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舞在那扇高大結實的銅製大門前停了幾秒,似是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按在了門旁的門鈴上,沒有任何鈴音,但衆人很快就聽見一聲柔和的金屬摩擦聲劃過耳際,緊接着聽見一聲劇烈的咳嗽聲。
來者是一位頭髮花白,全身乾瘦的老婆婆,滿是皺紋的臉頰上看不出絲毫上了年紀的慈祥。當然,並非這個世界上每個老人都是慈眉善目的,然而諸如她這樣兇巴巴,滿目陰沉的老太太,也絕不會太多。之間老太太顫巍巍地拉開大門,隨後一言不發,步履蹣跚地轉身走去。站在門外靜靜望去,韓海隱約覺得對方每多走一步都是額外的負擔。呼吸對她已經不再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如同井裡的水桶,一上一下,成了附加在生命之外的一項艱難的勞動。劇烈的咳嗽聲充斥着整個走廊,好似正在一點一點地蠶食着她的生命,但更像是在慢慢吞噬此間衆人的神經。
再往裡看,在大門門沿的內側,安置着一盞暗淡的紅燈,一旦有人按下門鈴,這盞紅燈便會隨之亮起,這也就是爲什麼聾婆婆可以‘聽見’門鈴的原因。
“我承認這是第一次踏進這裡,但我從來不認爲‘燃燒的低語’會和它的名字一樣陰沉。”顏玫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四下張望了幾眼,發現整棟別墅都打掃的窗明几淨,明媚的陽光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帶來了無窮的生命氣息。而這種來自於大自然的活力,卻被老太太的痀僂背影一絲不漏遮掩了起來,兩幅迥然不同的畫面,猶如兩條原本毫不可能碰觸到一起的並行線,在衆人思維當中匪夷所思的相交了。
“這位老人家是?”韓海微眯着的眼睛散發出異樣的神采,緊隨着老太太的背影漸漸走遠,腳下卻絲毫沒有跟上去的意思。
“這裡的管家,沒有人知道她的年齡,也沒有人知道她在‘燃燒的地獄’待了多久,人們都管她叫做聾婆婆,據說她可以敘述出‘燃燒的地獄’近百年來所有的大事。”深夜舞直到老婆婆轉過走廊的拐角後,,才帶着衆人挪動了腳下的步伐。
“也包括龍王的下落?”韓海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同時露出了一絲深邃的笑意。
韓海話音剛落,就看見深夜舞的身體微微一顫,腳下的步履也明顯停頓了一下。雖然她很快就掩飾住了自己的驚訝,但韓海已經知道,有關龍王下落的消息,還是讓這個女殺手有些沉不住氣了。
“那你只能去問她自己了。”深夜舞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繼續沿着老婆婆的方向向前走去。
“她是個聾子?”走在深夜舞的身後,韓海好似對那個管家老太太格外有興趣,幾乎每一個問題都是圍繞這對方。
“是的,有人說她天生就是聾子,有人說她是後天受傷造成的,也有人說她根本就是裝聾作啞,總之她是一個古怪的老人,只不過‘燃燒的地獄’管家的身份讓她變得有些神秘而已,你們大可不必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深夜舞引領着兩人同樣拐過走廊,此時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段不長的木質樓梯。
“一個能夠獲得龍王充分信任的人,這本身就足夠讓人研究一番了。”韓海一臉悠閒的跟在深夜舞身後,彷彿對周遭的一切毫不關心。而事實上,他的一切舉動(注:此處一段亂碼,大約四百字)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太太,沒有武功。”,深夜舞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草草回答了一句之後,隨即閉上了嘴巴。
“哦……”韓海故意把‘哦’字拖得老長,他知道深夜舞沒有撒謊,因爲靈覺告訴他那個老太太體內的確沒有任何修煉過武功的痕跡,除非她能像小尼姑將自己掩飾得滴水不漏,如若不然,韓海絕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功力如此之高,能夠瞞過自己靈覺的人物。
儘管韓海與深夜舞之間的對話頗爲有趣,但走在最後的顏玫可沒有太多心思聽他們擡槓。難得有機會進入‘燃燒的地獄’的老巢,她自然要留心記下這裡的每一個細節,以免回去時蒙靜問起自己來一問三不知。一行三人走了不久,深夜舞在頂樓盡頭的一個房間,也是這裡唯一的一個房間門外,停下來額腳步。透過那扇緊閉的淡褐色漆木門,韓海隱約可以感覺到裡邊坐着的,是一個武功相當不錯的傢伙。但是在韓海眼中,對方只能稱之爲武林中的三流角色,畢竟在地底世界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太多的高手……
“真的是他?”韓海在仔細感受了對方的氣息之後,腦海裡瞬時反射出一張熟悉的面容,讓他忍不住低語了一聲。除此之外,另一個讓韓海感到意外的是,在這個房間裡面,他沒有感覺到聾婆婆的氣息。也就是說,那個古怪的老管家並沒有盡到管家的職責之一——帶領客人進入這個房間。這顯然不是一種禮貌的待客之道,但對方又是怎麼從韓海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的呢?
