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櫃的緋聞沒能困擾拉姆多久,08/09賽季就開始了。他強迫自己忘記這些‘花’邊新聞,將‘精’力都放在了比賽之上。
克林斯曼作爲拜仁新的教練出現在安聯球場,對於這位曾經帶領着在低‘潮’期的德國隊獲得過世界盃季軍的教練,大家對他的期望都是非常高的。
但是面對這具有主場的優勢的比賽,拜仁卻是2:2被漢堡給‘逼’平了。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而球隊內部的球員卻是已經對克林斯曼的‘激’情改革頗有意見了。雖然他的有些舉措是很有效的,例如說在球隊內部增加了心理醫生這個職位。
球員的壓力是很大的,一年六十幾場比賽,面對好幾種大型的聯賽的比賽,心理問題的積累也是很驚人的。
很多時候球員都是屬於自我調節,但是這一次克林斯曼終把這個問題‘交’給了專業人士。
拉姆一直考慮着要不要去諮詢一下這位心理醫生,但是老實說這件事情其實並不是球隊內部發生的問題。而且拉姆完全可以不去理會的,只不過想要建國,拉姆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這個專業的心理諮詢專家。
但是當他推開了那個心理醫生的辦公室的‘門’的時候,拉姆愣住了。
“早上好,拉姆先生。”安德烈斯坐在椅子上,他微笑着跟拉姆打着招呼。
拉姆眨眨眼,覺得自己應該沒認錯人。雖然自己面前這個銀髮的男人戴上了眼鏡,還穿上了襯衫和西服,“早上好,安德烈,你怎麼在這裡?”
“克林斯曼先生聘請我來爲球員做心理輔導,今天是我在拜仁上班的日子。”安德烈斯坐在那張真皮的椅子上,絲毫沒有覺得不自在。
反而是拉姆站在‘門’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本來他是來想問問有關自己出櫃傳言的事情的,但是現在居然克林斯曼請的心理醫生就是安德烈斯。
這個人可是建國指名道姓說出她會吃醋的男人啊!
但是,他真的喜歡自己嗎?
拉姆有點懷疑,畢竟他自己是什麼都沒感覺出來的。
“坐吧,拉姆先生。”安德烈斯站了起來,繞過電腦桌,拉開了椅子。
“謝謝。”拉姆決定先探下虛實,反正來了來了。就像建國說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以後兩人見面的機會很多,他根本是躲不過去的。
坐下之後,拉姆調整了好幾下坐姿,才找到了舒服的姿勢,“那麼你在夏令營的工作,是興趣了?”
“不,夏令營的工作我並沒有當做是興趣,或者是兼職來看待,反而我覺得那是更加接近我的本職的。你的夏令營給很多孩子提供了實現夢想的機會,但是他們的心理問題,卻是這些硬件設施無法解決的。尤其是在安達希爾共和國,這個才經歷了戰‘亂’了的國家,他們的孩子更需要專業的心理疏導。”安德烈斯對拉姆說道,他藍‘色’的眼睛裡並沒有什麼瘋狂的神情,反而是充滿了堅定和執着。
“噢……”拉姆被安德烈斯這番話震住了,他突然覺得像一個只會到處撒錢的土豪,而絲毫不管那些錢是不是會在當地爛掉,“那你在拜仁的工作……”
“是兼職,輕鬆又有錢賺,爲什麼不接受呢。”安德烈斯聳了聳肩,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向前傾了傾上身,對拉姆輕聲說道,“但是別告訴克林斯曼先生,否則這份薪水就領不到了。”
“只要你工作能力達到了克林斯曼教練的要求,他肯定不會辭退你的。”拉姆沒有答應,但是對他這種工作態度也不反感。從之前跟安德烈斯的接觸來看,他的個人能力是很強的。所以球員這點心理問題,想必他應該能很好地解決掉的。
“好吧,讓我們來談談工作的事情。”安德烈斯雙手‘交’握,身子往後,靠在了那真皮的椅子之中,“你到這裡來找我,是最近有什麼困擾嗎?”
