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大,你可別小看這一招!”張博文得意的一笑:“這可是我花了好大功夫,幾乎已喪命的代價學來的!”
喪命?潘紅升知道這句話的真實性。
那些關在刑天的人們各個生性古怪,要想從他們哪裡學到東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張博文作爲一個外人,從他們身上學到東西真是一項不可鞥完成任務。
但是這孫子還真是完成了,在這些刁鑽古怪,甚至有些冷血殘酷的較傢伙手裡學會了這種實用的東西!
這種應該屬於牽制術,並不算是主戰招數,但是卻可以在勢均力敵的作戰中發揮很大的作用,只不過張博文和自己力量相差過於明顯,這種東西也不能瞬間將偌大的差距縮小。
潘紅升躲過烏雲的纏繞,一個縮步將張博文擊倒!
“呵呵,還是不行啊。”張博文尷尬的笑笑:“比起老大你來,我還是有點嫩。”
“這一招,你是從誰身上學到的?”潘紅升看到烏雲在張博文倒地之後還久久不散,心裡不由的升起一絲寒氣:這種招式的所有者,一定不是個省油燈!靠着博文這點本事,能說服對方學到招數嗎?
“這個我可真不能說。”張博文突然變的很嚴肅:“人家叫我之前就交代的清清楚楚,教授我武藝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給人家泄露出去!也不可以教授任何人使用!”
“但你這算是教我了吧?”潘紅升戲謔的看看他:“很遺憾,你已經算是食言了。”
張博文頭上擠滿汗珠:“升哥,你不要拆我的臺,好不好,我可是沒有傳授你一點口訣或是要點,你若是靠自己的天賦學到,那我真是沒辦法了,這也不算是食言,但是關於對方的身份,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好吧好吧,隨便你!”潘紅升知道這孫子的脾氣,他認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關於誰的招式也不重要,反正都鎖在刑天裡面,還有自己的老爹鎮守,不會造成什麼危害。
張博文一回來,他手頭的人手就寬裕多了。
雖然這犢子處理一些細活不行,但是一些特殊的任務,還真是缺他不可。
作爲雷巨星裡的招牌明星之一,用他監管起白素那個小丫頭來,是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潘紅升的如意算盤在第二天就宣告破產。
白素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張博文的死穴,在李艾靜來視察的時候,她故意把臉貼在張博文身上:“哥哥,你什麼時候單獨教授我演戲的秘訣啊?我也想成爲明星!”
張博文臉立刻黑掉了,之後就向潘紅升請了病假,當次日潘紅升去探望他的時候,只見對方一副殉難者的表情,一隻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升哥,這些年,我有沒有任務失敗過?”張博文表情很悲壯:“我是不是一直盡心盡力?”
“失敗的次數也不算少……”潘紅升使勁憋住了這句話,沒有說出來。
“這次我是真不行了,你換個人執行任務吧。”張博文扭過頭去不讓對方看到自己奪眶而出的淚水:“李艾靜說了,再見到我跟白素拉拉扯扯的,就把我另一隻腿也打斷!”
潘紅升瞠目結舌的點點頭,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腳像是踩在棉花上:想不到博文苦練這麼久,一出來就被人廢了……女人擁有毀滅世界的力量,這句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抖抖索索的點燃一根菸,卻打不着火了。
突然有人在背後狠狠的給了他一錘!這一錘打得他魂飛魄散!白素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臉壞笑:“你怎麼也來了?博文哥哥到底是怎麼了?”
“哼!”潘紅升氣呼呼的把煙丟在地上:“你還敢說!還不是都是你害的!”他本來想狠狠的訓斥對方一頓,誰知道白素立刻換上一副淚眼萌萌的表情,搞得路人紛紛側目,他也只好作罷。
潘紅升總結出來一個血淚教訓:千萬不要再人前跟這個小丫頭片子發生什麼衝突,不然的話……她會搞的你痛不欲生。
坐在潘紅升車上,白素突然變得沉靜起來,一雙眼睛直直呆呆的看着窗外。
“我爸昨晚去找我媽了。”她這句話像是說給潘紅升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哦。”潘紅升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只好隨意的點個頭。
“他是去找我媽要錢。”白素說到這裡眼裡立刻蒙上一層輕霧:“我恨死這個男人了!他不僅不配做我父親,還不配做個男人!”
潘紅升隨後才知道,原來白素的母親,也就是自己那個外表風騷的女老師其實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她跟白素父親結婚的時候,她父親只是個小瓦匠。
後來女老師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他,並且拿出自己的積蓄給他開工廠,並且長期用工資補貼他那入不敷出的生意。
用白素的話來說,現在想想,自己父親每做一件事似乎都有明確的目的,他一開始在城裡需要站穩腳跟,所以要靠着自己的母親,而站穩腳跟之後立刻跟母親離婚了。
那個時候,白素父親的生意只不過是剛剛開始好轉,手裡剛開始寬裕一些,他就迫不及待的換了一個二十出人頭地的女大學生。
潘紅升不由的搖搖頭:男人生在世間,會受到形形色色的誘惑,不可能只對一個女人鍾情一輩子,但卻要對自己的每一段感情負責。
白素的父親看起來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做出來的卻是禽獸不如的事情。
“那……你母親怎麼處理的?”潘紅升不由自主的跟着問了一句。
他想知道,那個在單位一直穿着優雅,談吐大方的女老師是怎麼樣捱過來這麼多年的。
唐佳佳的母親有多不容易,他是見識過的。一個單身母親帶着女兒,處處都會受欺負。一個家裡沒有一個男人,是很難維持平衡的。
“我母親給他了。”白素面無表情,但是眼淚卻無聲的滑下來:“那是我媽省吃儉用,存了幾年的工資啊!他一聲不響的拿走了,就好像我媽欠他的一樣!這麼無恥的人,怎麼好意思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