要知道,剛纔韓海他們明明是跟隨着老婆婆踏上樓梯的,同樣的樓梯,同樣的走廊,難道她能插上翅膀飛出窗外不成?這對於一個上了年紀,又不會武功的老太太來說,簡直就和天方夜譚沒什麼兩樣!此時,深夜舞對於韓海大驚小怪則並沒有表現出太多詫異,畢竟這個男人過去已經帶給了她無數的驚奇,眼下再多一兩個也無可厚非。
就在韓海胡思亂想之際,深夜舞沒有過多遲疑,順勢推開了眼前的房門,將裡面的主人完全暴露在衆人的眼前。很高興見到各位,請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房間內迴盪起來,這一次,就連韓海身邊的顏玫都張大了嘴巴。藍凌雲名韓海低於了一句。你就是:藍凌雲?
顏玫啞然失笑道。顯然,顏玫是從蒙靜的口中得知了有關藍凌雲的一切,雖然兩個人沒見過面,但憑藉她過人的自覺,還是感覺出這個人的與衆不同。原本,在進入這棟燃燒的地獄總部所在的別墅一千,顏玫曾無數次幻想過這個組織的領導者究竟會是怎麼樣的任務,而現在當時是擺在她的眼前時,她終於被上帝的玩笑所折服了。藍凌雲——這個隱字世家的成員,韓海的老朋友,竟會是當今燃燒的地獄的領導者?
顏小姐,你能和韓海一起來這裡我很高興,不必表現得這麼誇張。此老友見面時的藍凌雲端坐在一張大大的辦公桌後面,真皮的選裝老闆椅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更加高大。與過往不同的是,韓海可以從他眼神裡明顯感受到一股驕傲,過去所不曾有的驕傲。而他既然有能力坐在現在的位置上,那麼會知道顏玫的身份,一點也會不讓被顏玫本人感到意外。
在有了剛纔的心理準備後,韓海面帶微笑,不慌不忙地走進了這間辦公室。房間很大,四周種滿了各色各樣,其中甚至不乏一些連韓海這個書呆子都難以識別的品種,可見是經過房間主人一番精心佈置的。再往前看,藍凌雲背後的一大塊落地窗,可以讓整個房間充分享受到陽光的沐浴,使得一些陰暗的東西無處躲藏。這也讓韓海越發確定了,房間裡的確沒有聾婆婆的身影。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當中的一部分。韓海隨意找了一張距離藍凌雲最近的沙發坐了下來,將身體完全陷進柔軟的海綿當中,腦中不由反射出一絲昏昏欲睡的感覺。
非常正確,不過在你們傾聽我的故事以前,老夫還有一件東西想請兩位過目。藍凌雲笑容裡充滿了張狂,就好象一個勝卷在握的獵人,注視着眼前那隻無路可逃的野獸,他隨時都可以將其囊中。說完,藍凌雲俯身代開抽屜,輕車熟路地取出一塊烏黑的金屬令牌,在窗外燦爛的眼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扎眼刺目。
隱字令?顏玫失聲低於了一聲,隨機立刻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閉口站在韓海的身旁不再言語了。要知道,韓海從藍海尋找到隱字令的事蹟,顏玫早已從蒙靜哪裡瞭解得一清二楚,並知道韓海親手將這枚令牌交到了蒙靜的手中。此時隱字令莫名其妙的出現。
在藍凌雲的手裡,是不是就說明遠在中國的蒙靜和其它六個女孩已經遭遇到了不測呢?想到這裡,顏玫額角的汗水便難以抑制地滑落下來。
不錯,顏小姐還真是行家,一眼就認出了這枚令牌的來歷。
哦?隱字令交到你手中,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只是還有一點讓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早就知道這塊令牌的下落,爲什麼不親自去尋找,還要假借我們之手呢?韓海已久倚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猶如真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談心一般。
在顏玫看來,以韓海和藍凌雲之間的武功差距,只要韓海願意,隨時都可以從藍凌雲手中奪走任何東西。而諸如這種連顏玫都想得到的問題,飽含心計的藍凌雲會毫不防範呢?
