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軍長四蹄紛飛的感到會客廳事,只見自己的政委已經笑眯眯的跟潘紅升拍着肩膀交談甚歡,一副恨不能割頭換頸的樣子。
“抱歉,我來遲了……”王軍長見到他們這副架勢更是嚇得渾身冷汗,他最怕的就是政委這個老妖精,萬一被他從潘紅升嘴裡套出點什麼來,自己的政治生命就玩蛋雀了。
政委這個老傢伙從來都是口蜜腹劍跟自己的意見相左,兩人在招兵,兵工廠以及食堂代理經營方面存在嚴重的利益分歧;相互間表面上是和和氣氣,實際上都憋着一股勁想搞掉對方自己獨得利益。
“方政委,您下午不是要去給新兵做思想動員大會嗎?”王軍長一臉的陰雲密佈:“新兵的思想工作尤爲重要,不可放鬆啊!”
原本來說,在部隊里正職和政委的身份應該是平起平坐談不上誰領導誰,甚至有的地方政委比正職還要強勢一些;但這裡軍情況有些特殊:王軍長的姐夫是軍區司令員級別,屬於那種德高望重的老資格。
而政委的後臺只不過是身爲同鄉的總後勤部普通幹部,這種差距造成他們之間的話語權和強硬度有區別,王軍長很顯然要在各個方面壓過政委一頭,而政委忌憚於對方的後臺,事事都是謙讓三分。
“呵呵,說的是;”政委欠身一笑:“我這就去準備,你們聊,你們聊!”
目送對方離開,王軍長鼻孔裡聲音隱蔽的“哼”了一聲:多虧老子來的及時,不然的話還不讓你陰個底兒朝天!
“王軍長,你這個烏龍擺的好大啊……”潘紅升一臉的風塵僕僕,雖然軍部距離金江的路程不算遠,但一路飛車遭遇堵車的體驗再次上演了一回讓他着實消受不起。
沒想到金江着小小地方也開始出現京城的自然級現象。
“潘先生……”雖然王軍長知道潘紅升比自己小几輪,但鑑於對方職位身份上的特殊性,他不得不恭恭敬敬的使用尊稱:“這件事情我本來想着要去親自上門謝罪,但……公務繁忙啊,真是不好意思。”
雖然潘紅升身份職務上的特殊使得王軍長沒法打壞主意,但他畢竟是一軍之長,級別上的巨大優勢使得他有倨傲的資本。其實他壓根沒準備去謝什麼罪,僅僅是打算派人送去點財物,算是給潘紅升的一點補償。
他覺得潘紅升也會礙於自己的身份,給自己一點面子,或是用這件事要挾自己做些什麼,但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就來到自己面前!
這種狀況真是讓他人仰馬翻始料不及,他吃不準潘紅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心裡不免有些揣揣然。
“王軍長,我不喜歡說話繞彎子。”潘紅升把手裡的煙掐滅:“脅迫你的,是不是一個女人?”
聽到這句話之後,王軍長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你……怎麼這麼說!這跟你有關係嗎?”
“不要對我有什麼敵意,軍長先生。”潘紅升微微一笑:“我想得到的只是一個信息,那個女人的樣子,年齡,以及一切你所知道的細節!”
聽到這句話之後,王軍長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不愧是國安組的成員,這種事情上居然還以公務爲重。
黃小靜的事,他也細細的分析過。對方做的這樣絕,這樣狠辣,很有可能是敵國的間諜之類的角色,難怪她要利用自己誅殺國安組的成員,所以潘紅升纔會這般着急的來找自己瞭解情況……
帶着這樣的想法,王軍長整個人的神經都鬆弛下來,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低聲說道:“這件事情,還請潘先生多多幫忙,有些事情的細節……”
“我知道您的意思,對我對國家都沒好處的事情,我不會說更不會做,您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再者說了……以後沒準有需要您幫忙的地方那。”潘紅升也毫不含糊,老是用老爺子的關係已經讓他有些被動,直接跟這麼一位重量級人物牽上線,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會好辦很多。
王軍長有些感激涕零,雖然他的級別比潘紅升高很多,但對方畢竟拿捏着自己的小辮子,逼得他不得不恭恭敬敬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潘紅升。
敘述完了之後,他老臉微微有些漲紅:“潘先生,這件事情我可是對你毫無保留,希望您一定要保密啊……”
潘紅升冷冷看了對方一眼,王軍長沒有騙他的必要,畢竟是軍人出身,一旦把話敞開說他們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好吧!”潘紅升站了起來:“您提供的消息對我很有幫助,先告辭了。”
“啊!這就要走?”王軍長立刻重重的乾咳一聲!他的司機立刻走了進來,把一個報紙包放在桌子上。
沉甸甸的報紙包放在桌子上,很顯然不是軟通貨。雖然潘紅升沒有打開報紙包但可以準確的判斷:那是黃金!
