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聽到這個頓時對雄哥露出一絲笑容,還對他以示滿意地點點頭。
接着,他輕易問明瞭別墅的地址,隨即把一隻手伸到了衣服裡動着,就在雄哥緊張地死盯着他的手一會後,唐坤又把手亮出來了,還故意張手讓雄哥看了看。
雄哥看清唐坤的手裡什麼也沒有,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神情略略有些放鬆,隨即又緊皺着眉頭輕聲呻吟着。
“怎麼?我撓癢癢,你也緊張啊?”
唐坤對兩地頭蛇有了數,知道雄哥在擔心他事後滅口報復,所以調侃雄哥。
看雄哥蒼白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他又笑呵呵地說:“你不會認爲我要殺你還要用槍或者毒藥吧?”
“哪裡,哪裡。”
雄哥強忍着大腿和胸口的巨痛,努力地振奮精神迴應着:“你一隻手也能滅了我。”
唐坤一笑又問:“刁張兩人狡猾。他們就這樣信任你?就那麼確定你能帶你的手下給他們這樣的潑皮報仇雪恨?”
“……,我認識他們有年頭了。小兄弟,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最不可思議的人。今晚我真是誠心認栽。”雄哥略一沉默才說:“要不是你厲害,我這麼多兄弟早已把你打昏押上車帶走了。正常來說也就三兩分鐘的事。”
“……嗯,你的身手應該還算不錯,又有經驗夠狠。看看那幾個我打倒的狠角色就能知道你還是有兩下子的。”
唐坤肯定了雄哥的說法,沉吟着說:“你包紮好傷口,堅持一下,一會帶我去找那兩傢伙,然後就自由了。”
他說着彎腰隨手瞬間抽出了雄哥大腿上的匕首。
鮮血飛濺中,巨痛猝不及防,弄得雄哥又是痛叫一聲。
這個歹徒的確不簡單。他知道唐坤眼下放過了他,所以立即掙扎着起身撕下襯衣,忍痛熟練地緊緊紮好傷腿。
陳飛的神情有些複雜地看看唐坤。今晚的事可以說徹底讓他看清了自己的打鬥能力,也重新認識了唐坤。
唐坤顯然對陳飛矛盾複雜的心理早有準備。
他輕輕一拍陳飛的肩膀輕聲說:“既然參與了,就不要後悔。有些血腥事經歷了,你長了見識,知道這個社會有許多邪惡兇殘面,以後行事就會有數些,不會再輕易衝動地和人較量。”
唐坤能這樣說陳飛,一方面是想起自己當年的衝動無知經歷的兇險,一方面是關心陳飛,希望他一生平安、沉穩幹練起來、以後冷靜行事,事業有成。
陳飛最煩別
人藉機教訓他。但是現在唐坤這樣說,他想想剛纔象電影一樣的驚險一幕,也就閉嘴沒有反駁唐坤。
按唐坤的吩咐,雄哥微低着頭,咬牙忍痛在原地坐着等候吩咐。
陳飛自覺留在那裡,不遠不近地看着雄哥。
唐坤走回歹徒來時所用的兩輛老款麪包車停放處。他上了一輛車的駕駛室,在裡面待了一會,然後把兩輛車依次開到歹徒們橫七豎八躺倒的地方。
神情淡然,象丟垃圾一樣,唐坤把倒地無力逃走的歹徒們極快地一個個全丟進了麪包車裡,根本不管歹徒們相互撞壓產生的巨痛傷害和他們的痛苦表情。
他顯然不在乎他們的死活,更不在乎他們的痛如骨髓的感受。
有句話常常被提起: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今天,這些總是抱着僥倖心理的歹徒們終於驗證了它的靈驗。
歹徒們原本被唐坤打得不是斷腿就是受了內傷,既然無力逃走,那肯定是傷得不輕,經不得大顛簸,現在卻被唐坤隨意地丟後車廂裡,彼此壓疊在一起。讓不遠處的雄哥在驚得面無人色的同時,又奇怪同夥們竟然沒人慘叫。
“難道說他們已經全死了?那小子扔的都是我兄弟們的屍體?他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比我更狠更無情?”
