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倒退幾步,倒抽好幾口氣。
一些小孩子看到這樣醜陋猙獰、血肉模糊的面孔,已經被嚇得大哭了起來。
一個小孩子哭,更多小孩子哭。
而南黎,得知消息後,也趕了過來,他是知道柳如畫今日想要對北洛不利的,只是,不知道柳如畫到底會怎麼做,而他,真的不敢去見湛楚捷和北洛,他覺得他沒那個臉見他們,所以,他一個人在家裡,並沒有去參加他的好友湛楚捷的訂婚禮。
而當他得知柳如畫在北家的慘狀之後,他再也忍不住,狂奔了過來。
當他進了北家花廳,看到的就是已經面目不堪的柳如畫跪在北洛面前,被柳太太揪着頭髮扇耳光的場面。
“柳阿姨,住手,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南黎看到此時柳如畫的這一面,心,已經疼的無法呼吸了,對柳如畫也更加失望了,她到底是做了多大的錯事,纔會引來這麼大的懲罰。
他勸過她,不要再去針對北洛了,可是,她就是不聽。
而他,經歷過昨晚上的那場事,他強忍着對她的心疼,拒絕了今天和她合作,只是,沒想到,她竟然落得了如此場地。
他跑過去,跪在地上抱住柳如畫,護住她的臉,爲她擋去柳太太的耳光。
蕭老爺子見到自家孫兒將柳如畫抱進懷裡,整個人差點兒被氣得吐一口鮮血出來,厲聲呵斥道:“南黎,你給我起來”
湛楚捷看着南黎,眸光一片深邃,沒說話。
北洛勾了勾脣角,也沒說話。
湛家的人沒說話,只是對南黎投去了失望的眼神。
“拖下去”北老爺子大手一揮,元帥風範盡顯。
北家的保鏢齊齊入內,將柳如畫和柳太太還有南黎拖了下去。
經歷過這件事,北老爺子讓大家移步湛家的正廳,花廳裡已經不再適合舉行訂婚儀式,這個晦氣的地方,北老爺子是不喜歡的。
換個地方,小孩子們的哭聲也被家長們安撫了下來。
湛楚捷和北洛走在一起,陳述語氣,“老婆,你剛纔生氣了。”
“恩。”北洛點頭。
“放心,別人不會知道那車裡的是我們,我保證。”湛楚捷正色道。
“說來聽聽。”北洛挑眉。
“很簡單,我將那輛車的主人透露給了報社,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就會有消息。”
“那輛車不是你的嗎”
“早就送給別人了。”湛楚捷聳了聳肩膀。
“噗”北洛見湛楚捷認真說這句話的樣子,還真的有點像是那車裡的是別人。
好吧,這還差不多。
“老婆,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湛楚捷歉意的說道,他是不想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委屈的,但是,今天,還是讓她受到了。
“哪裡委屈了”北洛明亮的眸子一笑。
“額”湛楚捷見北洛笑得這般的美,一時間沒了話。
“我沒覺得受了委屈,柳如畫的事情防不甚防,而且,你又不是神,難道真的能夠做到讓她別動就別動,讓她別說話就別說話啊,好了,不要糾結那些事了,柳如畫的事,我根本就沒放在心裡,她只不過是個小羅羅,待會兒劉振宇的事纔是頭頂大事。”北洛拉着湛楚捷的手柔聲說道。
論到委屈,怕是她讓他受得更多。
湛楚捷沒應聲,只是將她擁進懷裡,在她的軟發上珍愛的吻了幾口。
當柳如畫和柳太太還有南黎被趕出北家之後。
柳太太還想要打柳如畫,但是,卻被南黎攔住了,南黎直接抱着柳如畫上了車,開車離去。
一路上柳如畫都不做聲,一句話都不說,直到進了南黎的私人公寓,南黎給她處理臉上的傷口時,她才疼得叫出了聲。
“醒過來了”南黎的語氣是帶着幾分心疼又帶着幾分冷冽。
“你來做什麼你不是已經拒絕幫我了嗎那你還來北家做什麼滾我不要你幫我上藥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柳如畫一把甩開南黎放在她臉上給她處理傷口的手。
“別亂動”南黎無奈的繼續。
“你不是站在湛楚捷那一邊嗎你不是提前將我的計劃告訴了湛楚捷嗎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做什麼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南黎,你給我滾”柳如畫激動得一巴掌就扇在了南黎的臉上。
南黎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盯着柳如畫,讓柳如畫感覺到一種從未在他身上感覺到的懼意。
“柳如畫,你自己認不清楚你自己,還要怪罪到別人的頭上,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去動北洛,早就告訴過你,湛楚捷很愛北洛,你偏是不信,你以爲就你這點三腳貓的腦子,能夠抗衡得了湛楚捷別說是湛楚捷,就是北洛,你都鬥不過你真還以爲北洛是以前那個北洛,北薇的慘狀,你是沒看見嗎跟她作對,你就是在自找苦吃”南黎也大怒了。
“呵呵,北洛她有哪裡比我強了,她不就是現在變漂亮了嗎我真是想不通湛楚捷怎麼就會膚淺的愛上北洛那個笨女人北薇鬥不過北洛那是因爲北薇就是個大笨蛋”柳如畫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鬥不過北洛。
“她哪裡比你強了,你這句話問得真好,你自己去對比下,你哪裡比她強了你該好好的認識下你自己了柳如畫”南黎拿起放在旁邊的一盆水,就當場潑在柳如畫的臉上。
“南黎你潑我”柳如畫簡直不敢相信一直對她服服帖貼的南黎竟然用水來潑她,臉上已經痛得很了,現在又被水潑了,更是痛,她很想去抓臉,但是,她不想毀容只能忍下來。
望向南黎的雙目中燃燒起了熊熊的大火。
“我潑你,是讓你清醒過來,別再做那些白日夢,湛楚捷和你是兩路人,他和北洛纔是一路人,湛楚捷愛北洛的時候,北洛還個胖妞,你以爲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是拜金主義,是膚淺的人,柳如畫,原來,我今天才看清楚你的本性,真沒想到你是這樣想評價他人的”南黎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已經人不人鬼不鬼的柳如畫,他的眸光一片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