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父確實存在一些問題。”吳道同意的說道。
鄒戀雅回憶起來之前康父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當時還以爲只是人與人之間說話的時候對視以示尊重,現在想想或許有另外一層意思。
“她與繼父之間有不倫關係?”鄒戀雅驚歎道。
吳道沒有回答,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但願事情的發展並不是朝着這個方向,可眼下的事實表明,事件有很大的可能性。
“其實康父也很危險,他應該也在復仇名單裡。”吳道猜測道。
回到了隊裡,他們將消息同步給了江流和李木。
李木找來了當時做筆錄的警員,他們對康父的印象也不太好,康父似乎有種想要把一切都草草了結的想法,所以案件纔沒有人深究。
“那就把他逮回來問問。”李木提議道。
江流嗯了一聲,特別叮囑了不要有太大的動靜,以免刺激兇手採取下一步的過激行爲,一切都要悄悄的進行。
然而,李木派去的幹警撲了個空。
康父,康宏斌不見了。
他的家門緊鎖,鄰居反映在下午16時許,他提着行李箱匆忙的上了一輛出租車。
經過分析討論,大家認爲康宏斌很有可能已經畏罪潛逃了,由於鄒戀雅和吳道的造訪,對他造成了強大的心理壓力,這纔打草驚蛇了。
李木拍了下桌子,通知各個相關的部門統一協助抓捕李木,並聯系出租車公司覈對康宏斌的去向。
一名司機反饋,康宏斌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在中途下了車,爲止臨近東興路,但他的具體去向司機也不清楚。
李木安排人調取了沿街的攝像頭,但因爲東興路盲區比較多,他的最終目的地無法獲取。
“大活人總不會就這麼蒸發了吧?”
江流笑笑,“當然不會,或許康宏斌能釣到大魚。”
江流覺得這次案件的兇手有些奇怪,他在微信羣進行殺人預告,一步一步的邏輯嚴謹,計劃周密,並不想衝動的伺機報復,他在明知道吳道身份的情況下,依舊採取了行動,很明顯是歡迎警方介入的。
“會不會他也想讓警方調查真相?從而藉由警方的嘴說出一些他想讓公衆知道的事兒?”吳道順着江流的思路聯想道。
“這麼說來,又是一個申冤無門的可憐人。”鄒戀雅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幾天裡,大家仍舊積極的尋找着康宏斌的線索,甚至對康亞軍還實施了監控,也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倒是康亞軍被嚇得夠嗆,連網吧的工作都不太敢做下去了,生怕自己會遭遇到什麼不測,還要求警方保護。
李木派了警員跟着他,也方便於監控他是否會與康宏斌取得聯繫。
“等錢,你那個微信羣最近還有沒有動靜?”江流問道。
吳道搖搖頭,“目前還沒有,按照之前的頻率來說確實中斷的時間有點兒久了,也沒有了一開始那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那會不會是兇手已經完成了復仇?”鄒戀雅猜測道,“畢竟康宏斌也失蹤了,如果他已經被兇手處理了,或許兇手就不會再冒頭了。”
“不會這樣的。”吳道立即否認了這種猜測,“羣裡的人應該都是目標人物,如果是無關人等,兇手就不會騷擾這些人,並且把他們都聚集在一起了,你不覺得這種手法很像是在圍獵嗎?把獵物趕進死角,然後一網打盡。”
“何萱萱出事兒了!”
一名幹警顧不得敲門,走進了會議室。
何萱萱的家屬報案,何萱萱不見了,原本她說去超市買些日用品的,因爲超市就在距離她家不到六百米的地方,所以家人沒有陪同,可她一去不回,超市人多眼雜,也沒人見過她,他們也不敢確認何萱萱到底是不是真的去過超市,還是說去了別的地方。
雖然距離失蹤還不到24小時,但家屬很緊張,生怕她會像魏小軍和賈博一樣出事兒,所以向警方尋求幫助。
吳道再次確認了沒有遺漏羣消息,他認爲或許何萱萱的失蹤與兇手無關。
果然,次日一早,他們接到了一家酒店的報警電話,說是有一名女性客人昏迷在了房間裡,鼻子和嘴角都有白色泡沫,但人還有呼吸。
經過覈實,何萱萱是自願與一名男子開房的,房間是事先就已經訂好的,並不是突發偶然,而且留下的是何萱萱的名字。
只是那名男子何萱萱的家人也不知道是誰,只能等何萱萱醒過來以後再詢問了。
醫院的醫生檢查了何萱萱,她是因爲誤食了洗髮精、沐浴液才導致昏迷的,這也是爲什麼她的嘴巴和鼻子都有白色泡沫的原因。
“誤食?”鄒戀雅感到莫名其妙。
吳道也覺得事情非常的蹊蹺。
負責急救的醫生說,何萱萱的口腔黏膜沒有破損,似乎並不是被人強迫灌下去的。
“可自願喝下去更不可能吧,稍微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東西是不能喝的吧?”一名幹警搶着說道。
“她的胃裡有沒有什麼讓人失去意識的藥物成分呢?”吳道追問。
醫生搖搖頭,“目前胃酸以及洗髮精和沐浴液混合在一起,即便有藥物也會使一些物質分解,如果要做精密的檢查的話大概要三天的時間。”
“那麻煩你們儘快了。”
稍後,吳道和鄒戀雅再次去了酒店的房間查看。
在紙簍裡有一枚避孕套,紙巾若干,還有一些潤滑液,不難想象何萱萱和男子應該是某種親暱關係,但何萱萱的家人否認何萱萱有男朋友,所以他們或許是網上通過社交軟件認識的,秘密在這裡幽會。
監控顯示,男子在晚上八點十五分離開的,醫生的初步檢查也確定了何萱萱是在那個時間段前後出事兒的,這樣一來,男子具備了重大的作案嫌疑。
酒店前臺只收到了何萱萱的身份信息,對於男子一無所知。
李木拿到了何萱萱的手機,在一個社交軟件中找到了該男子,經過一番覈實,男子是本市人,無業遊民一名,平日裡混跡酒吧,因爲長相酷似某位小鮮肉所以經常有女性朋友贈送一些禮物給他,他的物質生活也很富足,偶爾在網上約一些女生。
“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