只有軍級的人物才能拿到數量如此之多的特殊品,這種東西比隨時都有可能貶值的貨幣更加有分量有價值。
潘紅升淡淡一笑,轉過身去:“您覺得,我缺這東西嗎?”
“當然不缺,但你若是不收的話,我心裡會很過意不去……”王軍長訕笑着說道:“不瞞你說,這些錢都是乾乾淨淨的,我家世代爲商家資殷實,我給您這些不爲別的,就是爲了讓自己安心些。”
潘紅升眉毛微微一緊,對方笑着把報紙包推了過來:“請笑納,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算是對我這次擺烏龍的一點歉意,您若是不收那就是瞧不起我了!”
有些時候,有些錢由不得你不要。潘紅升淡淡一笑之後欣然收下:“謝了,有句話我可要奉勸您哦,不要輕易相信這樣來歷不明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最危險哦。”
“哎,說來也怪,不是我替自己開脫,我這個人一向不怎麼好色的,不知道怎麼的……”王軍長撓撓自己的後腦勺:“真是有些邪門啊,只要我一看到她那雙眼睛,腦子就不會轉彎了……”
“沒錯。”他的司機也插嘴說道:“那娘們似乎會什麼邪術,不知道我這樣說是不是很荒誕,但見過她的人都有這種感覺,有時候不知不覺就會被她迷惑,沒有理由……”
這些話引起了潘紅升的注意,蘇海波何嘗不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什麼女人沒見過?什麼野食沒打過?居然會敗在這個年輕女人的石榴裙下,這件事本身就有些不大對勁匪夷所思。
走出軍部大院,外面林紅怡正在車上等待。
也許是連日以來的奔波加上這些突發事件的折騰,她居然趴在方向盤上睡着了。
潘紅升輕輕的打開車門,伸手將其緩緩的抱了起來。
林紅怡的身體就像是一片羽毛,抱在手中軟綿綿中帶着骨感,細軟的腰肢和嬌嫩的皮膚宛若十七八歲的少女,全然不似她這個歲數的大齡女青年。
雖然他的動作很輕微,但對方還是醒了。
“啊!?你出來了?走……”林紅怡掙扎着從潘紅升的懷裡鑽出來,想要去駕駛車子。
“你去後座睡會,我來開車!”潘紅升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再這個樣子,我可要生氣了!”
林紅怡一愣,隨即柔和的笑了。儘管這個男人有很多喜歡的女人也同時被很多女人喜歡着,她是唯一一個對這種狀況不爲所動的人。
潘紅升在倒試鏡中看到林紅怡輕輕的打了個哈欠,蜷縮起身子睡在寬敞的後座。
她居然還把鞋子脫了,露出了裡面穿着肉色絲襪的兩朵蓮花。
林紅怡的腳長得很細長,十分的美型,肉色的絲襪讓她性感的雙腳更加朦朧神秘,兼具成熟女性的韻味和年輕女性的新鮮。
喉頭劇烈的涌動幾下,潘紅升連日以來那微微焦慮的心情頓時晴朗了很多。有個流氓科學家曾經發表過一篇流氓的論文,說在可以見到美貌異性的環境下,人的生產力會加倍。
他說的是真是假姑且不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的是這個交傢伙的生產力肯定不低。
望着身旁副駕駛位置上擺着的報紙包,潘紅升有些好氣又好笑:原來有些時候有錢不拿也不好!
想想也罷,雖然自己現在財力無憂,但這麼大數量可以保值的黃金還真是好東西,比任何一個國家的貨幣都要穩定。
說白了這種東西纔是真正的財富,守着一堆鈔票的傢伙面對物價暴增的物價只有欲哭無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