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如此想着,此刻就連楚凡都覺得這個張一峰很是可疑,一心想早點弄個究竟。
“很遺憾,我身份特殊,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所以這次我不能陪你去上課了。你萬事小心,我會每天都留在總部裡,等你的消息。”法倫既擔心又關心的對楚凡道。
楚凡衝法倫笑了笑,隨即微微低下頭去,視線落在不明處,正容道:“不管是誰,傷害了毛楷雲,就和傷害我沒來去。如果真是這個叫張一峰的從中搞鬼,我絕不會放過他!”
“還是那句後,你千萬不要亂來。”法倫再次叮囑道。並且她很害怕,因爲她見過楚凡殺人之後的樣子,是那麼的冷酷,又是那麼的無情,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而且他還可以堂而皇之的對着屍體發笑,這是多麼的恐怖。故此,法倫很害怕,害怕他會再次變成那頭可怕的“惡魔”,這是法倫萬萬都不希望再次發生的事情。
楚凡沒有應聲,只是一笑了之,笑意之中,卻是透露着幾絲冰冷。
同一時分,還是位於某處幽暗的空間之中。
此時,只見張一峰率領一衆人等正齊跪在地,面向着前方的獨臂男子。而張一峰身後之人,全部都是他的屬下,不過比起之前,他的屬下明顯少了很多。
“堂主,屬下無能,本來屬下想送給您一件禮物,卻不想被人壞了好事!”張一峰請罪道。他本想俘獲毛楷雲,然後再把毛楷雲改造成‘高級獸化人’,讓其爲‘四聖堂’賣命,不料計劃沒有變化快,此事居然以失敗告終。
“能夠在短短數秒內幹掉你這麼多的手下,看來將毛楷雲救走之人的實力非同等閒。”獨臂男子背對着衆人,詢問道:“有沒有看清那兩人的長相?”
“回稟堂主,我等當時已經將毛楷雲打昏過去,正要把他帶走之際,那兩人突然殺了出來,我們還來不及看清他們的相貌,就幾乎已經全軍覆沒!除……除了屬下倖免於難之外,請堂主降罪!”說話之人,正是當日冒充出租車司機、將毛楷雲拉去公園小林之人。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當日竟會突然殺出兩個高手,救了毛楷雲不說,還幹掉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馬。而當時他自己則裝死過去,因此他纔會倖免於難。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簡直是廢物。本堂留你何用?”一席怒責後,獨臂男子右手輕輕一擡,剎間只見一束青光從他指尖射出,轉瞬即至,正中回話那人的心臟,如利劍穿膛,致使其當場命喪!
“請堂主息怒,屬下會查個究竟,不僅會找出武神,還會查出救走毛楷雲之人的身份,給堂主一個交代!”張一峰俯首保證,仔細看去,包括他在內,在場之衆的身體明顯都在微微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顯是對獨臂男子的淫威很是懼怕。
“裂風,你時間有限,本堂也沒有那麼的
時間等待,如果你再失手,或是損兵折將,你應該知道後果!”獨臂男子厲聲警示道。
“是,堂主,屬下明白。”張一峰敬從的應了一聲,之後便帶着一衆屬下齊齊離去。唯有獨臂男子還留在原地,仰望着黑空,嘴裡輕聲喃喃說着什麼……
次日清晨,週一,入冬,天氣格外寒冷,但各大高校的氣氛倒是如火如荼。至今距離毛楷雲失蹤已經整整一週,同時由於他“戰敗偷襲”的事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所以此事已然成爲各大高校討論的焦點。
此外,經過‘三區十二校學生總會’各大幹部以及‘十二大高校’校長的仔細商榷,他們最終決定,剝奪毛楷雲‘學生總會’會長的職務,由‘聖德女校’的柳曉琪來繼任。
這一決定,不但轟動了整個高校界,還震驚了整個武力界。
要知道,NO。1武神一直銷聲匿跡,NO。2高木拓又神秘失蹤,如此一來,柳曉琪憑藉‘學生總會’會長一職,再加上她NO。4的超高地位,無疑會使‘聖德女校’獲得‘世界最強高校’的美譽,地位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個層次,也必會致使其他高校紛紛向其靠攏,爲‘聖德女校’馬首是瞻。
當然,不管怎麼說,‘聖德女校’全都是女流之輩,上上下下沒有一個男人,不論師生皆爲女人,因此,也有很多高校不甘於屈膝在女人腳下,尤其是‘凌雲高校’,最近他們曾多次向柳曉琪發出挑戰,想借機羞辱‘聖德女校’一番,滅滅她們的銳氣,可是最後均被柳曉琪拒絕,不過柳曉琪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爲她剛剛擔任‘學生總會’會長一職,所以比較忙,不但要經常開會,還要忙着爲‘聖德女校’擴充勢力,如此柳曉琪自然不會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輕易應戰。
