正花在中統姜世廣家搜出38槍抓了他在軍統審問,估計明天上午姜世廣熬不過會承認的!”說着把酒一下飲盡說“報應!這次讓他們狗咬狗一團黑!”

“上酷刑了,就是審問我一樣?”郝紫薇有點顫抖的問,“你哪怎麼比?軍統要的是錢不是命,這個酷刑啊,這小子還能挺,氣的周正花直冒煙,明天把她女人和孩子抓過來,姜世廣過不了這關,這個是軟的,軟刀子殺人更狠!姜世廣做夢沒想到他發明的方法會用到自己身上!”

陸人傑看着郝紫薇有些微顫的目光說“真希望和平早日到來到解放區過人的日子!”

郝紫薇把手伸過來撫摸着陸人傑的左手說“會有這一天的!”,陸人傑站起身來從後面擁抱住郝紫薇說“盼着哪一天早日到來”……

軍統地下審訊室,一桶涼水又澆下來,姜世廣疲憊不堪的睜開眼,迷迷糊糊看着裡面的人,周正花進來說“讓他說話!”,張志雄過來把姜世廣口裡東西拿出來,姜世廣聲音嘶啞的說“打死我也不認,看你們怎麼收場?”

周正花冷笑了兩聲說“帶進來!”,王漢生把姜世廣的老婆和女孩帶進來,恐怖的場面讓她們嚇的直哆嗦,孩子緊緊抱住母親的大腿不敢看父親的慘像。

姜世廣努力的睜着眼睛搜尋着終於看清了老婆和孩子的身影,他聲嘶力竭的喊着“你們這羣狗狗東西,想幹什麼?”

張志雄過來給了他胸口一拳說“你發明的(淫)招,你不明白?他媽的?”說着有是一拳。

姜世廣精神崩潰了說“周正花,你讓陸人傑過來,我就承認!”,周正花一擺手說“有請陸處長。”孫文羣跑出去請來陸人傑。

陸人傑過來看着面前的兩個婦孺,心裡一陣難過,走到姜世廣面前說“我來了,姜世廣有何指教?”

“你保證我孩子老婆的安全,把她們送到老家我都承認!”姜世廣用着最後的力氣。

舔犢之情誰都有,姜世廣這個魔鬼這時變成人,陸人傑看着這個曾經對多少共(產)黨人下過毒手的惡棍有了一絲可憐,他說“我保證你妻女安全!”陸人傑喊着“朱大龍進來,把姜組長老婆孩子送回家,好好守衛,明天我親自送她們回老家!”說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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