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的話頓時讓廖可可的眼睛一亮,可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情況很複雜,肋骨斷了兩根,還伴隨着斷骨穿刺肺部的傷勢。之前吃了一些山地雪蜍,雖然控制了傷勢,可是斷骨還沒有復位。你能行嗎?”
聽了廖可可自己的描述,我這才知道她的傷勢原來這麼重。要知道這樣的傷勢,如果換做普通人的話,可能早就死了。但是廖可可卻還能自己走動,居然翻過了那座山峰來到了這裡。
不過張勇卻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憨憨的一笑說道,“如果只是骨頭斷了的話,這應該不是問題,我試試看吧!”聽他這麼說現場也沒有人再反對,因爲如果能夠治好廖可可的傷,還是儘早治療的好。要是再繼續下去,誰也不知道這種傷勢會不會突然惡化。
可是張勇接下來的做法,卻有些讓人大爲不解起來。因爲這傢伙居然從他的懷裡摸出一隻刺蝟,而這隻刺蝟可是不一般,通體都是雪白色。就連背上的刺都是白色的,而且這隻刺蝟一出來就連續咳嗽了好幾聲。且一對黃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張勇,而張勇更是一下子跪倒在地,一個頭磕在地上高聲說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張勇一拜,今日爲友人驅除災病,還望師傅捆竅上身!”
說完這些張勇更是咬破了右手食指,然後在自己的額頭上寫了個白字,之後就盤腿坐在了地上。那感覺就像是盤腿坐在了自家的火炕上一樣,樣子很是放鬆。不過奇怪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只見張勇做完這些後,那隻白色的刺蝟突然四腳朝天蹬蹬腿,死了!
當然在我們看來那刺蝟就像是死了一樣,可是就在刺蝟蹬腿的時候,張勇的身體卻是一陣的顫抖抽搐,到了最後甚至是口吐白沫。我將這些看在眼裡,心裡那叫一個鬱悶,這傢伙該不會是來搞笑的吧!而且看現在張勇的樣子,我心裡更是擔心,別到最後你的刺蝟師傅也掛了,你也來個人事不省纔好。
可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張勇忽然咳嗽了兩聲。這聲音就跟那隻白刺蝟的咳嗽一樣,緊跟着張勇口中就發出了尖細猶如女人的聲音,“哎……就是這位姑娘病了吧!讓我老太婆看看!”
聞言我不由一吐舌頭,心想這還是個母刺蝟。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看到狐月的臉色有些變了,表情變的很是嚴肅,眼神中居然帶着敬重的神色。而在他身邊的劉青劉鸞姐妹,也是這種表情讓我很是納悶。
不顧接下來我就看到,張勇佝僂着身子一步三晃的走到廖可可身邊,顫抖着擡起右手說道,“男左女右,把手伸出來!”廖可可聞言將手伸了出來,張勇顫抖着右手,一把搭上了脈門就閉上了眼睛。
不過很快她就睜開了眼睛,說道,“右側第五第六根肋骨斷了,而且第六根肋骨還插入了右側的肺葉裡,這不好辦呢?”說着張勇就收回了手,然後轉頭看向狐月那邊,不由的笑了笑,說道,“哎呦,我就是睡了一覺,這狐家的孩子跟劉家的孩子什麼時候來的!正好過來幫幫太奶奶,給這丫頭治治病!”
我一聽不由看向狐月她們,要說狐月是個狐仙,可是劉青劉鸞姐妹可是人啊!這張勇的師傅怎麼認識的?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依舊讓我大惑不解。只見劉青劉鸞姐妹和狐月三人,幾乎是同時拱手對着張勇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白大奶奶,晚輩剛纔還真沒敢認!”
張勇依舊佝僂着身子,然後顫巍巍的一擺手,說道,“別弄這些虛的了,這丫頭病的不輕,狐家的丫頭你過來,一會兒你負責正骨。”說着又看想劉家姐妹,“劉家的丫頭們,你們一會兒負責按着這丫頭的頭腳,不要讓她太過掙扎。”說完這些張勇在懷裡摸了摸,居然摸出了一個白玉瓷瓶,打開用紅綢子塞着的瓶塞,倒出了一粒散發着濃濃藥香的黑色藥丸,這纔看向廖可可說道,“丫頭躺下吧!”
