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死的地方,正好在月‘女’佈置的雲隱術裡面。在死亡,而且又在‘亂’葬崗這個‘陰’氣十足的地方,李二狗才剛剛一死,就藉着四周的‘陰’氣變出了鬼體。
月‘女’見李二狗和李大柱都成了鬼體之後,馬上又開始準備法術,卻是想要將李二狗和李大柱直接打得魂飛魄散。陳皮定和李瑤華這也才反應過來,月‘女’一直以來,都是在和鬼魂爭鬥,她所說的殺掉,自然就是把人打到魂飛魄散。不過,從這李二狗和李大柱的罪行來說,他們就是真的魂飛魄散也不爲過!
不過,李瑤華畢竟是點子多的人。
像這種人,如果直接把他們整得魂飛魄散,確實有點便宜他們。於是,李瑤華偷偷的在月‘女’耳邊耳語幾句。這聲音只是讓那些普通人聽不見而已,陳皮定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對李瑤華的辦法感到發麻。不過轉念一想,像這種人,在受盡這種折磨之後再死,也確實應該!
月‘女’聽完李瑤華的主意之後,小心的問李瑤華道:“這樣合適嗎?”
李瑤華不說話,只是將眼睛看向了陳皮定。月‘女’也明白李瑤華的意思,同樣將目光看向了陳皮定——她們兩個商討出來不算,如果陳皮定不同意,她們非常聽陳皮定話的兩個人,自然也不會這麼做。
見陳皮定點頭之後,月‘女’雙手兩股真元力分別捆綁起李二狗和李大柱的屍體,扔進了‘亂’葬崗裡面。月‘女’朝着李二狗和李大柱說道:“你們當初怎麼對我,我就如何對你們。既然你們把我葬在‘亂’葬崗裡,那我也把你們扔在‘亂’葬崗。”
李二狗和李大柱的魂魄聽到月‘女’的話之後,兩人差點沒直接被嚇得魂飛魄散了——他們曾經請來的那兩位仙長可是說過,這‘亂’葬崗之上‘陰’氣太重,惡鬼羣生,凡是後來埋葬在這個地方的人,靈魂全都不得超脫,終生被困在這個地方。而且,他們剛纔也都看見了,這‘亂’葬崗之中,月‘女’明顯是他們地頭頭,他們兩個在這兒困一輩子,那還不被這些鬼怪給折磨死?一想到以後的日子,李二狗和李大柱一同跪在地上,“月‘女’祖宗”、“月‘女’‘奶’‘奶’”的叫個不停,只求讓月‘女’放過他們。
不過,月‘女’當初在肅清這‘亂’葬崗的時候,何嘗沒有遇到過這種惡鬼?那些惡鬼,往往一放掉,就會朝着你惡狠狠的撲過來,所以,現在面對李二狗和李大柱的求饒,月‘女’根本就當沒看見。
李瑤華眼珠子又是一轉,向着下面那些嚇得腳軟,沒力氣逃走的村民說道:“各位村民,月華村村長李大柱和村長兒子李二狗作惡多端,如今已經伏誅!他們雖然死了,但這事情還沒完,他們兩個平日裡爲非作歹,定然有不少罪狀,還請諸位村民一一講出,這些症狀只要屬實,這‘亂’葬崗上的四位鬼將自然會給李二狗、李大柱懲罰!”
李瑤華說地雖然好聽。但下面地村民可不敢相信。在他們地印象裡面。這鬼畢竟是鬼。不是人。誰知道上面那些鬼會不會突然跑出來害人?
這些鬼將本來都是月‘女’地屬下。現在見李瑤華代爲施令。心中都有不滿。不過。他們在被月‘女’一聲悶哼之後。齊聲打了一個寒戰。一句反抗地話也不敢說——他們四個雖然名爲鬼將。但實力較之原先地那些鬼將來說。簡直是天差地別!但原先地那些鬼將。還不都是因爲觸犯了月‘女’。雖然實力高強。但最後還不是被月‘女’一個個拆散了魂魄。化爲天地之間地一點‘陰’元。
於是。這四位長相猙獰、實力高強地鬼將齊齊低下頭。默認了幫助這些普通人懲治這兩個新魂地命令。
不過。這四位鬼將現在心裡面。一個個心裡面可都不好受。他們當然不敢對月‘女’等人發火。於是。這最後遭罪地。自然是李二狗和李大柱這兩人了。
李瑤華雖然說地好聽。但下面地一衆村民卻一個個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一開口。就被這些鬼給分吃了?
場面沉寂了半晌之後。終於還是有人開口了。開口地這位。就是那位住在村頭地膽子頗大地人。他伸手顫顫悠悠地指着村長李大柱說道:“去年。我家合着泔水養了兩頭‘肥’豬。眼看着要下膘了。李大柱趁着我家那天沒人。拉了我家兩頭閹豬。去縣城裡面賣了!後來我去找他理論。這狗日地說。那兩頭豬自己翻牆跑出豬圈。把他給撞了。他一生氣。就把豬給賣了。那錢就當是醫‘藥’費!我草他‘奶’‘奶’地。合着你家豬厲害。能自己翻出五尺高地豬圈。再自己開‘門’跑出去!”
那人剛一說完,陳皮定三人便把目光看向了李大柱。李大柱透明地魂體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怨恨和驚恐,顯然那人說的沒錯。
李瑤華微微一笑,說道:“四位鬼將,還請施加懲罰,這懲罰,就先從屍體上開始吧。等這屍體沒了,再懲罰他們地魂魄。”
“諾。”四名鬼將向着李大柱和李二狗獰笑一聲,然後向着‘亂’葬崗上吼叫道:“小的們,出來
!”
