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乂
已經是馬上十一點了,街道上的燈已經在陸陸續續的關掉了,當然,不排除對某些人來講,豐富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只不過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張偉現在腦子是木的,妻子的死,張偉沒法接受,在聽見妻子死的消息的一瞬間,張偉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不是以前那樣了,放走墨跡?不是的,張偉只是不想理會那個變態了,自己又會不會是變態?
畢竟在看到妻子被人侮辱的時候,張偉的確有了性反應,被變態說是變態,那自己是不是變態?天!妻子剛死,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張偉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了,只是想着回家趕緊見到女兒,用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叫張偉喘不過氣,沒有開燈的房間裡面隱約還能看見兩個白色的身影。
“嗨,張偉是吧?別急着掏槍,你的女兒在房子睡的很香。”一個很好聽的男生在張偉耳邊響起,“蠻黑的哈?帝蘭不介意的話開一下燈?”
黑暗中一個白影一晃就消失了,緊接着頭頂的燈亮了,張偉這才反應上來,回頭一看一個少女面帶微笑的看着自己,如果排除少女純白色的衣服上鮮紅的血,那麼少女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外國小女孩。
令人發毛的是少女面無表情的臉上一雙妖異的紫色雙眼,如同綻放的紫羅蘭,迷人,冷淡,少女手上兩把裝着***的手槍還緩緩冒着煙,女孩禮節行的微微施禮變比劃叫張偉看前面。
再回頭看着客廳,不到20平方的客廳裡面卻塞下了十幾具屍體,十幾具屍體着裝一致都是黑色的夜行衣,也都是斷肢殘軀,搞的整個客廳血淋淋的,令人做嘔。
屍堆中央,一個青年一身白衣也染滿鮮紅,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卻格外溫和,青年一手拿着裝着***的手槍一手拋玩着一把軍刺,對着張偉微微一笑,用地上死人的衣服擦拭着自己的軍刺。
“你好,張偉警官。”青年把手槍和軍刺收好,起身抖抖衣服,很有禮節的伸出右手,“我叫第五乂,今天是來專程找你的。”
“你是什麼人?”張偉失神道,並沒有和眼前這個陌生人握手,“我的女兒現在怎麼樣?還有地上的人是什麼人?我只是一個普通警察而已,不是刑警也不是緝毒警,我應該沒有什麼仇家吧?”
“呃,張警官,別緊張,一次問這麼多,我還得慢慢回答,嗯,你女兒的話,帝蘭給你的女兒打了鎮靜劑,嗯,量的話,應該至死吧?地上的這些人是保護你家人和保護你的人,我是來殺死你的人。”青年一臉微笑,話音剛落,張偉只感覺心臟一疼,身後那個漂亮的外國女孩的手槍對準了張偉的心臟,槍口淡淡的硝煙飄揚。
張偉倒在地上,胸口冒出血,死前雙眼緊緊盯着眼前的青年。
“忘記給你介紹了,殺掉你的就是帝蘭,你見過了,很漂亮的女孩對吧?”或許是看着張偉死不瞑目吧?第五乂蹲下在張偉的耳邊輕輕道,“安心,你女兒會陪你去的,我答應你,你女兒會走的很安詳。”
“彭!”少女的第二槍打在了張偉的眉心,爲了確認死亡。
第五乂搖搖頭,“行了,帝蘭,麻煩你把天然氣什麼的都打開吧?我去屋子裡,把那個小姑娘殺掉,然後收拾收拾,然後趕緊回去吧?晚飯還沒吃呢。”
“嗯,處理這些大概需要5分鐘,撤離時間還很充裕。”帝蘭點點頭,打開了天然氣閥門,“我處理下痕跡。”
“麻煩嘍~”第五乂笑笑,便不再操心。
第五乂走進屋子裡面,牀上,張偉的女兒大概纔是小學的年紀吧?可愛的小女孩一個人抱着布娃娃睡的很安心,看着眼前安靜純潔的小女孩第五乂無奈的嘆一口氣,摸摸小女孩脖子上的動脈,已經快要停下來了。
“對不起,雖然你是無罪的,甚至你的父親有些東西都毫不知情,但是,爲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我還是得殺了你們,我是有罪的,希望你們在另一個世界能找一個好點的歸宿吧?”言盡,第五乂用軍刺刺穿了小女孩的心臟,然後又將女孩脖子上的動脈劃斷,雪白的被單和睡衣染上了鮮血。
三分鐘後,張偉房子已經被大火吞噬,張偉住的公寓樓,爆炸連帶的樓上樓下的鄰居也都遭殃,一起火一切都亂了起來了,路過的人有的報警有的拍照留念。
第五乂和帝蘭就在附近的一個小巷子,那種流浪漢最愛呆的地方,沒有燈,黑乎乎的,不顯眼。
看着不遠處燒起的火焰,第五乂默默的在胸前畫起一個十字架。
“乂,沒事吧?”帝蘭收好手槍,把兩身沾滿血的衣服澆上一點酒精放在牆角垃圾桶裡燒掉,這種流浪漢蝸居的角落一個燒燬的垃圾箱很少有人注意的到,畢竟流浪者就是靠這些東西取暖,也就成了銷燬一些東西的好地方。
“沒事。”第五乂咧嘴一笑,藍色的雙眸在黑夜裡格外明亮,第五乂摸摸耳朵上一直掛的耳機,“姜同學,附近的監控什麼的全搞定了吧?”
