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燭光搖曳,長夜漫漫,淺酌小酒,長孫善稚日日企盼着旋墨的臨幸。可旋墨每次都去的青依那裡。那晚,正好宣了孫清傲來自己宮中。
長孫善稚有點微醺,走幾步路都在搖搖晃晃。一不小心,跌進孫清傲懷裡一個滿懷。長孫善稚的身子好燙,孫清傲隔着官服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滾燙。長孫善稚一直在他心裡,孫清傲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只可遠遠的觀着的那種女人。
“旋墨,不要走。”長孫善稚扯着孫清傲的衣襟呢喃着呼喚着。
長孫善稚的桃色的長衫順勢花落,露出她嬌嫩的玉肌,隱隱約約看到她最裡面那件繡着桃花的肚兜,和隆起的小山。臉上紅撲撲的,她日思夜想的旋墨,她想縮進這個男人的懷裡,骨頭裡,身體的每一寸裡。
孫清傲,輕輕的將她放入塌上,放下牀簾,吻着她的脣,撬起她的皓齒,她的小舌是那麼的柔軟,她輕輕地呻吟着,配合着。他輕輕解下她全部的衣襟,她的身子原來是這麼美。忘情的聞着她的每一寸玉肌,不遺餘力的擁有着她。那一晚,他們像兩條纏綿的蛇,相擁着。
……
住進冷宮的第三天,長孫善稚這種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哪裡受得了冷宮的生活,還不是孫清傲託人打點,她恐怕得天天吃餿掉的窩窩頭了。
她忽然眼珠子一轉,想起來了什麼似的。這個月的月事怎麼還沒有來,這幾天的嘔吐頭暈她還以爲是食物太差了不習慣造成的,難道是……?!她有點害怕,趕快讓小月宣來孫清傲,她不敢叫別的太醫,她真的很怕很怕。
孫清傲,打點好了一切,避開了所有的耳目來到了冷宮。
長孫善稚皺着眉頭,慌忙的問着。
“恭喜娘娘,有喜了,兩個月。”
長孫善稚不知是喜是憂,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孩子。可是照上次旋墨臨幸的日子來看,是一個半月以前,上次跟孫清傲交歡纔是兩個月以前的事。
“啊!”長孫善稚不由得驚的叫了出來,作爲皇上的女人做出這種事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滿門抄斬的,還有整個長孫家族的面子往哪裡放。
“怎麼辦?孫清傲,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們的孩子。”長孫善稚不安的抓着孫清傲,孫清傲的手被抓出幾個血印,長孫善稚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不安惶恐。
“你聽我說,娘娘,你是被皇上臨幸過的,這個孩子是你走出冷宮最有利的法寶!我會安排好一切,這個孩子就是龍種!”此刻的孫清傲只想要他深愛的女人和這個孩子安好,孫清傲堅定的看着長孫善稚,長孫善稚安心多了,是的,要走出冷宮,就必須靠這個孩子。
“我要出冷宮!”她開着冷宮外牆上方的天空,那是冷宮外面的世界,很堅定的對孫清傲說。
長孫善稚派小月通知旋墨,說她懷了龍種。旋墨看在孩子的份上,將長孫善稚放出了冷宮,但是還是禁了足。
長孫善稚回到宮中,此刻的她安分多了,這個孩子是她的救命稻草。
上官晴若有些懷疑孩子的來歷,上官晴若耳目衆多,上官晴若知道長孫善稚和孫清傲過從甚密。
“小月啊,你近來主子可安好啊?”上官晴若堵住了小月問話。
“回玉嬪涼涼的話,託皇上的福,我家主子在宮裡安心養胎,一切都很好。”小月有些怯弱的回答着。
“小月啊,我聽雲月說呢,你孃親一直有哮喘的毛病,要是有一顆天山雪蓮做藥引治你孃的病,我想必定藥到病除,你說是吧?”上官晴若彷彿看得穿小月一樣,小月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在宮外的孃親。
“可玉嬪娘娘,天山雪蓮可是不可多得珍奇藥材,這偌大的宮中也只有天山國才進攻來的兩株。”
“小月,我爹爹曾爲浴血國立下汗馬
功勞,皇上已將其中的一顆天上雪蓮賞賜給我爹爹。你要是能幫我一個忙,我必將這株天山雪蓮送給你,還給你夠你花完下半輩子的銀子,讓你出宮照顧你娘,也好嫁人,免得在這深宮中熬死。你看如何?”
