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龍走進裡面,屋裡面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楚冰瑤,另外一個是年紀差不多有五十左右,兩鬢頭髮都花白了的老頭,個子有些龐大,看上去也很有精神,與楚冰瑤在茶几的正對面坐着,兩人的面前都放着一杯茶,看來聊得還不錯。
不用說,這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子肯定就是通縣安全局長陳本源。
門口的光線暗了暗,陳本源不經意地擡頭看了眼李志龍,一瞬間臉色變了變,但又很快掩飾住了那種表情,語氣平靜地問了句:“請問找誰?”
李志龍自己拉過一個凳子坐下,說:“就找你。”
“找我?”陳本源一臉的凝重,全身的狀態還保持着戒備,問:“有什麼事嗎?”
李志龍說:“沒什麼事,就跟你聊天而已,怎麼,你好像不歡迎的樣子?”
陳本源見李志龍這大大咧咧的態度,對李志龍這個不速之客實在仁無可仁了,當即發飆起來:“放肆,哪裡來的瘋子,你沒看見這是什麼地方就隨便進來嗎?給我滾出去!”
李志龍看了眼楚冰瑤,再把目光回到陳本源臉上,說:“你也太囂張了點吧,有領導在這裡,你還這麼咆哮,你這就是爲人民服務的態度?”
陳本源解釋說:“正因爲有長官在,纔不能讓你這樣的刁民給打擾了。”
李志龍看了眼楚冰瑤,問陳本源:“怎麼,陳局長就不想想,我怎麼知道她是領導的嗎?”
陳本源愣了下,知道掩飾不下去,馬上裝着愕然的表情,也看着楚冰瑤問:“難道,他跟楚長官你認識?”
楚冰瑤點頭說:“是,他跟我一起的。”
陳本源馬上臉色就變了,陪着笑臉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爲又是閒雜人等進來無理取鬧呢,經常有些閒雜人進來,不勝其煩,我擔心把楚長官給打擾到了,長官見諒,請問長官怎麼稱呼?”
邊說着還拿杯子給李志龍沏茶。
李志龍說:“陳局長你的戲演得真好啊,不過在我面前,只能算是低劣演技了。“陳本源問:“長官這話什麼意思?”
李志龍說:“我的意思就是,從我進這個門的時候就發現你的臉色變了,雖然只有那麼瞬間又被你掩飾住,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你之所以變臉,說明你認識我,而且還印象深刻,是你心裡的一個夢魘,沒錯吧,陳局長?”
陳本源強裝笑臉說:“怎麼可能呢,我從來都沒見過長官,怎麼會認識呢?我連長官姓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李志龍一笑,說:“這我相信,你可能確實不知道我姓什麼,甚至不知道我的來頭,但我這張臉你是看到過的,而且還是在相片上看到的,是吧?”
“相片上看到的?”陳本源心裡一驚,但故作鎮定,說:“怎麼可能,長官是中情局的,資料都是保密的,相片資料我怎麼會看得到?如果是在逃通緝犯的話,我能看到還差不多。”
李志龍說:“我話都說得這麼明顯了,陳局長你還裝什麼裝呢?”
陳本源更是死裝到底,說:“我真不知道長官你在說什麼,長官你是不是
喝酒了?對了,還不知道長官你怎麼稱呼呢?”
李志龍說:“我也不怕告訴你,江湖上人稱黑鯊的就是我。”
“黑鯊?”陳本源聽得這兩個字之後臉色仁不住變了變,驚問:“傭兵之神黑鯊?”
從這一點上看,李志龍確定了,張武強應該沒有背叛他,如果背叛他的話,就會向陳本源告訴他就是黑鯊的事,陳本源就不會在聽到他是黑鯊後會有這麼措手不及的吃驚。因爲陳本源和張武強一樣,也只是看過他的照片,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包括那個周大胖也一樣,雖然被他揍了一頓,並不知道他就是傭兵之神的“黑鯊”,可能只是通過監控視頻提取了他的相片,然後向坦克軍部屬傳遞下去。
李志龍見了陳本源的驚人反應,淡然一笑,問:“怎麼,陳局長覺得我不像嗎?”
陳本源確實有些不信,問:“你不是在一年前突然從江湖上消失了嗎?怎麼會跟中情局的人在一起了?”
他之前接到張武強的報告說發現要找的人跟中情局在一起,但張武強並沒有告訴他這個人是“黑鯊”。
楚冰瑤在旁邊接話了:“現在是非常時期,中情局有許多重大事件處理,這些事情直接威脅了安全,他被特聘入中情局了。”
陳本源裝着淡定的說:“哦,是這麼回事,大名鼎鼎的傭兵之神來到中情局,能幫中情局得力不少啊。”
心裡其實已經波濤洶涌起來,他已經開始預感到了不測。
坦克軍追殺的人竟然是傭兵之神“黑鯊”,這已經是一件很令人吃驚的事情,而更吃驚的是“黑鯊”還隸屬於中情局!