“嗯,全部清除了,安全,可以回來了。”第五乂和帝蘭的耳機裡面傳出一個菸酒嗓,“乂回來記得幫我帶一條煙,沒煙了。”
“好呢。”第五乂畫完十字架,轉身,準備和帝蘭走了。
“站那裡的兩個,什麼人?!”
剛剛轉身的第五乂和帝蘭互相看了一眼,轉頭一個年輕的警察站在巷口用手電指着第五乂,看着裝應該是附近的巡警,巡警一臉緊張的看着第五乂和帝蘭兩人,“你們兩個是什麼人?”
“我們是路過的情侶。”第五乂雙手舉到頭頂,“警官,我們是看這邊着火了,所以過來看看,過來的時候看見已經有人報警了就打算走了。”
“這樣啊,你倆趕緊出來,等等跟我去做個筆錄,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就突然着火了?”警察聞言關上手電,轉身看着不遠處的大火。
“這裡死了一個警察,就這樣。”第五乂微微笑笑,自己嘟囔了着,已然將藏在袖子裡的軍刺甩進了警察的心臟,“筆錄什麼的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別鬧了,走了。”帝蘭冷淡的看着發生的一切,也不理會第五乂的所作所爲,回頭對着耳機道,“姜,監視街道我們要走了。”
“明白。”
第五乂從屍體上拔出軍刺,跟着帝蘭身後,兩個人消失在黑暗中。
····
幾小時後一個住宅高樓的屋頂上。
“月黑風高殺人放火,哇咔咔,滿足了。”屋頂第五乂一個癲狂的站在樓邊的護欄上迎着風大笑。
“有病。”屋頂一個乾瘦的男生升起一堆火,坐在一邊烤肉,不時的把烤熟的肉翻翻,“帝蘭,麻煩把孜然和鹽巴拿給我。”
紫色雙瞳的女生遞過調味料,自己一個坐在火堆旁邊看着一邊抽瘋的第五乂,“乂,爲什麼要殺那個警察?他不是我們的目標。”
第五乂跳下樓頂的護欄,來到帝蘭的身邊,一把抱住帝蘭,在帝蘭的雙脣上狠狠吻了一口,“蘭,有差麼?殺死那個警察就是我殺的第一千個人了,任務做了這麼多,什麼人我沒有殺?今天是我生日啊!我的20歲生日!”
