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而言之,它是機票的調節器。打個比方,假如航油價格下降,相應機票價格要下降才合理。只不過機票的調價要經過有關部門審覈等程序,程序上很是麻煩,所以乾脆用下調燃油附加費來達到“降價”的目的。
這原本是一個好辦法,的確更加之靈活,讓調價變得更加便利。
但歷史總會重複,每一個好的制度,它最終都逃不過被聰明的華夏人玩壞的命運。價格的漲跌取決於國內航空煤油綜合採購成本,國內航空三頭巨頭有能力讓這個採購成本“適當上升”,最終華夏演變成“國有三大航空公司賺錢不靠賣機票,不靠服務。靠的是什麼呢?燃油附加費!”
大家買機票的目光一般盯着票價,然而在要結算時,才發現一個燃油附加費和機場建設費。想了一想,一般人都沒理由爲這百多塊錢就改變出行計劃,而且覺得是交給國家的,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最終選擇下單。
卻不知道,正是這些看似不十分肉痛的費用,卻成了航空公司利潤的最大來源。
這一次航空燃油費下調,林浩然看到很多專家出來分析,粉飾着航空公司很願意讓燃油費下降的樣子。稱這是一個好消息,航空公司和旅客都得益,現在燃油成本已經上升到佔整個航空業成本的34%,所以這大大地減少了航空公司的經營成本。經營成本下降,還可以讓機票更有打折空間,這提高了飛機在各種運輸工具的競爭力。
在這裡,邏輯上似乎說得通,但對航空公司真正的利好是來源二方面纔對。第一個是經驗成本的確有所下降,第二個是燃油附加費仍然很高,爲公司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
如果你被一個叫航空公司的傢伙搶了200塊,第二次他說降價了,只要190塊,你真應該高興嗎?
林浩然動用紅綠瞳觀察航空業時,結果還真發現了一隻挺不錯的股票。讓他覺得有趣的是,並不是航空公司,而是江都機場,一間航空類的交通設施企業。
“江都機場:現價:3。40元。”
“當時:無”
“當天:紅65綠35,上漲。”
“當週:紅90綠10,大漲。”
……
江都機場擁有航站樓和跑道等資產,它的利潤幾乎全部來源於機場的相關服務,主業以運營江都機場爲主。其實很多股民都有一個誤解,錯以爲江都機場所有建築物都屬於上市公司江都機場。實則不然,那些其實都是國有資產,跟民衆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
整個航空業而言,除了那些航空公司,這些不起眼的機場也“斂財有術”。試想一下,華夏航空業客運量和貨運量佔不到全球份額5%的情況下,卻賺了全球航空業60%的利潤!
其中燃油附加費是一個原因,而另一個讓華夏人民痛恨或者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是:機場建設費。
當時的機場建設費實際稱作爲“機場安全系統建設費”,但讓人很不解的是,機場安全系統建設不是機場建設初期就完成了嗎?你在騙我這個小學生沒文化嗎?
況且,機場本就是一個盈利機構,雖然存有深厚的政fu背景,實質它就是一間公司。作爲一間經營交通設施服務類的企業,已經向所有航空公司收取機場使用和服務費用,你再向旅客徵用,怎麼看都像黑社會在收“保護費”。
相當於你坐個公交車,投幣上車,當你下車時,那個站臺又向你收取“建設費”,這跟攔路打劫有什麼區別?航空公司載我到這裡,所以我願意付錢,但只不過是過你一道門而已,你需要這麼狠嗎?
機場用人民的納稅錢建造的,是服務於民企的基建設施。如今你壟斷了這個市場就不說了,至於用了老子的錢建設,然後老子用腳摸下你的地面都要收錢嗎?
正因爲這二個牛叉費用的存在,華夏航空業客運量和貨運量佔不到全球份額5%的情況下,卻賺了全球航空業60%的利潤!這是一個令人憂傷的故事,起碼林浩然就很憂傷,爲什麼自己就只能幹賣沙賣水這種粗法了,人與人間的公平在哪裡了?