說實話這一幕太過詭異,廖可可也有些不知所錯起來,她無助的看着我們。其實大家也都有些不明白怎麼回事,不過這個時候胡明明走了出來,對着張勇一拱手說道,“白大奶奶,在下狐家出馬弟子,見過太奶奶。請讓晚輩去勸說一下如何!”那張勇手託黑色藥丸,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於是胡明明走到了廖可可身邊耳語了幾句,廖可可居然立刻就躺在了地上。
這時候不等張勇再說什麼,劉青劉鸞就來到廖可可身邊,一人按住頭,一人按住腳。然後狐月看了一眼張勇,走到廖可可身邊,手在她左胸位置突然一拍。
“啊……”
本來還安靜躺着的廖可可突然大叫一聲,然後口中居然噴出一口膿血,身體更是不受控制的向上拱了拱。不過還好有劉家姐妹按着頭腳,廖可可也沒有太過掙扎。而這時候的張勇突然睜開眼睛,擡手就把手裡的藥丸丟進了廖可可的嘴裡。然後繼續閉着眼睛,說道,“狐家的丫頭,給她渡一下炁,然後休息上半個時辰,也就無大礙了。”說完張勇又看了看我們,露出一副近乎慈祥的笑容說道,“幾位,我的徒弟有些憨直,你們莫要欺他。當然你們如果幫了他,我老太婆可是記載心中的。告辭了!”
說完這具張勇額頭上,那用血寫成的白字消失了,然後張勇一翻白眼緊跟着又翻了回來,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廖可可,憨憨的一笑說道,“我師傅就是厲害,看樣子一個小時後就沒事了!”
而這時候地上那隻四腳朝天的死刺蝟,四條腿動了動居然活了過來。張勇更是不敢怠慢,一把抱起白刺蝟,把它放在嘴邊說了什麼,然後又揣入懷中。
於此同時劉家姐妹已經幫廖可可擦拭了臉上的膿血,然後扶起她坐了起來。狐月坐在她的身後,就跟電視上的武俠片中一樣,狐月的雙手平放在她的後背上,就這麼過了十幾分鍾。然後狐月站起身,對着小霸王喊道,“徒弟過來,趴着!”
小霸王很聽話的跑到廖可可背後趴下,然後劉家姐妹把廖可可放在小霸王肚子上,這纔算是完事兒。
但是此刻我、葛胖子、趙無秧和老熊早就看傻了。不過我還好一些,因爲我知道那狐月可不是人。如果我把這件事跟他們說了,估計他們會把我當神經病。可是剛纔的確上演了一番,老刺蝟上人身救人的現場版,這也由不得他們不信。就等到一個小時後廖可可醒了後,向大家證明這次治療的效果了。
而這段時間大家也都安靜下來,各自準備着自己的事情。胡明明更是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把銅錢劍,長約五十釐米看上去跟我的胤龍辟邪差不多。因爲好奇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卻發現上面的銅錢很奇怪。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古代銅錢,更準確的說這些古代銅錢,是我沒有見過的。
因爲這些銅錢上寫的,都不是我們常見的什麼“乾隆通寶”、“雍正通寶”什麼的,因爲這上面寫的全是一些祝福的話語,比如,“百無禁忌”、“天下太平”、“平安吉祥”、“家宅興隆”等這一類的字。詢問過後我才知道,這些錢也有自己特殊的稱呼,叫什麼厭勝錢!
這些錢的形制上更是在原有的內圓外方的基礎上,增加了很多小型的裝飾,有些是一條盤龍,有些是一條落鳳,還有些是仙草等造型,在樣式和大小上也都不相同。而胡明明說這把銅錢劍叫什麼厭勝劍,說是能夠斬百鬼驅百病,是個很厲害的法器。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懂,在我手裡這就是一把銅錢劍,估計砍在木頭上都有可能崩散了。我是真的搞不懂,胡明明拿着這樣的一把劍,如何去砍殺成羣的殭屍。
所以我看着一臉認真的胡明明,也只是笑了笑離開了。然後摸出我自己的胤龍辟邪,還有那把後來撿到的短刀,把它們分別握在雙手中,然後開始回想腦中的一些東西。因爲我知道住在腦海中的那個王君,似乎在我的記憶中留下了某些東西。
而裡面提到過,雙手的作用是什麼,聚集、釋放、塑形、刻畫,當然現在我還不知道刻畫是什麼。但是前三個講的似乎是一件事情,無論我想用元炁激發相應的魁咒,還是用魁咒進行攻擊,似乎都要進行聚集和釋放。而如果我想讓魁咒那種帶有某種特質的能量,變成我需要的形狀,就需要對聚集起來的元炁進行塑形。所以我對腦海中多出來的這些知識進行了分析總結。
最後我發現,除了刻畫現在還用不上,聚集和釋放與聚集和塑形,分別爲兩套不同的動作。所以無論我做哪種動作,都要先進行元炁的聚集。想到這裡我就選了一個我自己最熟悉的魁咒,就是轟犇中的轟!
轟這個字之前說過,它代表的是雷。而雷對於任何生物或者鬼生物來說,就相當於絕對的毀滅,殺傷力也是巨大的。只是對於鬼生物來說,他們自身的五行屬性以及陰陽屬性,都不是恆定的。因此在我沒有開魁之前,只要在心裡喊出轟犇二字,就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可是這些對於精怪與妖孽來說,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而當這些推論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這些東西似乎是水到渠成一般,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出現在腦海中。可是我什麼時候對這些事情這麼的熟悉了?難道是那個王君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