“不知玉嬪娘娘要的做的是?”
“把你家主子月事的期限,懷孕的期限給我。”此刻上官晴若胸有成竹,有了這個期限,長孫善稚的事也不得不敗露了。
小月在上官晴若耳邊悄悄的說出了期限,上官晴若手裡拿着記滿所有宮中女子被臨幸事項的彤史,足以證明長孫善稚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不是旋墨的。
上官晴若很快就來到了長孫善稚的宮中。
“妹妹啊,大家閨秀出身的人居然還會偷人啊!”此時的上官晴若是一臉的鄙夷之色。
“你不要胡說八道,小心我告到皇上那裡去!”長孫善稚臉色瞬間一變,緊張的神色展露出來。
“我說妹妹啊,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裝了。”說着上官晴若把手抄的彤史扔在了長孫善稚的面前,此刻的長孫善稚沒有一點狡辯的餘地。
“你到底要做什麼!”長孫善稚問到。
“我要是要害你,我早就拿着彤史到皇上那裡去了,我還用得着在你這裡來嗎?”邊說着,上官晴若湊到長孫善稚耳邊說出了她的計謀。
第二天一早,長孫善稚就派人請來上官顏汐,說是送上官顏汐一些布匹。
“姐姐,你看,這些都是我宮裡最好的布匹了,這可是天狼國進貢來的,宮中就只有三匹,我送你了,姐姐身材甚好,美人胚子,我馬上就快生產用不上了。”長孫善稚笑臉相迎着,那種笑你都無法不去接受她的好。
說着說着,上官晴若也來到了長孫善稚的宮裡。
“妹妹啊,看你懷有身孕,我特地帶來一些安胎的補品給你。”說着叫雲月帶了一堆補品給長孫善稚。
“正好,姐姐來的可真是時候。我這裡有一些花色優質的布匹,姐姐不嫌寒磣的話也來挑挑吧。”長孫善稚親熱的招呼着上官晴若。
“妹妹可真貼心,我近來正逢皇上生辰要獻舞於皇上,準備做一件舞衣,還不知選什麼布料了,妹妹可真是解決了一樁心事啊。”
忽然,上官晴若朝長孫善稚使了一個眼色,長孫善稚馬上就朝着上官顏汐一摔,一聲慘叫。
“顏汐姐姐,你爲什麼,爲什麼推我!”
上官顏汐一下亂了手腳,慌了神色,說話也結巴起來。
“我沒,沒,沒推你,快,快宣太醫!”
上官晴若附和着說:“貴妃娘娘,你不喜歡凝嬪的布匹,也不要推她啊,她肚子裡可懷着皇上的孩子啊。”
上官晴若這麼一說,上官顏汐嚇的可就厲害了。
“好疼,好疼,我的孩子。”長孫善稚呻吟着,下身滲出了殷虹的血,動也動不了,痛苦的呻吟着,不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青依靠在旋墨的肩膀上,悶悶不樂,畢竟還沒有從那件事的打擊中緩過來。
“青依,我對你的愛,不在乎孩子。”旋墨很認真的看着青依的眼睛說着。
“皇上不要因爲青依而難過,這是青依萬萬不願看到的。”青依不願看到旋墨的悲傷,正如旋墨不願看到青依的悲傷一樣的。
“稟告皇上,玉嬪娘娘的婢女雲月求見,說是凝嬪娘娘肚子裡的孩子快保不住了。”高德海,戰戰巍巍地稟告着旋墨,生怕一個不慎被皇上要了腦袋。
旋墨急急忙忙趕到長孫善稚宮中,皇家的子嗣永遠都懸着那麼多人的心。
前腳剛一進長孫善稚的宮中,後腳就聽到長孫善稚哭天搶地的哀嚎聲,旋墨急忙快步走到長孫善稚的牀邊,摟着她,爲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皇上,我們的
孩子沒了。”她的聲音一點力氣也沒有,跟剛纔哭天搶地的鬧喊比起來,顯得是那麼的羸弱不堪。
站在一旁的孫清傲眼裡更是寫滿了沉重,“我們的孩子沒了”,他在心裡哭了一千遍一萬遍一億遍,連抱着長孫善稚一起悲傷的權利他都沒有。當然,孫清傲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長孫善稚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這場戲的代價就是,失去一個孩子。