所以,林浩然定下了一個遠大的目標,決定以後有了錢,找找路子拿個建造機場的批文,然後在青山鎮建一個機場。不過要搞一個創新,按秒收費,在旅客通道設置跨欄。
到那個時候,110米跨欄項目大概就沒有其他國傢什麼事了。
幾近凌晨三點,林浩然拍了拍額頭,纔想起還有一隻最重要的股票關注,當即動用紅綠瞳,查看那隻股票。
“海藍金罐,現價:3。57元。”
“當時:無”
“當日:紅100綠0,暴漲。”
“當週:紅100綠0,暴漲。”
……
夜涼如水,窗外的晚風捲來了一絲蒼涼。林浩然看到這股票的情況,有種淡淡的憂鬱,不知是悲還是喜。照這麼看來,海藍金罐要出大利好停牌了。
次日清晨,傻黑開車送林浩然和阿文過去。
林浩然坐在車子後面,默默地抽着一根菸提神,腦海還想着機場的事。覺得若將來自己鶴湖發展起來,老虎嶺風景區繼續開發,未嘗不能創造一個奇蹟,在一個偏遠小鎮建造一個機場,然後旱澇保收。
車子到營業部旁邊那個停車場,林浩然剛巧看到龍傑,微微好奇地張望,這明明馬上就要到上班的時點了,他卻急匆匆地駕車離開。
林浩然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心靈受到了傷害。自己這個大總監坐在車裡面光芒萬丈,他竟然裝着看不到,而且還大搖大擺地曠工,真是想我畫圈圈詛咒你了啊?
今天的晨會,大家正準備慫恿林浩然上去講解大盤,但哪裡知道,一個叫陳山的學習生上自告奮勇地走了上去。這個東方大學的高材生口才很好,將大盤分解得頭頭是道,口沫橫飛,點明今天幾間航空公司極可能要漲。
“你不要廢話,既然你看好航空版塊,那你直接告訴我瓊島航空是漲還是跌?”一個老員工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直接問道。
“現在處於膠着狀態,如果有主力介入,這隻股……”陳山剛要回答,另一個人當即粗暴地打斷了他,“不要跟我們說如果,直接說你的判斷結果是漲還是跌?”
“漲!”陳山硬着頭皮回答,但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漲到什麼位置?”又一個人問道。
“如果主力夠強的話,他可能會……”陳山的話還沒說完,又一個人打斷了他,“你不需要就如果,也不能說可能,直接說漲到什麼位置。”
“這一個星期能漲2-3%。”陳山感覺到自己快要哭了。
“我記住了,這是你說的!還有其他股嗎?”趙雄在本子上寫下,平靜地望着他。
這個時候,臺上的陳山大汗淋漓,早就沒剛纔上臺時的意氣風發。當即用力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其他股了,第一次被逼着做這麼確定的預測,讓他很是緊張與擔憂。直接說到能漲多少,你還真以爲是神啊?
今天他們註定是要失望了,這就時,阿文卻走了進來,在林浩然耳邊說了一條消息。
海藍金罐剛剛宣佈,因爲重大事項未公佈,所以公司即日起停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林浩然當即就走出了會議室,向着神機房而去,幾個人也是剛剛到的樣子。特別是朱仁杰,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聽說這個假期他跑去英國,時差恐怕還沒倒過來。
“看來海藍金罐真找到買主了,希望這個買主足夠強大,別搞那些小家子氣的方案。”黃錦祥很是淡定地品着茶,眉頭輕揚,對這個消息由衷地感到高興。
“嗯,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是相信小林的判斷,估計是二間公司是談妥了,關鍵看方案能不能讓股東滿意。”朱仁杰聽到這個利好消息之後也是打起了精神,點着煙很是肯定地道。
林浩然望着剛打完電話回來的竹洪全,覺得他臉色古怪,當即好奇地問道,“竹叔,你有知道內幕?”
“對啊!老竹,你得到什麼消息了?”劉翠花也是坐了過來,好奇地打聽。
“還是你這小傢伙眼睛毒!”竹洪全得意地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笑嘻嘻地公佈了答案,“我也不知道準不準確,但聽說這一次之所以停牌,是江都證券要借殼海藍金罐。”
“江都證券?”大家詫異地望着林浩然,臉色古怪。
“你們望我幹什麼,就算真是江都證券那跟我沒啥關係吧?”林浩然抓着一塊蓮花糕吃了一大口,含糊地說道。
“你是不是早得到內幕消息了?快說!”黃錦祥認真地望着他的眼睛。
“你們竟然不相信我?”林浩然指着自己鼻子,然後將剩下小半塊蓮花糕塞入嘴裡。
“對!”其他三人一致點頭。
“你們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我只是營業部的總監,在整個公司我屁都不是,怎麼可能接觸得到這種大事件?”林浩然拍了拍手,對他們的懷疑充滿鄙視。
“但你的這次判斷太精準了!若真是江都證券的話,恐怕這一次借殼通過的可能性高達八成。”黃錦祥喝了一口濃茶,發着感慨道。
如若真是江都證券公司這種優質資產注入的話,特別江都證券是有名的區域性券商,這類公司更容易獲得股民的認可,到那個時候,說不準就翻個5、6倍。那5000萬可是2、3個億了啊。想一想,都讓人激動,黃錦祥端着茶杯的手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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