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的擁抱,親吻,卻在幸福的最高點恍然間醒來。!
下意識的連忙又閉上眼睛試着讓幸福繼續,不捨得醒來。好像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我身上四處漫遊,還沉醉在夢裡的我朦朧中以爲那是吉田的手,伸手去握,那隻手卻忽然停下來不動了。我也一下子清醒過來,想起了自己身在何處,想起睡在我身邊的不是吉田而是萬福裡。
我連忙鬆開萬福裡的手,低聲說:“萬福裡你幹嘛呢?手往哪放啊?”
“是你先抱我的,把我抱醒了。”
“有嗎?我不知道哎,可能把你當枕頭了吧。”
“當枕頭?我看是把我當心上人了吧?是不是夢見誰了啊?”
“啊?你怎麼知道?”我被嚇了一跳!
“我不知道啊,我開玩笑的,不過,現在知道了。”黑暗中我彷彿看到萬福裡一臉的壞笑,知道自己說漏了口,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夢見誰了啊?還抱上了,這麼春?”
“好啦,睡了,有話明天再說。”我翻身裝睡。
2。
媽媽來學校看我,我跑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吉田已經在那裡了。=烽=火=中=文=網=隔着學校的大門,媽媽和吉阿姨戴着口罩站在門外,每人提了一個包。
她們送了一些吃的和一些口罩過來,又塞給我們一些錢,少不了問長問短一番。我搬進學校的那天媽媽就送來了一些口罩,只是我從來沒有戴過,蠻不舒服的。
我感覺媽媽好像與平時有點不大一樣,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和我說話時也是欲說還休,好像心裡一直在考慮着什麼,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對我講的樣子。
媽媽問我學校什麼時候才能解除隔離,我說:“現在還不知道呢,學校沒有通知。”媽媽又問可不可以請假,我說:“可以啊,但是請假出去的話就不能再回來了,要一直等到隔離結束後才能回來。媽,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爲什麼要讓我請假?”
媽媽猶豫了一下說:“沒事,我和你爸要去鄭州看望你外公外婆,這段時間不能來看你了,你就在學校安心學習吧,需要什麼東西就給你吉阿姨打電話。”
爸爸媽媽很少像這樣丟下公司兩個人同時外出,我隱隱覺得媽媽好像有什麼事瞞着我,還想問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大門內外又擠了好多的家長和學生,有點亂嘈嘈的,也就沒再多問什麼。*
告別了媽媽和吉阿姨,我和吉田一起往回走。自從吉田上次去我家看望我後,就沒再見過吉田了。吉田問我在學校住得怎麼樣,我說還好吧,已經習慣了。吉田的眼睛裡依然充滿愛意,但也隱隱透着怨和傷。我們都一樣。我在等着吉田向我邁近,只要吉田說一句讓我回到他身邊,我會丟掉一切顧慮義無反顧。但我已經沒有勇氣再主動向吉田靠近,並不只是爲了保全那可憐的自尊心,更是怕再受傷,怕那如臨地獄一般的疼痛!
3。
被關在學校久了,漸漸的感覺特別的煩悶。並且開始想家,想爸爸媽媽。
媽媽還在鄭州的外公家裡沒有回來,爸爸回來後也只是來學校看過我一次,媽媽不在,他更加忙。
爸爸媽媽都說外公的病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需要長時間療養,要我別擔心,在學校安心學習就行了。但是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總覺得他們向我隱瞞了什麼,從電話裡媽媽猶豫和掩飾的語氣以及爸爸來看我時凝重的神色我就能看得出來。況且媽媽一去那麼久不回來,讓我怎麼能不擔心呢?我知道外公身體一直不太好,經常會有一些小病小痛什麼的,但我直覺外公這次患的一定不是一般的小病。!但是我又不太敢向爸爸媽媽去追問外公的病情,心裡有一種隱隱的恐懼,害怕知道了確切的情況後自己不能接受,彷彿不去追問的話心裡就還會存一線僥倖的希望,希望外公真的沒什麼大礙。但是又總是忍不住去想,整天心神不寧!
