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臉紅紅的鹿語站在原地,等了幾秒鹿語回過神來閉了閉眼,像個傻姑娘似的笑了笑關門出去了。
其實,在任何有人在的地方,都是看臉的江湖,阿逸能夠活到今天,也是因爲自己很好看,男女通殺,如果你說同性不看臉,那就錯了。
阿逸是貧苦出身,不對,幾乎是一無所有,只有二哥跟他是難兄難弟。六歲認識了江北,江北也瞧得起他,帶他進了江州副城的上乘圈子,才能混的一口飯吃。
直到鹿語來江州玩,阿逸在街頭上幫一老漢討公道被鹿語看見,在阿逸被罵的時候,鹿語挺身而出,來了一出美女救狗熊的戲碼,後面就不贅述了。
可見,阿逸的長相還是爲他的人脈有一定的鋪墊的,如果他很難看,即便他主持正義一千回也不會迎來鹿語的請客吃飯的。
哦,說起來,阿逸還蹭了鹿語好幾頓飯,當然阿逸現在也算有些錢了,至於江北以前借他的也都從其他方式給他了。
阿逸上完茅房回來,鹿語也走了,自己也沒什麼事可以想,就戰戰兢兢地坐到牀上運行起了流光星火,這玩意打架的時候屁用沒有,平時倒是很牛逼,星光閃閃的挺好看,但也是給別人看的自己也看不到什麼。
不過其他的功法技能倒是挺厲害的,就飛濂追雪的隨便一招就可以躲開聚神期的必殺一擊,可見靈動無比,當然劍靈的劍訣也是不可忽視的力量,要知道,能夠以凝元期的靈力劃傷聚神期的臉是需要多大的技巧。
比起東阿教他的莫問無名,劍神普渡就要高級多了。也不知道東阿打的無名劍法是個什麼鬼,現在練好衝神雷霆纔是最重要的。
修煉武技不一定需要拿着劍在院子裡跳來蹦去,在腦子裡把劍法走一遍也是可以有所精進的。
阿逸其實也是個閒不住的人,悶悶的修煉了一下午。
阿逸起身,感覺好多了。鹿語一下午也沒再來,不知道是不是去查人了。
想想自己是個病人,連個照看的人都沒有,也是悲哀。阿逸裹了一件衣服,推開門沒理會看門的侍衛走到隔壁敲了敲門。
隔了半天,二哥才把門打開,阿逸看着二哥笑了笑:“還好吧?”
二哥苦笑了下:“我身體還算健朗,怎麼會挨兩下就不行了呢?”
說着讓了讓位置等阿逸進去。阿逸想起了什麼,收回踏進去的一隻腳,對着守在自己門口的兩人喊道:“兩位兄弟,麻煩幫我們兩病人跑個腿,讓店家送些好酒肉來,請你們喝酒。”
聽到有酒喝,兩個高高大大的侍衛思考了下便去了。阿逸這才走進屋子。
感覺二哥沒阿逸好得快,阿逸勤快的端了兩根凳子隔着桌子相對而坐。
阿逸也是無聊沒話找話:“二哥,出師未捷差點翻船,弟弟對不住你啊。”
二哥無所謂的笑笑:“看你說的,我們兩兄弟還說那些,請我喝酒就完事了。”
這纔是真正的難兄難弟啊,阿逸稍微感動了下:“二哥,來藍州也有三四天了,有看上的妹子嗎?我幫你說道說道。”阿逸揶揄的笑道。
二哥也是好玩的人:“你操心我幹什麼,你自己的漂亮老婆呢,上次她走了我也沒攔住,真的不想她了。”
“。。。”阿逸摸了摸胸口:“問你呢,提她做什麼。”
這時兩侍衛過來了,拿了不少的下酒菜和兩壺酒,阿逸分了些給他們,把錢付了,讓他們帶上門。
兩人就開始喝了,酒質不是很好,但是對於劫後餘生的兩兄弟來說剛剛好,小酒穿腸過,感覺飽腹了些,阿逸才繼續道:“二哥,昨天對付那蒙面人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二哥挑了顆花生米,掉了。擡頭道:“很強,但是我沒慫,以大欺小,那人算什麼。”
阿逸舉了舉酒杯:“我要不是得了東阿前輩的真傳,不然分分鐘就沒搞。”
說來二哥是知道點阿逸的事的:“對了,你的那劍裡的前輩傳了你些什麼功法?”
跟二哥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阿逸醞釀了下,閉眼再睜開,眼睛裡變得星光閃閃,這個是可以慢慢消退的,阿逸現在點燃它,隔個一兩天就會消失。
二哥也覺得這玩意挺新奇:“挺好看的,有什麼用嗎。”
“額。。”阿逸頓了下:“還沒發現,據說是上古聖法。”
“。。。”二哥也沉默了半晌:“聽起來還是有些用的。”
阿逸看二哥也不在意:“前輩還教了我些,但是都在我腦子裡,等幾天我休息好了,給你演示看看,現在出來在外,不比以前,多加註意的好。”
二哥剛想說什麼,房間門就被推開了。
鹿語一身白衣,可是料子還是上好的。進來看到一桌子的酒菜,便道:“逸哥哥,你還沒好呢,怎麼能喝酒啊。”
阿逸其實有些不高興的,隨便不打招呼就推門是一個千金小姐該做的嗎。
但阿逸也沒說這事:“哦,我陪二哥說說話,少喝點沒事,你先出去吧,這裡烏煙瘴氣的。”阿逸這句話其實是有些情感在裡面的。
鹿語也知道失禮了,但卻是因爲找不到阿逸在有些着急,但也不好多說什麼,便叮囑了聲出去了。
二哥知道鹿語還沒走遠,便對阿逸束了束大拇指,那意思不用言表。
阿逸擺了擺手岔開話題道:“該叫上江小兒的,不知道他一大早跑哪去了”
二哥神秘的笑笑:“你猜猜看?”
哦?事情不簡單啊。找人的話,江北也沒什麼線索,二哥不會隨便說,也說不出來什麼由頭。那麼是什麼事?
阿逸有些想法了,但還是道:“猜不到,你說說。”
二哥剛想說,門又被推開了。但阿逸沒有發火,聽腳步聲應該是江北來了。
江北推開門,眼睛就看見了桌子上的殘羹剩菜,罵罵咧咧的道:“好啊,你們兩個傷病員吃的那麼好,都不叫我,小二,上一桌和他們一樣的。”
阿逸沒管他說的,往旁邊移了移等他坐下:“剛剛還在說你,跑哪去了。”
江北神神秘秘的小聲道:“當然是幹老本行了。”
“。。。”阿逸思考了下:“摸到了什麼嗎?”
“那當然了,昨天他拍賣的東西,除了大的沒拿,小的全部搞到手了,今天轉手一買足足十五萬靈石!”江北說着聲音就不可控制的大聲起來,阿逸敲了敲桌子才小聲了點。
在黑市賣出的東西,又是急銷,十五萬算是一個客觀的數目了。阿逸還是有些啞然:“安全嗎,怎麼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江北得意的笑了笑:“你也不看看是誰出馬,上次偷冥劍我就有了這種計劃,時機恰當就是個聚寶盆。”
阿逸放心江北的聰明才智,但不放心江北的計劃,用計之道在於變化,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奇正之術缺一不可,奇也,在於詭計謀劃,正也,在於正確的指導。
阿逸道:“你說清楚是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