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在府中設宴給羅隱、敬翔和溫謙排憂,詢問羅隱和敬翔道:“不知兩位今後有何打算”,溫謙這次不第後,是一定要跟李燁返回新城,這點李燁不做什麼考慮。
羅隱嘆了一口氣道:“還有什麼打算,字典編撰工作還沒有完成,某想在李刺史府中再逗留一月,等字典編撰完成後,到他處雲遊一番,也絕了功名之心”。羅隱等於回絕了李燁的邀請,留在府中繼續編撰字典,等完成後便雲遊天下。
也許羅隱還沒有想好自己的去處,想到各地看看再說,羅隱知道李燁是想邀請自己,但是羅隱不覺得李燁是成大事之人,想另尋明主也未曾可知。
敬翔也沒有想好今後要做什麼,便道:“某已經赴京趕考四次,想來還沒有到火候,也不知道出路在何方,暫時不想再考了”。敬翔也快四十歲了,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說話間神情黯淡下來。
見羅隱不願意跟自己去登州,李燁只好勸說敬翔道:“敬兄既然還沒有想好去處,不如跟某去登州發展,某身邊正好少一個錄事,如果敬兄願意,某也好給敬兄謀求一個職位”。
敬翔想了想,錄事雖然是從九品的芝麻小官,但是正好到處走走看看,便道:“多謝李刺史,恭敬不如從命,某先回家稟明家人,再與李刺史一同上路”。敬翔是同州馮翊(今陝西省大荔縣、華陰市西北)人,正好與李燁出京赴任同路返回家鄉。
見敬翔答應自己的邀請,李燁十分高興,羅隱這尊大神自己招攬不住,抓一個小蝦小魚也不錯。李燁不知道敬翔根本就不是什麼小蝦米,同樣也是一尊大神,只是在歷史上沒有羅隱響罷了,所以李燁根本就沒有記住這尊大神。
按照歷來的傳統習慣,學而優則仕,敬翔也在唐朝末年趕赴長安參加進士考試,結果未能金榜題名,因此心情鬱悶。或許他還想着下次再滿懷信心地去應試,但黃巢的起義軍卻在這時攻佔了長安,亂世之中,敬翔只好逃奔他鄉,暫尋出路。
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從此敬翔走上了人生的轉折之路。正所謂榜上無名,腳下有路,如果敬翔沒有轉投他鄉,仍沉於科舉考試一條路,那也許就很難有朱溫的霸業了,同時,敬翔自己也難有一番成就,最多不過是科舉及第後做個普通的官吏,適時地轉變觀念,重闢蹊徑,敬翔這種思路很值得我們學習。
李燁不知道自己手上已經有了一尊大神,從唐末早期來講,敬翔根本與羅隱不是一個檔次級別的對手,可是敬翔的才華並不是在寫詩詞歌賦上,而是在治理內政上,這爲李燁以後擁有一個穩定的大後方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現在李燁馬上要離京去登州,可是還有一個人還沒有返回府中,所以李燁還不能啓程,這個人就是張妙清。原本張妙清在京城給李燁當小護士,可是李燁這次突然要離京,帶不帶上張妙清呢?張妙清自己都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跟着李燁,只好返回終南山詢問自己的師父玄機道長。
乾符二年二月八日,張妙清跟隨着玄機道長返回李府,李燁沒有想到玄機道長也會一起跟來,急忙出門迎接。
“玄機道長,怎麼有時間光臨寒舍”,李燁出門迎接玄機道長道。
玄機道長見李燁嬉皮笑臉,“李刺史高升了,貧道難道不能登門道賀嗎”,玄機道長也譏笑李燁道。
“那裡,玄機道長能登門是某的福氣,某還指望玄機道長給某治病呢”,李燁笑着說道,把玄機道長迎進府中,沏上新茶。
“都說李刺史會享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玄機道長一邊把玩着茶盞,一邊抿了一口茶水道。
什麼人會跟玄機道長說李燁,還不是張妙清回去把李燁的情況告訴了玄機道長,“玄機道長見笑了,某隻是提高一些生活的品質罷了,那裡懂得什麼享受啊”,李燁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奢侈的地方,只是在一些細節上注意一些罷了。
玄機道長今天來可不是跟李燁磨牙的,說道:“聽說李刺史馬上要出京到登州赴任,貧道不放心,想跟着徒兒一起去,不知李刺史是否同意”。
“靠,娶媳婦託家帶口,丈母孃跟着走啊”,這算什麼事情,李燁也不好拒絕,便說道:“只要玄機道長不怕路途勞累,某這裡到沒有什麼意見,高興還來不及呢”。
玄機道長點點頭道:“那就好,徒兒也沒有出過遠門,做師父的不放心,也想跟着出去散散心”。