“其實……”拉姆完全不如安德烈斯那般輕鬆,他輕咳了一下,纔開口說了起來,“最近網上有很多關於我的不實的傳言,雖然跟足球沒什麼關係,但是對我的個人生活卻是造成了一些影響。”
“是說你在科隆有一位男友的傳言嗎?”安德烈斯直接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拉姆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樣子無異於一隻丟掉了松果的松鼠。
“克林斯曼先生既然聘請我來擔任球隊的心理醫生,我不可能連球員都不瞭解吧。”安德烈斯輕輕一笑,“而且球員的心理問題一部分是來自球場上的,更多的,還是來源於生活之中。不去了解一下你們的個人生活,是沒辦法徹底解決問題的。”
拉姆愣了愣,覺得安德烈斯說得很有道理,於是他便放心地繼續說下去了,“之前我並不在意這個流言,但是最近我決定要結婚了。我想這件事可能會傷害到我的妻子,所以我想是不是應該用什麼方式來澄清一下。”
“是coco小姐嗎,那真是恭喜了。”安德烈斯可是沒忘記和拉姆一起來夏令營的建國,他笑着說道。看起來也是真心祝福,並不是再說客套話。
“這件事現在只有我的家人知道,球隊裡暫時還沒人知道。所以我想,安德烈你先幫我保密一下。”拉姆並非是不想讓球隊裡的人知道,他只是想先考驗一下這位安德烈斯是不是有職業‘操’守。
“放心,這點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誰知道安德烈斯一眼就看穿了拉姆的小‘陰’謀,他打開了電腦,點開了拉姆k的首頁,“這個流言是從網上而起的,最好就終結在網絡之上。主流媒體並未提起這件事情,有可能是他們也不相信這件事情,但也有可能是他們沒有足夠的爆料來證實這件事情。如果你正面地迴應了,反而會讓人猜測。所以你就時不時地跟coco小姐秀個恩愛什麼的,應該就可以解決了。但是你又不想讓人知道你和coco小姐馬上就要結婚的事情,所以這個度,需要你自己把握一下。”
拉姆撓了撓頭髮,他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安德烈。”
“我在拜仁的工作是週一,週三和週五的上午,但是拉姆先生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安德烈斯還是保持着‘迷’人的微笑,看起來人畜無害。
“再見。”拉姆看着安德烈斯的微笑,他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然後快步地離開了這間心理諮詢室。
回到公寓,拉姆仔細地研究了一下那個爆料的帖子。他順路‘摸’到了那個自稱和自己在‘交’往的科隆男子的社‘交’網絡,雖然帖子裡面沒有說出那名男子的id,但是搜索一下他博文的關鍵詞,很容易就能找到。
那個人的di居然是phip-love,菲普這個暱稱可是自己家裡人叫的啊,拉姆覺得有點噁心。但是他還是堅持瀏覽了一下那個人的主頁。
拉姆發現這人其實是跟着自己的腳步來更新博文的,例如說自己某天去哪裡踢球了,他就會po一張當地的名勝或者是著名的店鋪的圖片,證明自己也在那裡。
但是這些行程基本上都是很官方的,像拉姆和coco去西班牙和北京旅行的事情,他就完全不知道。只不過這個人也很聰明,在他不確定拉姆在哪裡的時候,他就會更新一些明媚而憂傷的文字,不會配圖,也不會有地址信息了。
看得有些煩躁,拉姆趕緊點開了建國的社‘交’網絡,準備洗洗眼。然後他靈機一動,就轉了建國的一篇博文。
至於粉絲們怎麼看,拉姆就不用去考慮了。因爲此刻建國回來了,她的手中提着兩個購物袋,全都是食材。
“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拉姆開口問道,自那日去過了夏令營之後,建國很快就到拉姆基金會去上班了。基金會的總部在慕尼黑,建國上班還是比較方便的。
“事情很多,很瑣碎,但是我還應付得來。”建國覺得這份工作還算不錯,雖然報酬一般,但是隨便做一件事情,就很有成就感。
畢竟那是實實在在地在幫助人,並不是掛着“慈善”的虛名。
“我想你可能還要應付一件更加瑣碎的事情。”拉姆幫建國把購物袋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擺進櫥櫃裡的擺櫥櫃裡。
“什麼事?”建國擡頭看向了拉姆。
“我想在我們婚禮之前請隊友們吃一頓飯,因爲婚禮我不想讓記者來參與,所以到時只會邀請家人來參加。”拉姆關於婚禮的安排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他可不想太多的記者毀了自己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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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建國並不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她也知道拉姆身爲球星會有很多的考慮。溫溫馨馨的,足夠漂亮就好了,沒必要拉上所有認識的人一起吃一頓大餐。
“我想你穿上那件有着漂亮雲朵的裙子,然後再找一個專業的攝影師,把這一切都紀錄下來。”拉姆想象了起來,“找一個‘花’園式的飯店,但是別給那羣傢伙做燒烤吃。”
“穿着幾十萬歐元的裙子做燒烤,我的心也沒那麼寬。”建國笑了起來,這種事情大概也只有拉姆想得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