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老會執事堂堂主化身政協在塵世間活動,遇到同類人才公開亮出身份,不愧是隱匿起來的哥老會成員,藏的就是深,吳庸感嘆的同時發現這幫人還是很遵守江湖規矩的,這讓吳庸少了些顧慮,和孫智一番交談後,送走了孫智,吳庸來到蔣半城的辦公室。
“聽說有人來找你,什麼事?”蔣半城問道。
“沒事,以前的一些朋友過來走訪一下而已。”吳庸不想和蔣半城說江湖上的事情,岔開話題道:“接下來幾天我可能不能來公司,有事您直接給我電話,我在京城,您自己也小心點。”
聊了一會兒,吳庸離開公司後給莊蝶電話,約好一起吃午飯後打車過去,十幾分鍾後,吳庸來到海鮮港酒樓,在包間裡找到了莊蝶和柳菲菲,看兩人喜氣洋洋的表情就知道買車的事情不錯,也不多問,點了一堆吃的,等服務員離開後吳庸說道:“和鄭家的糾紛無法化解了,小妹,幫我查鄭家的底子。”
“好啊。”柳菲菲當即答應下來,根本不用說都知道該查什麼。
閒聊了一會兒,忽然一大幫人衝了進來,什麼都不說,從衣服裡面掏出砍刀就砍了過來,當先一人毫無憐憫之心,砍刀直接朝靠近門口的莊蝶砍去,吳庸大吃一驚,勃然大怒,手上的筷子閃電般朝這個人飛擲過去,自取對方雙眼。
含怒出手的吳庸沒有留情,筷子彷彿子彈一般,在虛空中發出劃破空間壁壘的嗡嗡聲。直接沒入對方眼眶之中。這個人慘叫一聲。手上的砍刀落地,雙手捂住眼睛,倒在第三抽搐了一下就沒了生氣。
其他人蜂擁而入,沒有注意這個細節,手上的砍刀朝其他人身上招呼,吳庸出手後沒有停留,一把拉柳菲菲到身後,掀起桌子朝前面砸去。堪堪擋住衝進來的人,這時,莊蝶乘機躲到後面去了。
面對這夥忽然出現的暴徒,吳庸暴怒之下出手不留情,一個貼上靠撞上去,直接撞的桌子另一邊的暴徒飛出去門口,剩下幾個一看情況不對,都懵了,這時,吳庸撿起一把砍刀。對着發懵的人砍殺過去。
一片血肉橫飛,發懵的幾個暴徒被吳庸直接砍倒在地。都被廢了一條胳膊,吳庸看到被撞到的暴徒爬起來了,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殺神一般,對着起來的人就是一通亂砍。
外面是大堂,有許多食客,看到這一幕食客們驚呆了,以爲是黑幫大火拼,紛紛朝外面跑去,生怕受到牽連,特別是女聲,尖叫着亂跑,場面太血腥了,和平年代,大家習慣了安康的日子,這種場面只在電影裡見過啊。
暴徒們顯然也習慣了這種街頭打架,很快反應過來,但已經晚了,二十幾個人已經有大半倒在地上,不是廢了手臂就是廢了腳,不及時治療就得落個終身殘廢,剩餘的暴徒沒想到吳庸這麼能打,慌了陣腳,瞬間跑的沒影了。
吳庸一愣,隱隱聽到刺耳的警笛聲傳來,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衝到服務檯對着收銀喝道:“監控室在哪裡?”
收銀還以爲吳庸對自己不利,嚇得臉色慘白,特別是一身鮮血令人作嘔,趕緊說道:“在這裡。”
“讓開。”吳庸聽到警笛聲更近了,當即喝道,走到裡面,快速操作電腦,把剛纔的監控通過網絡發到自己郵箱,等操作完成後,看到大批防暴警察衝了進來,手上拿着槍,傻子都知道是有備而來了。
掌握了監控錄像,吳庸內心稍定,緩緩朝大門口走去,防暴警察看到吳庸,當即圍攏上來,吳庸敢肯定,只要自己反抗就會遭到亂槍掃射,看了一眼剛纔的包間,莊蝶和柳菲菲已經悄悄離開,躲在人羣中,做了個讓吳庸放心的手勢。
吳庸看到兩女脫身,並且沒有引起警察的關注,鬆了口氣,以兩女的能力,脫身絕對沒問題,脫身後肯定會找唐嘯天幫忙,坦然自若的迎向警察,大批警察槍口瞄準了吳庸,見吳庸很配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不可能開槍,有人上來,將吳庸銬好,帶着吳庸朝外面走去。
警車呼嘯而去,就和來時一樣突然,很快消失在人羣中。
莊蝶和柳菲菲離開酒樓後打車離開,直奔四合院而去,路上,莊蝶給唐嘯天去了電話,唐嘯天一聽,大吃一驚,馬上推掉手上的工作朝四合院趕來,雙方几乎是同時趕到了四合院。
大家在客廳坐好後,莊蝶將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唐嘯天又問了幾個細節,得知吳庸去了收銀臺,很是好奇,莊蝶和柳菲菲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兩人沒看清,唐嘯天到底是人老成精的人物,尋思着這裡面肯定不簡單,說道:“以師叔的性格,絕對不會做無用的事情,除非他想掌握什麼東西?”
