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隨便一個取笑,恰好擊中他的軟肋。腦袋上瞬間佈滿黑線,額頭青筋暴露,氣得七竅生煙。
作爲一個男人,最難以啓齒的,就是"鳥事"。
娘個腿,敢取笑哥,這貨今天是活膩歪了。
林滄海另一隻手迅速掄起地上一塊木板,狠狠的朝他腦袋砸去……
咔,兩指厚的木板斷裂。腦袋上的鴨舌帽隨着斷裂的木板飛落在地,露出一個光禿禿的腦袋,腦袋上赫然有九顆圓圓的戒疤。
這傢伙甩甩腦袋上的木屑,面不改色的玩味一笑,一臉的輕蔑。完全把林滄海當做了一個完全沒有威脅力的小屁孩。
林滄海差點沒氣的吐血,這貨難不成是花和尚?
沒等禿頭和尚反擊,林滄海看到邊上有一個葫蘆形的紫色酒壺,急忙掄起來朝流浪漢再次砸去。
禿頭和尚見林滄海握住葫蘆,雙眸中閃過一剎驚慌,緊接着是一臉爆怒,雙眼瞬間佈滿紅血絲。急忙伸手去奪。
見這傢伙這麼在意這個葫蘆,林滄海得意一笑,急速的收回葫蘆,忙往懷裡一抱:“你想要?”
“給我拿來。”流浪漢怒火中燒,五官緊緊的擰成了一團,咬牙切齒,一臉要吃人的模樣。一把就把林滄海撲到一根柱子上,死死的卡住了林滄海的脖子。那如鐵鉗一般的手毫不留情的往死裡掐,掐得林滄海是雙眼鼓出,嘴巴大張,渾身抽搐,然後癱坐在地。
鴨鴨個腿,這貨還真是往死裡打,不就是個破瓶兒麼,把哥掐死了可是要坐牢的。難不成,這葫蘆是曠世奇寶?
林滄海心中一緊,既然這貨如此在意它,不如讓他好好心疼一下。
趁他正在怒火中燒的時候,林滄海猛的把這紫玉葫蘆,往還未裝上玻璃的窗戶方向一拋……
花和尚被林滄海這一舉動給驚的目瞪口呆,立即鬆開他的手,隨着玉葫蘆的方向撲了過去。
哪知力道不夠,這玉葫蘆恰好拋到了坐在窗戶下面的祝君紫懷裡。這受驚的小羔羊見花和尚朝她撲來,一慌神,急忙一個側身,把懷裡的玉葫蘆給再次拋了出去。
花和尚撲了一個狗吃屎,一臉泥灰。
就在花和尚氣急敗壞的轉頭的一剎那,整個人都驚呆了,滿是紅血絲的雙眼中盡是驚恐,渾身顫抖起來,緊接着往牆角退去,縮成了一團。
嘭……
霎時間,葫蘆朝着毫無防備的林滄海飛去,不偏不倚的朝着腦門砸下。頓時,玉瓶爆碎,酒花四濺,從頭到腳把林滄海淋了個透。一股灼熱夾着濃郁的酒香包圍了他整個身子,緊接着,身上的白酒綻放出細細的白泡沫,沸騰了一般在他身上不停的膨脹。就好像是開啓啤酒時的氣泡,滾滾的冒出來。
神馬情況?這,這是什麼酒?
尼瑪,不會是砒霜吧?
林滄海一驚,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肉身已經不聽使喚,完全不能動彈了。
須臾,白沫漸漸破滅,林滄海忽然感覺自己的每一個細胞竟然瞬間都充滿了力量。每一塊肌肉都鼓鼓囊囊,如同燃燒一樣炙熱,渾身的氣血都在往小腹之下涌去,在他小朋友身上聚集。緊接着,這股子氣血從身上四處散開,竄到了四肢上。
就好像身體裡有一顆種子,不停的在體內生根,發芽,舒展枝葉,然後根深蒂固,繁茂盛開。
林滄海如同戰神附體
,感覺自己瞬間變得力大如牛起來。雙眸中露出一抹和花和尚一樣邪惡的笑。緊接着,四肢灼熱,漸漸恢復了知覺。
"我看你鳥帥,我看你鳥帥,我看你鳥還帥不帥……"林滄海整個人來了精神。不由分說,大步向前,一拳拳打在了花和尚腰背上。這勁道,完全就像一個機械鐵錘。
本想和他決鬥一番,可這傢伙被幾拳打下去,卻絲毫沒有反抗,奇了怪了,之前還一副猛虎下山的架勢,這會兒也忒不經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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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滄海見他如此不堪一擊,朝着他的褲襠一拳揮了過去。看你丫嘲笑哥……
“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就好像是從低音炮中傳出來的一樣,渾厚有力,並且還有淡淡的迴音。
林滄海一愣,四下尋找,除了被打縮成一團的花和尚,和在一邊瑟瑟發抖的祝君紫之外卻不見有他人:“誰?”
林滄海話才脫口,卻發現,周圍一片寧靜,花和尚一直保持一個捂着褲襠的動作,不再動彈,而一旁觀戰的祝君紫也是一臉驚慌的表情,僵在了角落。倆人就像是兩尊雕塑,完全沒有了生機。
他敲了兩下和尚的腦袋,這貨竟然毫無反應。
尼瑪,不是吧,時間靜止了?
“天意,天意啊!”這個蒼老中夾着一絲頑皮且有些嘶啞的聲音繼續在耳邊迴盪。
林滄海慌了,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誰?”
“咳咳。我宣佈,你中邪了。你今天竟然打碎了我的護身玉瓶,從此,你就是我的附體肉身。”這個聲音頑皮中透着一股濃烈的賤味兒。
林滄海連連甩着腦袋,心中暗忖:尼瑪,這不會是見鬼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