此時此刻,平奇高校之中,學生們亦是在沸沸揚揚的討論着,討論的焦點,無非是圍繞着毛楷雲在進行。
毛楷雲被剝奪職務以及失蹤的事情已經傳了個遍,街知巷聞,衆說紛紜,有人說他被不法組織綁架了,也有人說他已經慘遭不測,更有人說他是因爲沒臉見人而藏起來了,但不管毛楷雲落得怎樣的下場,整間平奇高校竟是沒有一個人去關心他的死活,畢竟他在臨走之前,給大家留下了極壞的印象,如今平奇高校上下無不視他爲小肚雞腸和卑鄙無恥的小人,故此,也就沒人會特別在乎他的死活了。
話說回來,由於毛楷雲的所作所爲着實令人髮指,爲‘武力界’所不齒,爲‘高校界’所不容,所以即使他沒有失蹤,相信他現在也會淪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各大高校之間,根本就不會有他的立足之地。
大概這就叫做,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E班教室,大家正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只有歐陽晴和張一峰默默不語。
此時歐陽晴
的臉色有些凝重,貌似是陷入了沉思,其實無論怎麼樣,她也不希望毛楷雲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她寧願毛楷雲是因爲沒臉見人而藏了起來,也不希望他和傳言說的那樣,被綁架或是慘遭不測。畢竟同學一場,歐陽晴還沒有那麼的鐵石心腸。
“你怎麼了?好像魂不守舍的樣子?”看着歐陽晴癡癡的摸樣,張一峰假裝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不知道毛會……毛楷雲他怎麼樣了?”歐陽晴小聲的回了一句,臉上隱隱浮現着幾分擔心之色。隨後,她又衝張一峰展顏一笑,道:“上個星期你還重傷在身,沒想到你居然恢復的這麼快,短短一個星期,你就能來上課了。”
“也許是因爲毛會長當時沒有使出全力吧,不然的話,我想我早就掛了。”說到這裡,張一峰慢慢低下頭去,故作失落,自責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來這裡上課,毛會長就不會老是和我過不去,我也不會和他走到對決這一步,那麼今天他也就不會莫名其妙的失蹤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自責。還有,你不要再叫他毛會長了,被別人聽見了不好,畢竟他已經被剝奪了會長之位。現在的會長是柳曉琪。”歐陽晴依舊露笑,對張一峰寬慰道:“再說當時我們都看到了,你最後那一拳明明可以把毛楷雲打敗,可是你卻沒有那麼做,這就說明你還顧念同學之情,根本沒有把勝負放在心上。反而毛楷雲,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從背後偷襲你。我真不明白,他究竟爲什麼要這麼做?”
“也許是因爲他一時衝動,或者太想打敗我了吧。”這話說完,張一峰便沒有多言,跟着就陷入了深思。話說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一是找到武神,二是查出救走毛楷雲之人的身份。無奈初來乍到,他還對這間學校以及師生們不是很瞭解,所以他想和歐陽晴拉拉近乎,借她來了解一下這裡的人物和底細,以便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過,張一峰倒不擔心毛楷雲會突然跑出來指證自己,反正當時自己不在場,就算他來了也沒有證據證明什麼。何況當天他被打昏之後,還被自己的部下注射了一種麻醉藥物,沒有‘四聖堂’的解藥,他別指望能醒過來。
“當時,毛楷雲出了校門沒走多遠,他就上了我部下的出租車,然後他就被我的部下帶到了那座公園的樹林裡。也就是說,從他踏出校門開始,不只是我的部下在監視着他,那兩個救他的人,也從一開始就盯上了他……”想到此處,張一峰忽地一愣,心下思忖:“不,或許當時毛楷雲還沒有踏出校門開始,那兩個救他的人,就已經開始注意他了,同時也在注意着我。換句話說,我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而那兩個救他的人清楚我要對付他,所以他們纔會尾隨着他,並且他們這兩人,應該就是這間學校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