在這一刻,兇狠慣了的雄哥從腳底一直涼到頭頂。
他在恐懼的同時又慶幸自己識機快,能迅速認栽並道明傻大個想知道的事爭取立功,但是,唐坤對生命的冷漠無情讓他轉眼又害怕唐坤利用了他,最後仍然不放過他。
在雄哥的恐懼和陳飛的震驚注視下,唐坤不到一分鐘就把近二十個歹徒和兇器分別扔進了兩輛麪包車的後車廂。
他重重拉上兩面包車的後門,然後一臉輕鬆地拍拍手。
現在,唐坤的確心情不錯。
剛纔,他在車裡坐着的時候,用他那部特製的手機悄悄給斑尼打了個電話。
斑尼在電話裡極其輕鬆地笑着說:“你發來的地址,我讓那幫傢伙的領導確認了。現在,你慢慢拖着時間,我立即趕過去先辦事。”
唐坤有兩部手機。一部是國內移動卡,作爲日常生活中正常的聯絡交流使用。這一部是他從F國帶來的。雖然這部手機是特製加密的衛星電話,但爲防止被有關部門監聽破譯,斑尼說的極短暫簡單。
但是,通過這幾句聽不出異常的話。、,唐坤已經明白了全部:一、斑尼已經解決了B大同學們的麻煩。
二、斑尼制服了攔截的歹徒,並且很輕鬆,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也沒被警察發現。
三、斑尼先去查驗雄哥提供的地址對不對。
收拾好了現場,剩下的事就等斑尼回覆那兩地頭蛇是否在那棟別墅裡,兩人是否已經被斑尼懲罰了。
爲了麻痹匪首雄哥,唐坤不知從哪裡拿出三根菸來。
他把煙分給了陳飛一根點了,也給了雄哥一根,對雄哥隨意地說:“抽根菸,能減減痛。你越能快點幫我找到刁扒皮、催命根。你和你的兄弟們越能早些治傷獲得自由。”
看雄哥雖然點着頭,抽菸的手卻在微微發抖,眼珠子更在不自覺地亂轉,唐坤似乎有些不滿地嘀咕:“打你們這樣的廢物竟然用了近兩分鐘。傷終不如殺快。嗯,久未鍛鍊,手腳慢了許多……孃的,你們行兇,還得我這個受侵犯的好人來清場。真沒天理。好了,收拾完了。警察也快來了。我們走。阿飛,你開後面那輛,跟着我這輛。”
“竟然用了兩分鐘?傷終不如殺快。天,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看他厲害的身手、兇狠冷漠的打鬥,似乎這不是在恐嚇吹牛。”
雄哥抽菸的手一顫。臉色更加蒼白。他下意識地亂轉眼珠子,但對唐坤的神情顯得越發恭敬。
陳飛點頭,沒說什麼就徑直上了麪包車的駕駛位。
唐坤上了車,讓雄哥坐了副駕駛座指路。兩輛車眨眼開走了。
自從那次酒吧衙內鬧事丟臉事件後,那位負責秘密保護唐坤的大內保鏢張碩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唐坤曾經留心觀察過,一直沒有再發現張碩在秘密跟蹤保護他。可能因爲某種政治原因,張碩應該已經結束了這個任務歸隊了。
今天,他被人盯上了,被近二十個兇惡的歹徒手持利器圍攻了,當時兇險不小。
但是,那位張碩先生始終沒有出現。唐坤在打鬥時因爲遊刃有餘又有心,曾留心觀察感覺了四周的情況,更曾經故意示弱讓自己的處境顯得兇險。
憑着他敏銳的洞察力和豐富的經驗判斷,最終唐坤也沒有發現有人在暗處潛藏保護,更沒有人出來幫忙。
確定沒了大內保鏢的跟蹤保護,唐坤不但不失望,反而長長鬆了一口氣。
張碩身手不凡富有保護經驗,但能力未必在唐坤之上。真有危險時,張碩也未必能及時發現並保護好唐坤。他的存在與其說是在保護唐坤,不如說是在監視唐坤。
沒人跟蹤監視了,唐坤自由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