已經將近兩年沒見過外公了,真想馬上去鄭州看看外公,在他生病期間陪在他身邊盡一下孝心,也不枉他一直對我那麼的疼愛。可是卻就這樣被囚在學校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去,不知道學校什麼時候才能解除隔離。顧京也不在,我身邊好像有一個大大的缺口,苦悶煩憂都無處訴,憋在心裡不知道如何釋放。雖然還有蘇單和小妹,但畢竟和她們有性別距離,不是什麼都能交流的,也不想在她們面前表現出林黛玉式的多愁善感。我每天都要給顧京打電話,可是電話接通後卻也只是告訴他今天老師都講了什麼內容,問他在家裡待着怎麼樣,自學得還順利嗎?僅此而已,有些話在電話裡總是講不出來。
常常站在教室前的走廊裡看着樓下喧囂的校園久久的發呆。學校圍牆外的洋槐樹,在封校前還是一大片光禿禿的枝丫,如今已經長出了一樹的嫩芽,碎碎的白色花瓣灑落到圍牆裡來,一地的春意。被囚在圍牆內的我像是在坐牢,從來沒有像這樣那麼強烈的渴望着自由,渴望着圍牆外的春色和清風。
越來越多的跑去吉田的教室或者畫室去找吉田,和吉田在校園裡走一走,或者哪怕只是見見面聊幾句天,心情也會好很多。
我旁邊顧京的座位萬福裡常常過來坐,剛開始只是偶爾客串一下我的同桌,後來索性搬了過來。他剛搬來的那兩天蘇單很不樂意,總是趕他走,說:“萬福裡你長的太帥太有男人味了,你坐在這裡我上課會分心的,趕緊搬回去吧!”我知道她其實是不想顧京的座位被別人霸佔,不想我們四個分開。這段時間顧京不在,我們都覺得身邊空了很多,都很想他。
萬福裡軟磨硬泡,說:“蘇單,我其實暗戀你很久很久了,你就給我一個接近美女的機會吧!”還承諾只要顧京來了他就搬回他原來的座位,絕不會霸佔顧京的座位的,蘇單這才勉強同意讓他留在這裡。
萬福裡幽默而且話多,很不安分,他來了之後我們這裡一下子變得熱鬧了很多。蘇單和萬福裡剛開始是口蜜腹劍,後來乾脆直接冷言惡語,沒幾天居然變成了臭味相投的歡喜冤家,兩個人整天鬧得很瘋,甚至上課的時候也安靜不下來,我和小妹很是頭大。
我總覺得我和萬福裡不是同一類人,最多隻能做成很表面很淺顯的朋友吧?不會像和顧京那樣成爲那麼交心的朋友。
4。
不知道萬福裡從哪學來的本事——按摩,而且有模有樣的。每晚睡前宿舍裡的人都會像搶繡球一樣爭搶着要他“服務”,而他好像也很樂意幫別人按摩。但是畢竟人太多,只能週一週二週三的輪流來,他的原則是每天只“服務”三個人,呵呵。萬福裡其實人緣很好,雖然有點“痞”,而且臉皮超厚,但是他熱心,爽朗,幽默,跟誰都能很快的混到一起,是那種跟很多人都可以很熟絡的嬉笑怒罵但是又好似跟誰都算不上很好的朋友的一類人。
和萬福裡同睡一張牀的好處便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每天他按摩完三個人之後回到牀上都會再額外贈送給我一次全身按摩,這讓宿舍裡的其他人妒嫉的不行,吵着也要和萬福裡“同牀共枕”,呵呵。只是萬福裡真的有點熱心過度了吧,有時候我不想讓他爲我按摩,他卻纏着我非要給我按摩不可,還說已經習慣了每天爲我按摩完然後睡覺,我忽然不讓他按了他會無所適從睡不着覺的。我被他纏得蠻煩的,很沒輒,只好順着他。
先讓我趴在牀上,他騎到我身上爲我進行背部按摩,推,捏,拿,鬆,他爲別人按摩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要騎到別人身上才行,說是這樣舒服,不容易累。按完了背部再讓我翻過身平躺在牀上按摩正面,砍,揉,敲,拍,胸腹腰腿面面俱到,最後還要按摩胳膊,甚至連手指也不漏過。他爲我按摩腿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碰觸我的**部位,但是又不敢在那裡停留太久,藉着手在腰腿間滑動的當口“無意”的在那裡撫摸一下,然後好像意猶未盡似的慢慢的把手移開。本來腿部就很敏感了,再被他這麼一弄忽然覺得荷爾蒙上涌,於是就趕快催他轉移下一個部位。不得不說被他按摩完之後全身都很放鬆很舒適的感覺。
我入眠比較慢,並且睡眠很淺。每晚,萬福裡會在他以爲我已經睡着了的時候撫摸我的身體,後來甚至還常常在我身體上四處親吻,綜合他平日的表現,我已經不得不懷疑他的性取向了。只是我怕他會難堪,所以對他的撫摸和親吻裝作不知道,讓自己慢慢的睡去,隨他去吧。直到有一天他把手伸進了我的小內內,我知道我不能再裝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