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笑了笑,就推着沈少明去洗澡。
沈少明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心裡面卻覺得很不是滋味。因爲朱容容口口聲聲的跟他說沒有什麼特別異常的事情,顯然就是不想把那個叫做一生的人約她的事情說出去。
到了第二天,朱容容因爲早上第一二節有課,所以很早就走了。而沈少明起牀的時候看到容容娘正帶着小不點,在下面喂她吃飯,他便走下去在容容孃的面前坐了下來,問容容娘說道:“對了,是不是有一個叫一生的,跟容容關係很好啊?”
“一生?”容容娘有些詫異的望着他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沈少明的心又是猛的一沉,但他表面上卻仍舊是裝得若無其事,笑着說道:“沒什麼,是昨天容容跟我提起來,說一生一直對她不錯。”
“原來是這樣啊。”容容娘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道:“一生那孩子啊,的確是不錯,只可惜啊……”說到這裡,她就不再說了。
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夠當着沈少明的面提起陳院長的事情,否則的話,要是被他知道了,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見到容容娘欲言又止,沈少明就更覺得事有蹊蹺了,他隨隨便便的吃了點早飯就開着車出去了。上午一直心不在焉的,也沒拉幾個客人,到了中午他想起朱容容手機上的那條短信,陳一生約她放學後在外面的小憩咖啡見,於是他就開着車來到了朱容容他們學校門口。
他把車停在一旁,他則坐在車裡面不出來,他盯着每一個出校門的人,又時不時的看着小憩咖啡廳的門口。過了沒有多久,果然看到朱容容和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
朱容容滿臉笑臉,時不時被他說的話逗得開心的大笑。似乎他跟朱容容交往以來,朱容容很少這樣跟他如此的笑過,而且就算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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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朱容容和那個男孩一起走進了咖啡廳裡面,沈少明猶豫了一下,就把車放下來,從車裡走出來,他也跟着進了咖啡廳。
他發現朱容容和那個男孩子在咖啡廳的一角,他便走到了那個男孩對面的一張桌子上。因爲那咖啡廳的桌子與桌子之間是有隔斷的,所以沈少明能看到朱容容和陳一生的一舉一動,而他們卻沒有辦法看到沈少明,他也能夠聽到朱容容和陳一生說話。
陳一生笑着對她說道:“容容,我看你最近好象真的很累啊。”
朱容容搖了搖頭說:“也沒有,對了,你今天找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啊?”
“有一個驚喜給你。”陳一生溫和的望着她,他招了招手對服務員說道:“我今天訂的東西可以拿來了。”
那服務員非常有禮貌的給他們兩個打了招呼就走了,過了沒有多久,他就拿了一個蛋糕的盒子來,那蛋糕盒子上繫着綵帶,包裝得非常精美,可見價值不菲。
他把那蛋糕盒子打開,指着那蛋糕盒子對朱容容說道:“容容,這就是我想給你的驚喜。”
朱容容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個心型的蛋糕,不禁愣了一下,對陳一生說道:“這是爲什麼?”
“因爲今天是你的生日啊,難道你不記得了?”陳一生笑着對她說道。
“我生日?”朱容容呆呆的愣在了那裡。
同樣的情形似乎當初也曾經發生過,那一次劉紹安幫她過生日,而這一次又反過來是陳一生幫她慶祝生日,仔細的再好好的想一想,似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她一時之間不由得神思恍惚,眼中涌動着淚水。
看到她的樣子,陳一生連忙遞了面巾紙給她,連聲對她說道:“容容,你沒事吧?是不是我剛纔說錯話惹你生氣了?”
“沒有。”朱容容連忙搖了搖頭,對他說道:“其實今天根本就不是我的生日。”
“可是我問高飛虹,高飛虹說……”
他話音未落,朱容容已經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高飛虹騙你的。再說了,她自己也未必知道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對了,你什麼時候跟高飛虹這麼熟了?你們兩個是不是……”
“你不要誤會,我們兩個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就是比較聊得來嘛,不可能做成男女朋友了。”
朱容容聽了他的話後,也沒有回答他。
陳一生則有些尷尬的對她笑道:“不管今天是你的生日也好,不是你的生日也好,不管怎麼樣,你都已經來了。就讓我們兩個把這個蛋糕消滅掉吧,你說好不好?”
朱容容看了一下手機,現在距離去畫室還有一個半小時,應該來得及,她就點頭說道:“那也好。”
於是陳一生就用刀叉把蛋糕給劃開,他們兩個就開始吃東西,他們兩個說說笑笑的,似乎都是在回憶以前的事情。而沈少明在一旁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因爲他們以前的事情沈少明並沒有參與過,也完全不知道。
沈少明看到他兩個非常親密的樣子,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
“對了,你現在還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陳一生小心翼翼的問朱容容。
朱容容正吃着蛋糕呢,她愣了一下,便緩緩的點頭說道:“是。”
“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並不是很合適,那個男人都三十歲了,而你,也不過才二十歲,再說了,他還有一個孩子。你的人生閱歷又這麼少,你們兩個在一起恐怕不是特別的合適。”
聽了這番話後,朱容容低下頭,只是埋頭吃蛋糕,什麼話都沒有說,過了很久她才緩緩的說了一句:“其實少明他現在比以前長進很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