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
盧雪琪有點嬌氣地撅了一下嘴,然後低聲說:“兩個發財的事情,其中一個,鐵道集團有一條高鐵錢,橫穿太行山,有109公里的隧道工程。昨天晚上我才聽到旁邊總統套房裡有人在談這事兒,好像是有建築公司在接洽鐵道集團的高層,準備攬下這活兒,這公司專門負責做橋樑和隧道的,報價是三億六。鐵道集團那邊好像覺得要價高了點。”
我不禁道:“這種商業機密,你怎麼聽得到?”
“他們在談哎,窗戶是開着的,正好在我房間隔壁!”盧雪琪喝了一口奶,又接着道:“鐵道集團的底線是三億三,但建築公司說三億三是最低價了,雙方有點僵持,約好今天再磋商一下。”
“然後呢?”我問。
“然後那建築公司的業務代表走了,鐵道集團的高層有兩個人還在我房間隔壁住着,說是再看看其他公司行不行,實在不行,就公開招標了。”
“哦?”我稍有疑惑,道:“那建築公司居然沒有說給點回扣什麼?”
“談了!可人家鐵道集團高層說了,現在風聲緊,什麼禮也不收,按實力說話。”
我點點頭:“然後呢?”
“然後我就出了房間,去和鐵道集團談了談。三億五,還稅後,幫你拿下了這活兒,你幹不幹?”盧雪琪有些驕傲的神色,說完將剩下的牛奶喝了個乾淨。
不錯,這大弟子還會來事兒,人家三億三的底線都突破到三億五了。也許,美女談業務,天生有優勢吧?
我稍加思索:“是口頭拿下了,還是協議都簽了?”
盧雪琪扯餐巾紙擦了擦手,打開隨身的小包,取出一份協議遞過來:“當然是火速簽約,口頭無憑的。”
好吧,這個女人也真是能辦事啊,居然連合同也簽了。
我接過協議看了看,暗暗一笑。這合同倒是真的,內容是半年之內打通109公里的隧道,人家鐵道集團都蓋章了,負責人也簽字了。可盧雪琪她簽字了,並沒有落我的名字。
以盧雪琪那個絕密證件的話,人家鐵道集團相信她,跟她個人簽約,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按合同來說,鐵道集團還會給盧雪琪先期支付一千萬的費用。看完我就密音道:“錢你已經收了?”
盧雪琪點點頭:“這不廢話嗎?有錢不收,你當我傻呀?人家說話算話,當時就打到我帳上了。”
“那好!感謝你的談判功勞,拿下合同的功勞,這一千萬就是你的私人所得酬勞了。剩下的三億四,便是鬼
谷宗所得財收。”我點了點頭,說完,一大片面包塞在嘴裡,慢慢地嚼了起來。
“你……你……”盧雪琪氣得個不行,但聲音壓低了很多,“張野花,你特麼別太心黑,老孃怎麼的也要四成!”
我只顧嚼麪包,密音都不密了,更裝着沒看見盧雪琪,沒聽見她的話。吞了麪包,喝一口奶,然後又慢慢剝起了雞蛋來。
我發現,剝雞蛋從來沒有這樣細心過,從來沒這樣悠閒過。
盧雪琪急了,又低聲道:“三點五成,可以不?”
我還是沒理她,繼續剝蛋。
“三成,不能再少了!”盧雪琪更急,又道。
我已剝完雞蛋,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一千萬,不能再多了。”
說完,一整枚雞蛋都被我丟進嘴裡,嚼了起來。有點哽喉,一邊端着牛奶喝,一邊吃。
“媽的,是老孃談來的業務哎,你不能這麼心黑!”盧雪琪實在是急得不行,但又顧着面子,壓低了嗓門,對我沉聲嬌吼起來。
我還是嗓子哽了一下,“咕”的一聲將最後的雞蛋吞了下去,趕緊喝了牛奶沖沖,然後才低聲說:“是你談來的業務,你跟人家簽約承諾的,那你去打洞好了,所有的稅後票子都你吃,我一分錢都不要你的,可以吧?”