帝蘭也沒有反抗第五乂的所作所爲,反而靠在了第五乂的懷裡,“我們有我們的目標,有我們的目的,以後不要做無謂的殺戮了。”
“你倆以爲自己是聖人麼?”乾瘦的青年烤着肉一邊撇撇嘴嫌棄道,“是個人都是該死的,出生的一剎那便已經身帶原罪,你倆身上的罪惡感是爲了噁心我麼?還有,你倆要是在這搞活春宮的話我是不介意的,要是你倆擱我這秀恩愛那趕緊滾蛋。”
“哈哈哈,姜,既然人身上都有原罪,那要不要我送一程?”第五乂從袖子裡慢慢拿出軍刺,軍刺出鞘的金屬摩擦聲音格外尖銳,卻也悅耳。
“別,我每天都向我主在懺悔,不煩勞您老。”乾瘦的青年搖搖頭,“肉快好了,不要鬧了,過來吃飯,吃完你們早點休息去。”
“好了,乂,別心情不好了,吃飯吧。”帝蘭在第五乂的懷裡輕輕道,“心情不好晚上我陪你說話,現在先吃飯,另外生日快樂。”
“嗯,對了,你們誰見我的貓了?”第五乂抱起帝蘭,走到火堆旁,一臉好奇。
“跑了。”帝蘭輕輕回到,“你身上血腥味太重,它不喜歡。”
“呃,這年頭,貓都看不起人了呦。”姜同學一邊幸災樂禍。
“跑了就算了,我也照顧不好這傢伙,希望這傢伙有個好歸宿吧。”第五乂從姜同學那接過烤肉遞給懷裡的帝蘭。
“話說回來,姜,你明天要去上課麼?一起去看看“花牌”的新人?“帝蘭嚥下一塊肉好奇道。
“我就不去了,我已經黑進學校的教務管理系統修改了我們的成績,不用上課估計能順利畢業。”姜翻翻肉,“我從監控上找到了新人,也黑進了資料庫,這傢伙叫墨跡。”
“誰?”第五乂停了停,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姜。
“墨汁的墨,痕跡的跡,怎麼了?”姜好奇道。
“調一份影像資料我看看。”帝蘭起身十分激動。
“喏,你們自己看。”姜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丟給帝蘭。
幾分鐘後,帝蘭和第五乂的表情奇怪的看着彼此。
“帝蘭,這個傢伙,好像我們的小師弟哎?”第五乂一臉便秘的表情。
“好像真是。”帝蘭很高興,自從和師傅告別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小師弟了,帝蘭和第五乂沒有親人,只有小師弟和師傅帶給他們親人的感覺。
“啊,天哪,我居然要和這傢伙同一班級!不行!姜給我們的學籍調到大二!”第五乂一臉抓狂。
“帝蘭,乂這傢伙怎麼回事?突然就又不正常了?還有你們認識這個“花牌”裡面的新人?”姜看着抓狂的第五乂極爲好奇,姜的印象裡面第五乂一直都是很瘋但是處事都是很淡定的人啊,怎麼突然一下抓狂了?
“嘻嘻,要是說乂是個瘋狂天才的話,那麼這小子就是個鬼才。”帝蘭微微一笑道,“以前在師傅那裡,乂沒少吃墨跡那小子的虧。”
“什麼鬼才,這傢伙就是個怪胎!還有我吃什麼虧!我那是照顧這小子,要不然就他那個小身板,我分分鐘把他揍趴下。”第五乂趕緊辯解道。
“這樣啊,你倆吃,我先去睡覺了。”聞言,姜收拾了下就打算回去了。
“幹嘛啊?不吃了?還很多啊。”帝蘭問道。
“明天我去學校,看看這個墨跡是個什麼人。”姜保持着懷疑走了。
剩下了第五乂和帝蘭。
“乂,遇見小師弟雖然好,但是小師弟現在是“花牌”的黑A,我們要不要注意點什麼?”帝蘭一臉擔憂。
“注意?問問這傢伙怎麼回事,要是因爲有什麼不好的原因被迫加入“花牌”,我分分鐘叫人滅了“花牌”。”第五乂一臉無所謂道。
“好吧,明天見了小師弟好好聊聊吧?”帝蘭把第五乂的衣服稍微拉了一拉,“趕快吃啦,很困了。”
····
睡覺時間了,每天我們睡覺的時候,風一樣吹,時間一樣過,離開了我們的喧囂,世界還是那樣,有些人,明天一樣睜開眼,不用看一眼天空,埋頭繼續忙活着自己的事情,生存,爲了生存一直忙碌,和螞蟻一般,看不見天空,看不見世界,不過又能怎樣?
如果不忙碌,那麼連生存的機會都沒有,不用碌碌的人,憑什麼有資格在那裡說什麼?既然你有了看天空的機會爲什麼不想辦法叫你的同類看天空?反而在一邊自視清高?
因爲我們都是人類,僅僅因爲膚色不同都能互相排擠的人類,我們又能要求什麼?
的確,因爲文化教育等等,思想會有分歧,但是如果你沒有走過他的路,哪怕你知道他的路不對,你也只是有資格告訴他路是錯了,不能說他這個人是錯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