“難道是對自己有利的東西?”莊蝶在旁邊說道。
“監控錄像?”三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不由笑了,唐嘯天說道:“酒樓的監控都是存在電腦裡面,一週後刪除,沒有錄像帶,換言之,師叔只能將數據轉移,現場沒有存儲盤,應該是通過網絡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郵箱?”柳菲菲馬上說道,快速操作起筆記本來,很快打開了吳庸的郵箱,找到了一個文件,不由笑了,打開文件,裡面果然是監控數據。
唐嘯天看了一會兒,將情況完全掌握後,讓柳菲菲將監控數據發了一份到自己郵箱,然後說道:“這顯然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衝師叔來的,師叔既然選擇跟他們走,應該也想到了這點,故意這麼做的,我現在就安排抓捕那些暴徒,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用插手,交給我了。”
兩女知道這種事自己出面只會越幫越忙,權貴過招,套路和江湖上的不一樣,當即點頭,柳菲菲說道:“我們反正也是閒着,有什麼可以做的就讓我們去做吧?前些天我查了鄭家的底子,有些線索,說不定我們用得上。”
“哦?”唐嘯天驚訝起來,讓柳菲菲打開看了一下,不由笑了,雖然都是一些線索,但價值很高,缺的就是相關證據,說道:“有這些東西就好辦了,你們倆跟我一路好吧,有些事確實需要你們來做。”
幾乎同時,京城某別墅內,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斜靠在沙發上,穿着一件花襯衣,臉色冰冷的看着前面站立的小夥子,小夥子身上還有血跡,如果吳庸在的話,就一定認得出來,這個小夥就是酒樓裡帶人施暴的頭頭。
“小七,你不是自詡京城第一狠角色嗎?你不是說手底下的兄弟們個個都敢玩命嗎,怎麼,關鍵時刻慫了?還是當我鄭緯好糊弄?老子告訴你,拿了老子的錢,就得給老子把事情辦利索,否則,後果你應該知道。”自稱鄭緯的小夥子說道,臉上滿是憤怒和譏笑。
“公子,事先並不知道點子這麼扎手,我的兄弟廢了十五個,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你給的一百萬根本不夠一個人治療,還請公子體恤一下,多給點,再安排個機會,我準備充分些,這次一定弄死他。”叫小七的賠笑道,低着頭,眼睛裡卻滿是怨恨和怒火,被人欺騙的感覺並不好受。
“想要錢?我看是你想那點錢跑路吧?”鄭緯當即點破了小七的心思,語氣不善起來,冷冷的說道:“要錢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再給你一百萬,但你必須保證給我做了對方,否則就是你自己去死了。”
“明白,我保證。”小七狠狠的說道,臉上滿是猙獰表情,眼眸中幾欲噴出火來,至於怨恨誰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是地址,晚上八點動手,到時候人會離開,事成後過來拿錢。”鄭緯不耐煩的說道,等小七一走,鄭緯對着空蕩的房間喊道:“禮叔,出來吧。”
從旁邊房間裡走出一個人來,中等身材,四十上下,穿着一身唐裝,手上滾動着兩個鋥亮的鐵球,臉色平靜的緩步而出,很自然的坐在鄭緯斜對面說道:“公子,這種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是不是安排後招?”
“嗯,有勞禮叔了,總之,這次廢那麼大勁不弄死他不行,只要成了,以後我在家族的地位就能上升許多,至於我那廢物大哥,該歇歇了,到時候少不了禮叔的功勞。”鄭緯客氣的說道。
“多謝公子了,我會安排三名死士過去,都是頂尖的槍手,就算不成功也不會壞了公子的事,至於剛纔那個廢物,要不要讓槍手們直接做掉?”禮叔平靜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不相關的事情一般。
“好,告訴他們,我要的不僅僅是不壞事,而是那個混蛋的命,警察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到時候他們會離開十分鐘,這個時間我想應該足夠了,事成後,讓他們到我身邊來聽用。”鄭緯嚴肅的說道,說話間給賣命的人畫了一個大餅,倒也深諳馭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