“凝嬪,你好生歇息,這一切朕自會給你個說法!”說着便離開了長孫善稚的牀榻邊。
上官顏汐知道這一切她都是賴不掉的,但她沒想到自己的親妹妹居然會聯合一個賤女人來害自己。
“皇上,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想要害凝嬪啊,皇上,你要相信我啊!”上官顏汐哀求着,哭喊着,她希望這個她深愛的男人能夠相信她,哪怕只有這一次。
“夠了,你這個賤人,連大着肚子的凝嬪你都不放過,你親妹妹都看見了,你還有什麼好說,你往日也是唯恐後宮不亂,整日平添端倪之事,你以後就在冷宮是好好反思吧!”旋墨冷冷的說,他已經很累很累了,脖子上被氣的青筋直冒。
“皇上,,你不要怪貴妃娘娘,她不是故意撞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孩子。”帶着一絲哭腔,虛弱的聲音更發惹人心疼憐愛,善良的女人總是容易讓男人心生疼愛的。
“凝嬪,你怎麼起來了,快回牀歇息,你身子現在還很虛弱,是朕不好,你有孕,朕還把你丟到冷宮裡,唉。”旋墨的聲音裡有那麼些懊惱,對一個這樣子虛弱的懂事的凝嬪來說,自己是不是太殘忍太過分了呢。
只不過,長孫善稚不知道,她這一栽贓嫁禍倒是很成功。但是卻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這麼對自己骨肉的母親,想必也只有這深宮中的女人吧。
“皇上,恕微臣直言。凝嬪娘娘這一滑胎,以後都恐怕很難有孩子了。”黃先愷跟旋墨說。
“黃太醫,你好生調理凝嬪娘娘便是,這個事實以後再讓她慢慢接受吧。”旋墨無奈的說道。
凝嬪滑胎之後發生了滯血性不孕。
“黃太醫,這一切都沒問題吧。”上官晴若說着塞了一沓銀票在黃先愷袖子裡。
“放心吧,娘娘,微臣在凝嬪小產後給她使用了微臣獨家自創的藥物滯血丸,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爲她止血,以防大出血之用。實際上是封住她的生育氣血,絕育之用!”黃先愷一臉諂媚,小聲跟上官晴若解釋着,生怕少了他一張銀票。
上官晴若冷冷的笑着。
“姐姐我來看你了。”上官晴若來到上官顏汐的冷宮裡。
“你來幹什麼!我沒有你這種妹妹!”上官顏汐一臉的怒氣快要燃燒起來,眼前的這個妹妹就是害她苦守冷宮的罪魁禍首。
“這一切還不是你自作自受,你身爲貴妃,是我親姐姐,卻處處擠壓我,讓我這麼多年來還是一個小小的嬪,你以爲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原因嗎?你是正室所生的女兒,我是側室所生,從小,我被你壓着走了這麼多年,你幫過我嗎?你把我當什麼!我今天來就是要你明白,你欠我的,我都會一件一件的拿回來的!”說完上官晴若便摔門而去。
還不忘補一句,“我勸你最好老實點,如果你不想去浣衣局的話。”
那個昔日甜甜的叫自己姐姐的小姑娘,在這深宮中還是被變成了這般模樣。
“晴若,你不知道,打壓是想保護你。上官家的苦我一個人背就好,你還是爭着搶着要來選秀做嬪。打壓你,有我強大才可以保護你,不想讓你跟我一樣陷入這無窮無盡的宮鬥中。爲何,爲何,你就不懂呢?”
上官顏汐哭的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她枯在地上,不是因爲進冷宮,最疼愛的親妹妹原來從來都沒有懂過自己的苦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