“我……”盧雪琪身子一僵,氣得一臉通紅,想罵,想沒罵出來,沉聲低語:“特麼的,你就這麼坑人嗎?我打你妹的洞啊,你不打,我找誰去啊?”
“既然覺得只有我可以打洞,那就聽我的,拿一千萬數去,不少了!”
我說完,不再說話了,自顧吃着早餐。
盧雪琪幾欲開口,但都沒說出來,也不吃東西,就坐在那裡生悶氣。
等我都吃完了所有的早餐,驚呆了服務員們和其他用餐的客人們,盧雪琪還悶坐在那裡,一臉委屈。
我擦了擦嘴,道:“你就在這裡作思想鬥爭吧,第二件發財的事情也不必說了,我也不想聽,要回去準備一下,一會兒要開會。”
“開你妹的會!”盧雪琪白了我一眼,又輕聲嗲道:“師傅啊,別這樣啊!人家也是爲了門派多賺錢不是嗎?這麼順利的合同到手,你不做,我找不到人做的,到時候違約了,我可給不起七個億啊!師傅,求求你了嘛,行不行嘛……”
這樣的話,聽得我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沒見過盧雪琪這麼嗲過。可我還是一臉嚴肅,點點頭:“我替鬼谷宗感謝你!未來你的師弟師妹或者同門也會感謝你的。一千萬是你的,這是我不變的決定,當然
,七個億也是你的,你自己考慮。”
盧雪琪簡直是無語了,愣愣地看着我,半天才道:“張野花,你也太無情了。老孃真是遇得上!好吧,一千萬就一千萬吧,這工程就交給你了!”
我心暗喜,拿起合同,彈了彈紙張,道:“以後接工程之類的,先和我通一下氣。好了,現在你還可以說說第二件發財的事。”
盧雪琪倒是不瞞着,低聲道:“這次青年高手大賽,聽我媽媽說,有208人蔘加,華夏陰陽理事會下屬的博彩公司可以下注。你現在身上有多少錢,咱們合起來賭唄?”
這女人,居然還有這個愛好?我當場搖了搖頭,說:“賭博可不是個好東西。我在鄉下的時候,有人打牌輸得一家人連過年都沒飯吃了,很慘。”
“尼瑪,這是看實力下注,又不是打牌。老孃沒那眼水,還得靠你指點下注啊!”
我想了想,說:“好吧,我自己不賭,但只能給你作參考,別你輸得傾家蕩產了找我哭鼻子。陰陽高手大賽,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但你最好是別找我參考,因爲沾上我,多半是要倒黴的。”
盧雪琪見我答應了,居然顯得高興:“那有什麼?大不了有你的比賽,老孃在你身上多下點注,反正你是必須要拿第一名的,最後你不勝纔怪!估計你這個變#態狗屎運不錯,真能拿第一,加油吧!”
說完,盧雪琪起身,拿起包,愉快而輕鬆地離去了。
她這是什麼心態和想法,我懶得去猜。要下注的話,找參考的話,她母親不是更好麼?爲何偏偏找我?
我也起身回房去,洗漱一下,收拾一番,便盤身坐下來,修行一陣子,看時間差不多了,纔出門去酒店的會議室開會。
我去的時候,居然大會議室裡人員已經基本到齊了。西南陰陽理事會的理事成員都在臺上就坐,下屬的各大地級市會長、會長助理也到了,各大宗門的宗主啊門主啊帶着手底的陰陽青年高手也來了。就只有齊心、陳維超還沒有來。
現場人還是不少的,約有二百多人過了。不過看樣子,參加比賽的青年男女也就三十來個吧?我剛一走進去,馬上就有一個很不爽的聲音響了起來:“鬼谷宗的宗主,脾氣這大呢?比齊會長差不多了哈!看這髮型,還真逼風呢!果然邪道就是不一樣。”
此話出,頓時引起一陣低低私語,更多的目光投向了我。這場面之下,真是顯示出其他宗門對我鬼谷宗的不服氣,鄙視着呢!
我尋聲望出去,想找找那發話之人,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