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桑槿對戰的黎女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媚笑着對桑槿說;“他這般惦記着你,你還真夠狠心呢。”
桑槿一邊出手,一邊說:”那你這般惦記着他,你還真夠專情呢。”
黎女臉色大變,她是深愛着蚩兀,可是蚩兀對她竟然毫不動心,原本以爲等了一年前,他會被她感動,哪想到對面那名女子的出現,破壞了一切。她開始發瘋了一般的向桑槿攻擊,一道道墨色的功法在天空中凝聚,然後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桑槿的身周。
桑槿見對方怒了,心中卻極爲平靜,雙手持劍輕揮便化解了對方的進攻。其實她是有些同情黎女的,但不代表她贊同黎女的做法,如果她愛的人愛上了別人,她只會祝福他們,然後瀟灑的轉身離去,而不是利用手段讓心愛的人失去記憶。
另一半蚩兀和嵐殊的對戰吸引了大多數人的視線,雙方都有人想幫忙,但明顯絕頂高手的對招,不是誰都能橫插一腳的。
周身繚繞着黑氣的蚩兀這時候看起來格外的高大,事實上魔神附體後,他的身軀也劇增,身高比原本高出了一半,再加上他周身不斷溢出的黑氣輔助,氣勢也比之前提升了一倍之多。
嵐殊見已經阻止不了他的魔神附體,便放手向他攻去,神態卻並不緊張,彷彿勝券在握,遠處的天界之人看得無比佩服,不少人心道:也只有戰神帝君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纔會如此鎮定自若。
天界曾經流傳着一句話,說沒人知道戰神帝君的戰鬥力,因爲他遇強即強,還沒有他打不贏的仗。
“原來你就是那個戰神帝君,藏的可真深啊。”和嵐殊打作一團的蚩兀突然開口,語氣中帶着極重的怨氣。
“彼此彼此,第一次見面,我也沒料到你會是蚩兀。”嵐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也難怪她會選擇你,人類是最虛僞善變的,你說如果我現在殺了你,把你的頭顱送給她做禮物,她會是什麼表情呢?”蚩兀說完突然大笑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極爲喜怒無常。
“哼,你先打敗我再說吧。”嵐殊冷冷的回答,但氣勢卻漲了不少,這下子他可是生氣了,這蚩兀竟然提到了桑槿,簡直就是觸他的逆鱗
但嵐殊非常冷靜,並未因此衝昏了頭腦,他知道蚩兀目前是魔神附體狀態,他不應該與他硬碰硬。於是嵐殊巧妙的躲避着蚩兀的攻擊,然後時不時的發動強勁的攻擊,一時間打的蚩兀無法傷他半分,自己反倒差點中了招,因此更加氣憤了。
桑槿在一旁一直觀察着嵐殊與蚩兀的戰況,猜想大概蚩兀的魔神附體該結束了,便不再與黎女浪費時間,揚手將冰魄、冰心兩把寶劍合二爲一,化爲混沌金杖,向黎女發出致命一擊。
黎女暗叫糟糕,她沒想到自己如何仍然不是桑槿的對手,急忙後退,但根本來不及回蚩兀身邊了,直接被混沌金杖擊中,噴出一口鮮血,跌落了下去。
蚩兀大叫糟糕,他的神魔附體時間不多了,可是卻無法傷到嵐殊分毫,而黎女又受了重傷。他急忙擺脫了嵐殊,跑去救下了黎女,如果放任不管,黎女大概要死在桑槿的手中了。
黎女看到關鍵時刻蚩兀會來救她,滿足的笑了,口中吐出的鮮血卻越來越多,虛弱的說:”不要管我,你自己小心。”
“在不管你,你就要死了”蚩兀氣憤的說,一手抱起黎女,一手向趕來的嵐殊發動魔神一擊,只希望能暫時脫出時間。
“沒辦法了,只能先將你封印起來,保住命再說吧。”蚩兀說完也不管黎女的反對,口中年出一串繁瑣的咒語,一道道黑色的咒印浮現在黎女的皮膚上,緊接着,她閉上了眼睛,然後慢慢的沉入了地下。
桑槿看得驚奇,只聽到英招說:”據說強大的魔族可以送同伴去地底深淵沉睡,以待更好的保存實力,今天是第一次見識。”
時間一耽擱,蚩兀身上的魔神附體狀態已經結束了,他的氣勢也降了下來,顯然不再是天界號稱“戰神帝君”的嵐殊的對手了,嵐殊的龍藻寶劍適時飛至,蚩兀避無可避,胸口被劃出一道極深的傷口,流出大量的黑血。
一時間魔界一方亂了陣腳,而天界和人界這邊卻軍心大振,甚至傳出不少叫好聲。
桑槿飛至嵐殊身邊,一副要與嵐殊並肩作戰的架勢,看得蚩兀更加心疼,捂着心口猙獰的巨大傷口,盯着她說:”你真的要與我爲敵?”
如果是從前,桑槿肯定會彷徨,甚至心軟,但這一刻她卻是異常堅定,或許說從她趕回蜀山,然後看到同伴們浴血奮戰的那一刻,她就異常堅定,不會有半分遲疑了。
“是你非要與仙界爲敵,更把人界當殺戮的戰場,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桑槿冷冷的說道。
“哼,人類不過是卑微的螻蟻,死不足惜,既然你這邊絕情,我就讓你嚐嚐屍橫遍野的滋味吧。”蚩兀說完大笑起來,可眼中全無笑意,只有慢慢的仇恨,雙眼竟流出了墨色的淚水,那是他血液的顏色,從他恢復爲魔族首領蚩兀那一刻,他的血液就變成尊貴魔族特有的黑色。
蚩兀的心中只有恨,他恨曾經那一千年被狡猾的人類禁錮了,竟把他變作傻子一樣的少年,可是他更恨那個曾經讓他動心,現在卻對他絕情無比的女子,所以,他要讓她後悔,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這就是真正的魔族吧,即使死也要讓敵人付出代價。
蚩兀心中輕笑,他胸口墨色的血液越流越多,卻詭異的地上繪出奇怪的圖案,一個保護罩將他圈在中間,而大量的魔物也向他靠攏,彷彿在替在護法。
“難道是生命獻祭?”嵐殊的眼中帶着些迷茫,但他不敢就此放任蚩兀需下去,手上不停的向他攻去,但大多數攻擊都被魔物用軀體擋住了,竟無法傷到裡面的蚩兀。
蚩兀慢慢的躺在了地上,雙眼卻緊盯着桑槿,那眼中慢慢的恨意,卻帶着一絲得意之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