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地有路過的路人偶爾大發善心,將手中的硬幣放到哪個乞丐面前的空地上,
那個乞丐在看到鋼鏰的時候非但沒有露出高興的表情,反而是面目猙獰的將地上的鋼鏰全部都朝着路人扔過去。
聲音猙獰而恐怖:“混蛋,我不需要你們來可憐我。”
乞丐的一隻眼睛變得凹陷而下垂,顯然是眼眶中已經沒有了眼球的支撐,僅僅剩下的一隻眼睛目光中迸射出懾人的目光,看的人心中不由得發顫。
孟歌兒覺得那個乞丐很眼熟,就不由得停住了腳步開始仔細的端詳着那個乞丐的臉龐,這一端詳不要緊,她驀地認出了眼前的人,失聲詫異的驚呼出聲:“傅念兮?!”
那個乞丐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循着視線看過去,只見孟歌兒穿着一身價值不菲的小禮服挽着一個一卓不凡的男人的胳膊,看上去十分的幸福和和諧。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她的神經,她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調動起來,她尖利的嗓子恨不得將孟歌兒罵個狗血淋頭,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孟歌兒身邊那個男人的勢力龐大,絕對不是現在的她能夠惹得起的,所以她只能是將心中狠狠叫囂着的仇恨壓制下來。
這個仇,她遲早會報!
傅念兮趕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傅念兮,你不要過來,你過來的話,我就用這個砸你了!”
傅念兮邊捂住自己的半邊臉,邊拿起了自己的一隻鞋子,對着孟歌兒威脅道。
孟歌兒聽到傅念兮這麼說,視線也不由得變得疑惑了許多,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了,可是看起來這個人真的和傅念兮很相似的,難道真的是她認錯了?
傅念兮那樣的女人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一個地步呢?想想就覺得不可能,孟歌兒搖了搖頭,將心底的疑惑狠狠的壓下去。
她視線看向了湛君銘,“老公,你看着這個女人和傅念兮像不像?”
湛君銘心中一動,有點不想叫小白兔知道真相,畢竟真相是十分殘忍的,於是便順勢道:“看起來是有那麼一點像。”
湛君銘邊說邊將小白兔不着痕跡的帶離了傅念兮的身邊,等到離着那個乞丐有了一段距離了。
孟歌兒捂住嘴巴無聲的笑起來,笑的肆無忌憚,甚至都笑彎了腰,湛君銘被她莫名其妙的笑笑的有些不知所措,難道小白兔剛剛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笑什麼?”
“你覺不覺得好笑,傅念兮那樣的一個人,居然和一個乞丐長得那麼像!想到這件事我就覺得心中暢快淋漓!”
傅念兮這個婊砸玩意,那麼陷害她,還有那個蕭一帥,他們這樣陷害她,她真是恨不得將這兩個人碎屍萬段纔好。
不過她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畢竟這裡是法治社會,她身爲一個光榮的軍嫂,是不能夠知法犯法的對不?
不過想到一個落魄的乞丐和傅念兮長得那麼像,她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了,她是不是有點小腹黑?嘿嘿嘿。
湛君銘聽了小白兔的話,情緒有點複雜。知道一個乞丐和傅念兮長得那麼像,小白兔就這麼興奮了,那如果知道那個乞丐不是別人就是她恨之入骨的傅念兮的話,她得高興成什麼樣兒?
不過湛君銘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小白兔,他有點害怕小白兔知道事實的真相之後,會接受不了這麼殘忍的事情,畢竟他的小白兔是那麼的單純,那麼的善良,這般血腥的事情,還是留給他來處理吧。
竭盡全力的使小白兔過的幸福平安和快樂,是他身爲一個男人必須的責任不是麼?
小白兔走的很嗨皮,看來那個乞丐和傅念兮長得很像這件事,已經大大的愉悅了她。
湛君銘很快便追隨上了她的腳步。
走了不多的時間,孟歌兒就開始喊腳疼,撒嬌着想叫湛君銘揹着自己走一段路,湛君銘的臉都黑了。
他堂堂一個軍官,這麼鐵血的形象,怎麼能在大街上揹着女人呢,他雖然寵愛小白兔,但是也不是對她百依百順的,所以他的臉色頓時就黑沉了下來。
孟歌兒看到湛君銘一百個不樂意的撲克臉,開始自己的無敵撒嬌功:“老公,你就答應人家麼?你看咱們很快就要舉辦結婚儀式了,之後也不會有人追求貌美如花的我了,我就連想體驗一下韓劇裡頭浪漫的事情都沒機會了,你忍心你老婆我這麼失落麼?
人家失落了之後就會吃飯不香,睡覺不好,人也憔悴了,長得也不好看了,你就看膩了,出去找三兒了,我也逆反了,出去找帥哥了。咱倆好好的婚姻,很快就要解散了,你忍心麼?忍心麼?”
孟歌兒一邊說話一邊扭着自己的小屁股,湛君銘看的一陣口乾舌燥,但是小白兔的這一套理論也是叫他大開眼界。
直接從背不揹着走,直接就歪樓歪到了婚姻解體,也是醉了。
一雙鷹眸射出的目光懾人心魄,“你剛剛說什麼?還要揹着我找帥哥?”
小白兔看到他這個目光就不由得氣虛了幾分:“如果你不找三兒的話,我堅決是不會出去找帥哥的!”
“哪裡來的三兒,真是胡思亂想!”湛君銘簡直被她這一套理論氣笑了。
“人家不就是打了一個比方麼?你莫非還真的生氣了?”孟歌兒搖晃着他的手臂,萌萌噠大眼睛扎巴扎巴的,恨不得萌化人的心。
湛君銘就算是有天大的氣都被這個眸光給融化了,彎下身子,對着小白兔說道:“上來!”
看到這一幕得償所願,小白兔恨不得歡呼一聲,她退出兩步,做了一個助跑很快便躍上了他的脊背。
湛君銘用力將她往上面頂了一下,便開始舉重若輕的邁着矯健的步伐朝着孟家前進。小白兔趴在湛君銘寬厚的肩膀上,感受着他淡淡的體溫熨帖着自己的身體,一種淡淡的叫做幸福的感覺氤氳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