四名鬼將話音一落,‘亂’葬崗之上一陣‘陰’氣涌起,轉眼之間,各種奇形怪狀地小鬼一個個出現。這些小鬼出現之後,一個個大叫着“飯在哪兒呢”之類的話,待到看到月‘女’之後,一同驚恐地低頭跪下叫道:“參見鬼王!”
月‘女’搭理也不搭理,倒是四位鬼將知道月‘女’根本不在乎這些,於是喝令一衆小鬼起來,伸手指了指李大柱的屍體,說道:“此人罪大惡極,鬼王讓我們好好懲治一下,現在先懲治其‘肉’身。方纔有人言道,此人曾偷竊閹豬兩口,罪孽爲第九條,按規定,當受鬼噬兩口!小的們,都給排好順序了啊!這‘肉’身沒了,還有魂魄吶!”
衆鬼聽了,一個個興奮的發出一陣大叫,讓下面的村民還有李二狗、李大柱嚇個夠嗆。
“哈哈!我站前面!我站前面!我可老長時間沒吃過人‘肉’了!”一個小鬼跳到前面,朝着李大柱的屍體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李大柱在屍體被咬的同時,也發出了一聲淒厲地慘叫聲——他可不明白,自己‘肉’身被咬,爲什麼自己的‘混’天也彷彿被咬了一口一般?
四鬼將之中似乎有一個看穿了李大柱的心思,嘿嘿獰笑着解釋道:“懲罰懲罰,如果你不覺得疼,這還能叫懲罰?我們剛纔,已經將你的知覺魂和這屍體連了起來,這屍體遭什麼待遇,你就有什麼感覺!哈哈哈哈……”
這主意雖然是李瑤華出的,但李瑤華真看着李大柱的屍體被衆鬼分食,卻還是一陣陣的噁心。她看向陳皮定道:“老公,你是不是想去回燕山桃源派要回那塊寶‘玉’?”
“嗯。”陳皮定點了點頭,他這心思,李瑤華要看不出來纔有怪了。
李瑤華說道:“那咱們這就動身吧,這裡的事情,留給四個鬼將處理就可。月‘女’,你要一塊去嗎?”
月‘女’連忙點頭道:“當然一起去,皮皮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永遠不和皮皮分開!”
李瑤華淡淡一笑,然後將目光轉向臺下驚恐的村民說道:“我們還有別地事情,這裡就‘交’給四位鬼將處理,李大柱和李二狗還有那些罪證,你們大可一一說出,不用害怕,這些鬼將,絕對不敢傷人。
”
李瑤華說完之後,又看向了月‘女’。月‘女’明白李瑤華的意思,連忙跟手下的四位鬼將‘交’代了一番。陳皮定則看向那兩名西服男,微笑不語。
……
回燕山桃源派名字雖然並不出衆,但說起來,幾可稱之爲中國最後的一處道‘門’了。
地球之上,自從千年前開始,五行靈氣漸漸流逝,靈氣以不復先前充足,那些整日裡思考如何增強修爲的道‘門’中人自然不喜這個地方,在達到元嬰期之時,紛紛乘坐太古留下的傳送陣離開了地球,前往地仙界修煉去了。而那些不能承受傳送陣力量地金丹期以下實力的修士,則停留在地球之上,繼續修煉。
只不過,這地球之上靈氣實在是太少,縱然衆多修士有各種各樣的方法聚攏靈氣,但能達到金丹期地卻還是少之又少,至於元嬰期,那更是在五百年前就成了一個傳說。五百年前的中國道‘門’與衆位覬中國領土之內強大靈力的外來侵略者一場大戰,所有的元嬰期以上修士身死,同時靈脈更是大損,靈氣消散更加嚴重,中國現在地靈氣濃度,反倒不如西方世界。至於那個能夠將人傳送到地仙界的傳送陣,更是在大戰之中被破壞成了一堆廢石,再無絲毫作用。
自五百年前一役之後,由於靈氣缺乏,整個中國道‘門’漸漸都失了傳承,到現在,以前的那些大‘門’大派,已經淪爲旅遊勝地,其中的道士也多是假裝,有法力者十不足一。倒是桃源派這個五百年前開始,就一直閉關不出‘門’的小‘門’派,得以傳承下來,現在,更是成爲中國最後一處道‘門’,深受其他道‘門’的推崇。
只不過,桃源派地閉關鎖‘門’實在是有點太厲害了,除了每十年一輪的弟子歷練之外,平時不管是誰,都不能擅自走出桃源派,這樣一個隱世‘門’派,連國家對其所知也是不多。
陳皮定三人按照李大柱和李二狗所述,向着月華村西頭地山林之中行走了一段距離,果然進入了一團‘迷’霧之中。而這團‘迷’霧,卻也不是真的‘迷’霧,僅僅是一個普通到極處地**大陣而已。不過,出於禮貌,陳皮定三人剛剛進入大陣之後,便由陳皮定觸動陣法,然後由李瑤華代爲喊道:“陳皮定、李瑤華、月‘女’來訪!”李瑤華實力超羣,這般一喊話,聲音傳出老遠,在羣山之中回‘蕩’。
李瑤華話音落後不久,眼前的‘迷’霧突然盡數消散,然後兩個小道士出現在陳皮定三人地面前,一同揖首道:“貧道青長(青林)見過三位前輩,奉師伯之命,還請三位去大殿稍等。”
陳皮定微微一笑,說道:“好。前面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