李燁不知道玄機道長爲什麼會跟着自己,好像是害怕李燁把張妙清吃掉似的,李燁對張妙清根本就沒有感覺,每隔十天張妙清都要給李燁煎服中藥和扎針,李燁心裡更多的是感激。
處理完張妙清和玄機道長的事情後,李燁就該啓程了,仁壽公主有些捨不得李燁離開,爲此還想讓李燁留在京城,跟李儇嘔了幾天的氣,跑到李燁的府上不肯回宮。
李燁沒有辦法,只好親自勸說仁壽公主回宮,“公主,某這次去登州赴任,主要是到遼東營救家姐,在登州也就呆上一兩年的時間,皇上就召臣回京,到時我們不就會在一起了嗎”,李燁讓仁壽公主坐在自己的腿上,捧起仁壽公主圓圓的小臉道。
仁壽公主眼眶中閃爍着淚花,把頭埋在李燁的胸口道:“郎君不在,汝好寂寞,不如郎君把汝也帶走吧”。
這算什麼話,李燁要是帶着仁壽公主一起出京,朝中的大臣回怎麼看,不過……。把仁壽公主留在京城之中的確不安全,李燁不清楚京城是什麼時候陷落的,萬一仁壽公主落入起義軍之手,李燁會懊悔一生的。“公主,不如這樣,某先登州,如果一年之內沒有回京,公主就跟皇上說要到封地看看,也許皇上會同意公主出京的,到時我們不就可以見面了嗎”,李燁不知道自己這個主意李儇會不會答應。
仁壽公主的封地在即墨,只要離開京城,李儇就管不了仁壽公主了,而且仁壽公主以後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證。
仁壽公主一聽自己可以到封地去見李燁,臉上露出笑容道:“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如果郎君一年未歸,汝就讓皇兄派本宮出京視察封地的情況。郎君這次去登州,可要經常想着汝”。仁壽公主知道李燁的鬼點子多,一直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陪着李燁,現在李燁給自己出了這樣的主意,自己就能出京城和李燁長相廝守,再也沒有人可以管到自己了。
李燁笑道:“公主惦記某,某怎麼會不惦記公主呢”,李燁在仁壽公主的臉上親了一口。
仁壽公主擡頭看着李燁,慢慢的把眼睛閉上,香脣湊到李燁脣邊也親了李燁一口,低下頭道:“汝會在京城裡每天想着郎君,這是汝的一縷青絲,送給郎君帶在身上,每天也想着汝”。仁壽公主從懷裡拿出一塊帶着體溫的絲帕,裡面放着仁壽公主的一縷頭髮,遞到李燁的手上。
古代女子把自己的青絲交給心愛的男子,也就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對方了,結髮夫妻就是怎麼來的,仁壽公主這是向李燁徹底表白了,將自己的一生都交給了李燁。
李燁沒有想到仁壽公主對自己的情意已經如此之深,接過青絲不知道說什麼好,把青絲藏在懷裡,看着仁壽公主深情吻了一口,想起一句詩來: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欄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
“衣帶漸寬終不悔,爲伊消得人憔悴”,仁壽公主默默的唸到,眼睛裡的淚花再也忍不住,爬在李燁的胸口嗚咽起來,打溼了李燁胸口的衣襟。
沒有想到仁壽公主還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更沒有想到詩詞對唐朝女性的殺傷力會如此的巨大,李燁趕緊勸說道:“這也不是生離死別,哭成大花臉,怎麼見人啊”,說着李燁用手擦拭仁壽公主的臉頰。
仁壽公主也不好意思起來,自己躲在李燁臥室中,找李燁談情說愛,出去的時候,要是被人發現臉上的妝花了,怎麼解釋啊!這是在京城,皇家的威嚴還是要顧及的。仁壽公主不好意思的看着李燁笑笑:“都怪你,把汝害哭了,你要補償汝”。
這麼補償,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仁壽公主開口說話,李燁奸笑着摟着仁壽公主的蠻腰,反身將仁壽公主壓在牀榻上,香舌伸進仁壽公主的口中,用力吮吸着仁壽公主的香舌,雙手不停的在仁壽公主全身遊走。
仁壽公主緊閉着雙眼,感覺全身快燃燒起來,呼吸也便的急促起來,全身不停的發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有些渴望又有些茫然無措,大腦一片空白,感覺到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