知道此中有詐,顏玫卻不好公開徵詢韓海的意見,只能獨自站在一旁乾着急,心火焦躁之下,一雙美目瞟到了另一側的深夜舞。
只見此時深夜舞額首垂目靜候在藍凌雲身側,好像一尊沒有生息的蠟像,對於衆人的交談根本就是充耳不聞,也不知道這個冷酷的女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她爲什麼會爲這陰險小人如此賣命呢?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因爲老夫不希望我得到隱字令的消息在殺手界鬧得人盡皆知,現在的結局不是很完美嗎?所有人都知道是七鳳集團覓得了隱字令,而老夫又能在暗中坐收漁人之利,豈不是一舉兩得?藍凌雲爽朗的笑聲響徹房間,其中不乏對韓海等人愚蠢行爲的嘲笑。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們自己把問題想複雜了,既然你現在得到了隱字令,又成功控制了燃燒的地獄,想必整個隱字世家也已經成爲你的戰利品了吧?
連這都被你言中了,老夫不得不佩服你的智慧,只有一句話你說錯了,你們並沒有把問題想的複雜,恰恰相反,你們還是把問題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藍凌雲慢慢起身來到韓海面前,接着說道:老夫不認爲區區一個隱字世家,能夠嗲來多少滿足感。即便是這個燃燒的地獄,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陪襯品而已。老夫的目標是囊括天下財富,爲了完成這個夙願,老夫在隱字世家臥薪嚐膽了十數年,費盡心機在各個組織內慢慢安插眼線,更不惜殺了那七個嬌豔欲滴的女娃!
藍凌雲說到這裡,一旁的顏玫終於忍不住衝了上去。對於她來說,藍凌雲的最後一個不惜是致命的,現在她的心胸,已經完全被複仇的怒火所佔領了!然而讓顏玫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飛身上前的那一剎那,只感到雙膝一軟,隨機整個身體就像是被灌了水銀一樣緩慢沉澱了下去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迅速蔓延至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藍凌雲就那麼穩穩地站在原地,笑看着顏玫的身體乳爛泥一般軟軟倒下,並不是陋幾下嘴,臉上佈滿了惋惜之色。
很遺憾,顏小姐,你想殺老夫,這輩子恐怕沒希望了。見顏玫的身體徹底躺平了,藍凌雲這才慢騰騰地踱步來到她面前,半蹲下身子幸災樂禍道:“忘了告訴你,這間辦公室裡有不少植物是我去南美洲雨林親自挑選移植回來的。長時間的陽光照射,可以使它們釋放出一種類似於麻醉劑的植物種子毒素。我知道韓海先生的靈覺過人,普通化學藥劑在他面前不起作用,所以我才精心栽種下這些植物,並且事先服下了抗毒藥物,希望兩位可以感到滿意。”
顏玫瞪着一雙爬滿血絲的眼睛,先是怒視着藍凌雲,後又無助地將實現轉向了沙發上的韓海。現在她終於明白韓海爲什麼如此沉着冷靜了,原來並非他不願意奪下隱字令,而是他早就發現這些該死的職務的秘密,只可惜但他發現藍凌雲的詭計的時候後,他已如同溫水加熱裡的青蛙一樣,深深陷入這個無底泥潭當中。
藍先生,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得到隱字令的呢!韓海連看都沒看第三的顏玫一眼,只是在艱難地換了一個坐姿之後,繼續開口問道。說實話,顏玫很是佩服韓海此時表現出來的淡定,明明知道七位小姐命歸西天,且還能從容不迫與殺人兇手談話,真不知道他是天生大腦少跟筋還是冷血的可怕
以忍者皇庭和燃燒的地獄的協作勢力,老夫想要得到這塊令牌並不困難。
哦?你早就控制了這兩個組織?
