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爾迷整容走出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席巴在心痛,究竟是什麼樣的打擊讓他們的伊爾迷變成這個樣子,基裘嚎叫着,受不了驚嚇暈了過去。此刻伊爾迷臉上身上插滿了釘子,就像一個機器怪人,下顎動起來還伴隨着咔咔的聲音。
無夜的嘴角微微抽蓄,他爲了隱瞞身份也不用毀自己的容吧……真的,伊爾迷的思想似乎與常人不一樣吧,他的審美觀真是夠奇特啊。“變身。”無夜結了一個印,煙幕過後,黑色的短碎髮,碎劉海柔順的服貼着額頭,是一個俊秀的小男孩,他走進伊爾迷的房間,換上了伊爾迷小時候的衣服,最普通的一件T恤和長褲。只是隨便穿,也有着不同的感覺。因爲‘他’的氣質太過奇特。
“好了,走吧,小伊。”就連聲音也變得有些低,雖然還是稚嫩的聲音,但是已經明顯於他女生的聲音。再完美的易容也做不到她這樣輕鬆。所有人驚訝的看着她2分鐘不到就變成了一個男孩子。就在無夜拉着伊爾迷的手準備離開的時候。
席巴開口了“無夜小姐,揍敵客家族,隨時歡迎你來做客。你是我承認的貴賓。”這樣的話讓一旁的基裘,梧桐管家,還有那個胖子糜稽有些驚訝,只有那個銀髮的老人是一臉認同的表情。
抱着水銀燈的無夜愣了一下,微笑着點了點頭:“恩,明白了,謝謝你們的厚愛。”接着便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背影已經出去了。
席巴好像是在解釋般說道,“她的笑容最後隱藏着很深的故事,她的故事,她的能力,都是我們揍敵客家族無法觸碰的。”
“這樣的人要是入贅我們揍敵客家就好了。”席巴身旁的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個女孩一直就是獨立於世的身影,眼睛裡是一片深淵。
無夜張開雙臂“小伊,揹我。”伊爾迷將她背了起來,一大一小,走在路上依舊回頭率百分之百,只不過過去是因爲美型,這次是因爲怪異。所有人看見伊爾迷的樣子都抽蓄的躲避。無夜捂嘴偷笑“小伊,這就是你所謂的‘低調’啊。”看着一個醜陋的人揹着一個可愛的小正太,路上的姑娘們,大嬸們都捶胸感慨,基因變異啊……這麼醜的哥哥有這麼可愛的弟弟,天理不容……無夜聽見這些人的心聲,嘴角不斷的抽蓄。最後乾脆無視……
他們去會場的同時必然經過一個小路,而在那裡被一個老婆婆和奇怪的人們擋住了路。一羣頭髮像稻草一樣五顏六色並且套着牀單的村民。
傳說中的二選一問答城鎮。
“哎呀,看來真的是要回答問題呢。”無夜苦惱的趴在伊爾迷背後,她幾乎早已經忘記了故事,問題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啊,想不起來了……”情節什麼的。“嘛,算了,有什麼問題,老婆婆你問吧。”
“哦呀,這位小弟弟很清楚考試規則啊,這裡是二選一問答。”這位考官不知道爲何覺得眼前的小男孩很奇特,很久沒遇到這樣的考生了,既禮貌溫和,又殺戮,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矛盾的結合。
“我會出一道題目,時間是5秒。如果答錯了,就代表不合格,你們就沒機會去會場。”
無夜看着伊爾迷似乎完全沒有答題的打算,她認命的嘆了口氣“你問吧。”
“不要急,你們只能回答指定答案。其他答案一律當錯。”
“若你的母親與戀人都被壞人抓走,並且壞人要將之殺死,你會先救哪一個? 1、母親 2、戀人”話音剛落,就是一片沉默……時間在流失……
這個時侯無夜打開了靈視,窺視了這位老婆婆的內心,什麼指定答案,明明沒有答案。只不過就因爲如此,對於她而言答案是‘沉默’吧。無夜不被察覺的思考着。
伊爾迷無論如何都不會回答的,這條路可有可無,而且如果是伊爾迷,誰都不會救,
如果伊爾迷回答了,才叫奇了個怪了……無夜如此肯定的想着……
1秒,2秒,3秒,4秒,5秒……無人回答,
“恭喜你們合格了。”老婆婆認爲他們過關,並且爲他們打開了小徑。無夜依舊在伊爾迷背上沉默着……
在離開的一刻,無夜背對着他們時開口“老婆婆,雖然你指定的答案是‘沉默’,只要不回答就算正確,但是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最好的方法是否也是沉默呢?如果是我,我會將她們都殺了,然後自殺。”
老人沒想到這個孩子會說出這樣的話,呆愣了,水銀燈坐在無夜的肩膀上驚異的看着她,就連伊爾迷也停了下來,想聽聽背上的她如何回答。
“爲什麼,你會這樣說?”老人如此問道,就連身邊的那些白色傢伙都安靜了下來。
“因爲救下誰都不好吧。如果不救下母親,會被稱之爲不孝。救下母親,那麼另一邊摯愛的人呢,一個人活在世界上是承受永遠的寂寞與痛苦。如果救下母親,而與戀人一起與那個壞人同歸於盡,那麼母親又是如何的痛苦?所以如果是我,我會親手殺了她們結束她們的痛苦,再追隨她們一同離去。留下任何一個人都是痛苦……所以……都殺了就沒有人會傷心,會悲痛了。這就是屬於我的答案,我的決定。”這是屬於無夜獨有的溫柔……也是她一直以來的經歷。
老人愣住了,如此決然的答案,只有對生命真的毫無希望的人才能看見的吧。
無夜揚起了笑容,儘管身後的人看不見,“我的答案不算奇特,考生那麼多,答案會有千萬多種。再見啦。”
老人心猛然一涼,自己的想法被他看透了?的確不算奇特,但是回答的如此決然的,只有這一個。老人看着那孩子的身影,這樣的答案絕對不可能從一個11、2歲的孩子口裡說出來,就連大人也不見得想得到。她參悟了這麼多年,卻被這孩子一口答出,真可怕。這個孩子經歷了什麼……才如此決然?
“這就是你的想法?”伊爾迷在黑暗的小道中如此問道。
“恩。”因爲放任任何人活着,都是殘忍,活着的人會遭受無盡的痛苦。與心的荒涼……如果將來噩運會突然到來,那麼就斬斷它。這就是無夜一直活着的真理……
他們兩個人走出隧道,外面就是揍敵客家的私人飛艇等候着,直接飛向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