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力看了看我,道:“雖然我一個大叔跟你這麼說你會感覺到很滑稽,但是我真的,只是處女座而已。對了小夥子,你是什麼星座的?”
我瞬間被憋出了內傷,對他說道:“可能我也是處女座。”
我對許大力的懷疑還沒有打消,但是不得不說,這個人不僅睿智,還有一定的語言智慧,非常簡單的略帶調侃的一句話,就巧妙的避開了我的問題,並且讓我的疑慮降低到了最低,我看了看遠處的胖子,他在跟林二蛋聊着什麼。
我對他的懷疑,不是第一次。
讓我注意他的人,許大力也不是第一個,可是胖子到底是圖了什麼?
那邊兒士兵的歡呼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把我拉向了他們挖電線的方向,我走了過去,因爲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這個電線他通向哪裡,所以一直按照着電線的走向在走,這個電線也一直走的是直線往下,不知道通往何處。
而現在,電線的軌跡,終於發生了變化,在地下拐了一個角,不再是垂直向下,但是一轉角,在下面操作起來的難度就變大了,士兵們畢竟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挖的方式,不是誰都適合地道戰的。
“黑三,你過來下,現在需要發揮你的太長和專業了。”我對黑三叫道。開玩笑,地下作業,這邊兒可是有一個專業級別的宗師人物,這傢伙可是盜墓賊,專業盜墓三百年。
黑三走了過來,看了看這邊兒的情況,拿了一把鏟子跳了下去,之後,上來之後,黑三就成了指揮,我不好意思跟戰士們介紹這是個盜墓賊,只能說這是一個下煤窯的,熟悉地下操作,接下來的動作,由他指揮。
黑三爺的確盡職盡責,而且我都後悔沒有早點叫黑三過來幫忙,有了他之後,整個工作的效率都高了不少,後來他嫌士兵們的工作效率慢,自己跳下去親力親爲,一把鏟子到了他的手上,簡直舞動的跟飛的一樣。
一開始,我們挖這條電線只是爲了嘗試,但是到了現在,真的發現或許一切都會有一個結果的時候,慢慢的圍過來的人也多了起來,這麼多士兵們配合工作,很快,就挖到了這個電線的盡頭。
“挖到了一堵牆,電線到那個牆的地方就停住了。”黑三擦着臉上的汗水對我說道。
牆?地下還有一堵牆?這句話,馬上讓我興奮了一下,看來許大力的推測是對的,在這個地下,可能會有一個建築的存在,這時候,胖子也湊了過來,說道:“牆?我說黑老三,你不會告訴我,這地下有個古墓吧?你挖到了墓磚?”
黑三瞪了胖子一眼,罵道:“只有你死的時候,會讓你的後人在你的墓裡通上燈泡,在說了,你是專家還是我是專家?那玩意兒是垂直往上也往下的,不會是墓。”
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也好奇了一下,真的好奇他們在地下挖到了什麼,就下地,拿着手電去看,一下地,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壓抑,且沒有一絲的安全感,生怕下一刻就被砸死在下面,被士兵們引着,他們現在相當的樂於當我的嚮導,最終,我看到了一堵牆,許大力也跟在我的身後,我們倆,似乎在這個時候,科學和迷信搞成了一個同盟。
我看到這堵牆的時候,只有震撼,沒有別的。但是這方面許大力又是一個專家,他是工程兵出身的人,走了過來,摸了摸這個牆壁的結構,他說道:“可以來一個爆破,我們窮的就剩下炸藥了,不是麼?想要進去,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我們出來之後,對於這個發現,大家都是興奮的,提出要用炸藥來一個爆破,所有的人也都沒意見,因爲只要是神農架出現的特殊建築,那都會跟日本人扯上關係,打小日本兒,每個人都會有激情。
可是許大力在我們決定搞爆破的時候,卻還在抽着煙,此時他的眼睛,卻是看着那個古樓,那個奇怪的古樓。
“你這是又看出什麼來了麼?”我問他道。
“距離,方向,你不感覺奇怪麼?”他問我道。
我一猛的沒聽懂他的話的意思,他蹲下來道:“剛纔我看到那個方向,我就感覺到奇怪,你沒發現,那個電纜的方向,也是從地下,打到了這個古樓?而且那個牆壁的位置,按照我的職業眼光來推測的話,應該是剛好在古樓下面。”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的這麼覺得,因爲在地下的沒有方向感,竟然讓我忽略了這個問題。
“其實也很好求證,從電線的位置,在古樓的這個直線,只要去挖一個洞,能跟剛纔的洞打穿,一切就都是對的,現在,不要着急着去爆破。”許大力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着許大力還在看着這個古樓若有所思,趕緊去召集士兵,在古樓的那個方向,沿着一條線去挖,他們對我的崇拜甚至在這一次都沒有問我到底要幹什麼,直接就開動。
然後,這一次垂直挖的洞,挖到了我們剛纔順着電纜挖的地洞,成了一個十字路口。
我看了看許大力,他還是招牌動作的抽着捲菸,對我笑道:“我知道這個房子爲什麼古怪了,它不是爲了房子而蓋的房子,它是爲了遮擋住某個東西。”
其實這個時候,很多事兒,大家都猜的到了,這個房子的問題,一切的問題,我都需要問我二叔,不說這裡是他的產房,就說他這次跟黑袍人一起,來這邊兒舉行了儀式,就說明了他對這個房子非常的瞭解。
我看了看他,這次他不說話我都不敢輕舉妄動,我走過去對他說道:“現在怎麼辦?這是怎麼回事兒您知道麼?”
“我不知道。”二叔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走近了我,對我說道:“這個地方,我有印象,但是卻記不清楚了。”我一看,竟然是跟胖子他們一起的山口先生,山口先生現在在一羣中國的解放軍中間,非常的壓抑,像是一個俘虜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存在感。可是這時候,卻忽然對我說了一句話。
“您有印象?”我問道。
“對,但是記不起來了,但是潛意識裡告訴我,這個地方非常的危險,不要去輕易的動,這只是直覺而已。你應該知道,我現在這個狀態本身就非常的奇怪,關於以前很多的記憶,我記不清楚了,也有可能是之前的一個夢,夢裡的我,被一羣人給丟到了這個洞裡,他們像是在進行某項祭祀一樣。”山口先生說道。
我對這個日本人的印象不是很差,倒也不懷疑他是騙我的,但是這時候,決定權還是在二叔的手上,誰比二叔還懂的多?我看了看二叔道:“這地方,到底開不開?”
他瞪了我一眼,道:“是不是不搞定,你一輩子都不會舒服?”
他這句話,還真的問到點子上了,不打開這裡,我舒服不了,因爲這一次我做事兒的目的實在是太明確了,我就是爲了找到九兩,二叔一看我這樣子,對我擺了擺手道:“去吧,沒看出來,你倒是比我還心急。”
我得到了二叔的指令,馬上興奮了起來,對那邊打了一個ok的手勢,士兵們馬上開動,幹啥?去拆掉這個所謂的古樓!
拆着拆着,其實我們就發現了異常。
這個建築本身,設計的就非常的精妙,它利用的建築學總之就是視角的問題,把一個煙囪,巧妙的遮擋在了一個夾層裡。
並且,煙囪上,有一個門。
最後拆掉了房子,只留下一個煙囪。
打開門,裡面是一道深淵。
許大力還在抽菸,看到我看他,對我笑道:“我就說嘛,小日本這一套,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