準確地說,忍者皇庭只是燃燒的地獄的一部分罷了,老夫是先利用了忍者皇庭在燃燒的地獄裡的地位,纔會完全掌握這個龐大殺手組織的。若不是燃燒的地獄的成員在全世界星羅棋佈,老夫這個計劃的速度只怕還可以快上幾年。藍凌雲無不惋惜地回憶道。當然,相對於他現在的巨大成功而言,這點小小的惋惜已經可以被拋到歷史的長河當中了聽完這些,韓海突然想起在中東巴爾貝克神廟時深夜舞的反常舉動。似乎是從那時起,深夜舞纔對顧家維命是從的,難道當時她要求自己去殺的忍者皇庭的領導者就是眼前這個藍凌雲?這樣看來深夜舞但是做出這個決定一點也沒錯,只是一項孤傲的她爲什麼會聽命於藍凌雲呢?也許你還不明白,沒關係,老夫會慢慢講述給你聽的。藍凌雲此刻顯然已經達到了自我膨脹的頂點。儘管從他嘴裡噴灑出來的唾沫星子讓人覺得貪心,但韓海仍舊津津有味地聽着他的故事。燃燒的地獄實則是由許多個殺手組織聯盟構成的團體,而在這些組織中,忍者皇庭可以算得上是少有的強勢組織。正因爲如此,忍者皇庭在燃燒的地獄中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處了整個聯盟名義上的領袖意外,忍者皇庭所發表的意見也代表了很大一部分殺手的意見,所以擒賊先擒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你就利用了忍者皇庭,控制了整個燃燒的地獄?但我還是不明白,你是怎麼以隱字世家族人的身份,侵入忍者皇庭的?韓海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大陰謀家,雙眼不由眯成了一條縫,當然,他現在的想法旁人無法理解,就如同他難以理解藍凌雲你的想法一樣。
正在興頭上的藍凌雲自然不會注意到韓海的表情,繼續誇誇其談道:任何堡壘都怕從內部攻破,還記得那個在賭場遇見的JP女忍者,只要有內應存在,老夫就可以攻克所有難題,包括殺死那個不知道深淺的女忍者頭目,奪取她的忍者皇庭。
此時,韓海腦中你可浮現出了崎玉那具可謂豐滿的體態,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個女忍者那天爲什麼會和藍凌雲先後與自己的聖芳裡不期而遇了。那麼多殺手同時出現,絕非巧合兩個字那麼簡單。很顯然,那是一個事先安排好的騙局,目的就是爲了引韓海這支獵物主動上鉤,或者只有陳夢捷的意外醉酒,纔是整個事情裡唯一的巧合
你雙手沾染的血腥還真不少。韓海苦笑了一下,其實對於藍凌雲的殘忍手段他並不奇怪,然而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深夜舞既然明明知道是藍凌雲殺死了原忍者皇庭的領袖,爲什麼還要助紂爲虐呢?
想到這裡,韓海不又轉頭瞥了一下深夜舞,只見這個安靜的女忍者仍舊額首不語,從她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感情的變化,難道她也同顏玫一眼收到了植物種子的麻醉?韓海覺得自己是越來越讀不懂這個女人的心裡了。怪只能怪龍王那老傢伙自己,無端端的和隱子比什麼,給了老夫這個千載難逢的可乘之機。龍王失蹤,燃燒的地獄羣龍無首,老夫這個忍者皇庭的新領袖非常願意擔當這個重擔,哈哈!藍凌雲的笑聲再次充斥了航海的耳膜。爲了快點擺脫這種聲音的蹂躪,韓海當即用話語打斷了藍凌雲的笑聲,不好意思,你的故事很精彩,只可惜你在撒謊!你憑什麼說?藍凌雲突然扭頭惡狠狠的呵斥道?
原因很簡單,以燃燒的地獄的勢力,最多隻能和染血的玫瑰打個平手。而靜靜他們早就察覺到了你的陰謀,自然不會對隱字令疏於防範。相信即使我不再,以染血的玫瑰、七鳳集團,再加上藍玫瑰集團的實力,絕不會被你一個小小的燃燒的地獄所打敗,你說對嗎?韓海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讓人找不出一點破綻,卻又分外犀利的刺進了藍凌雲的心窩。就看見隨着韓海的話題深入,藍凌雲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而隨着話題的不斷深入,他在有沒有剛纔的洋洋得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謊言被揭穿口氣急敗壞,漲紅的臉色如豬肝,想要辯駁,卻又不從切入,只能眼睜睜看着韓海將理由模在手裡
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其他外力的協助,你現在是不可能拿着那塊破令牌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是不是這樣?韓海的嘴角擠出一絲冷冷的笑意,好似在嘲笑對方的自作聰明,又好像是代表了其它什麼不爲人知的深意只可惜,這一刻的藍凌雲已經無心深究韓海的心思,眼神猶如盯着一隻垂死掙扎的顏色一般凝視着韓海,良久,突然大笑起來,道:“哈哈,韓海,老夫對你的智慧越來越感興趣了、不錯,爲了能夠得到隱字令,統領整個隱子試駕,老夫的切接住了薩默爾主教的理想,倡泛並不代表老夫就此委身在黑暗教廷旗下。
相反,在得到了顧家的全部勢力以後,老夫第一個要清除的,就是那個邪惡的教廷,因爲他們擁有太多不可思議的力量,而我絕不容許這股力量成爲我囊括天下的絆腳石!你這個決定先當英明。韓海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看來真是我們低估了你的野心,既然閣下有如此遠大的抱負,想必現在已經有所收穫了吧?
藍凌雲冷哼一聲,微微張了張嘴,不料又笑着閉合了起來,看着韓海的眼神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老夫不明白,爲什麼你死到臨頭了,還要處心積慮的挖掘老夫的秘密?顯然,藍凌雲是對韓寒的過度冷靜產生了懷疑,像他這樣一個處事小心謹慎的人,是不會發過任何一個可以導致陰溝翻船的細節的。
歷史上有太多的例子可以證明,優勝者一旦得意忘形,往往會導致滿盤皆輸,藍凌雲當然不願意做那個方面教材的典範。韓海心頭幾個涼過了一絲失望,但仍未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