而楚冰瑤和黑鯊此來,肯定無事不登三寶殿,來者不善。
李志龍看了眼故作鎮定卻無法掩飾心虛之色的陳本源,問:“我能向陳局長請教一個問題嗎?”
陳本源連忙回答:“當然,當然,黑鯊長官有什麼儘管問。”
李志龍說:“那好,就麻煩陳局長告訴我坦克軍在通縣的基地在什麼地方吧!”
陳本源心裡一震,裝出一臉愕然,問:“什麼,坦克軍?”
李志龍問:“陳局長你不會告訴我不知道坦克軍是個什麼東西吧?”
陳本源趕忙說:“當然知道,坦克軍聲名赫赫,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也只是聽說而已,聽說是一個很龐大和厲害的暗殺組織,可到底怎麼厲害,沒見過啊。”
李志龍笑了笑,說:“難道陳局長你是個服更不服屁的人?”
陳本源臉色變了變,問:“黑鯊大哥這話什麼意思?”
李志龍從身上拿出手機,然後打開了錄音,播放出了張武強對他交代的,陳本源的臉色一點點的變,直到他耐心的聽完,然後一個反轉,馬上憤然起來:“簡直就是污衊,血口噴人,張武強這是要反天了!”
李志龍說:“陳局長還是先不要忙着發火,這個時候發火的話,顯得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我只問你一句,是你自己交代呢,還是要我來動手?”
陳本源的態度很強更:“我沒做過,交代什麼!”
李志龍問:“你不交代,那就是讓我對你動手了?”
陳本源一咬牙,也豁出去了說:“就算你是中情局的,可這裡不是龍州的中情局,可不是你想動手就動手的地方!”
李志龍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你後臺很強更,是吧?”
陳本源說:“你明白就好,我要出了什麼事,那就不是我個人的事,這是整個通縣安全局的事,是整個華夏安全部門的事!”
李志龍說:“你爲什麼不說是坦克軍的事,是猛虎黨的事呢?你以爲給我扣大帽子我會怕嗎?你太小看傳說中的黑鯊了!”
說罷,一伸手就抓向陳本源的喉嚨。
陳本源早有防備,趕緊側身一閃,順勢一腳將旁邊的一個凳子踢向李志龍,並且拉開喉嚨喊了起來:“來人啦!”
李志龍一擡腳將凳子踩住,然後踩着凳子飛身而起,一腳踢向陳本源的兇膛。
陳本源倒也厲害,雙手合攏向兇前,夾住李志龍的腳掌,雙手用力一旋,他本以爲會把李志龍旋得摔倒,但李志龍被旋得身子於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轉時,另外一隻腳點射而出,再度蹬向陳本源的兇膛。
陳本源猝不及防,被李志龍一腳蹬中兇膛撞向後面的牆,“轟”地一聲,連牆都震動了下,陳本源摔落地上,但卻迅速地一個地掃腿,掃向李志龍。
李志龍擡腳讓開,而陳本源卻借勢向門口一滾,準備逃出去,楚冰瑤將辟穀下的椅子一推,椅子就迅速地滑向門口,攔在了陳本源面前,陳本源的反應倒也快,伸手抓住椅子,然後將椅子用力一個回掃,正好掃向衝過來的李志龍。
李志龍被陳本源這老東西給搞氣到了,見椅子反掃過來,不閃不躲,順着那椅子就一腳猛踢了出去。
他的抗擊打能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咔嚓”地一聲,椅子斷裂而開,並且隨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回撞向陳本源。
陳本源被椅子的回力狠狠地撞上,身子一下子就摔到了門口,而這時候正好有幾個警察聽到陳本源的喊叫之後趕到,其中一個瘦高警察看了眼倒在腳下的陳本源,把槍指向李志龍,吼:“幹什麼,不要動!”
陳本源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馬上氣焰一下子死灰復燃起來吼:“這是暴徒,給我開槍斃了他們!”
“誰開槍試試?”
一個很柔和的聲音,也很冰冷的聲音。
幾名警察聽得聲音回頭,看見背後站着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齊劉海的頭髮,白白淨淨的,看着溫柔甜美,像是從傳統年代裡走來的學生少女,但穿得還是挺時尚漂亮,皮褲,也魅惑。
男的則一張臉像結了冰似的,眼睛裡帶着殺氣,像跟誰有深仇大恨似的。
正是朱雀和地煞。
那個瘦高警察壯着膽子喝問了聲:“你們什麼人,想幹什麼?”
陳本源藉機仁着痛從地上爬起,吼叫着:“他們都是暴徒,給我斃了!”
邊吼着一伸手就從一名警察的手裡奪過一把槍,然後將槍口跳轉向李志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