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人現在怎麼樣了?”杜老爺子精神還不錯,接到季雲辰的電話的時候,原本是在爬山,他直接就退出,走了很遠的路纔打到車,所以這時候纔過來。
“肩膀處有兩處槍傷,身上多處軟組織有拉上,吃入不明藥物。”季雲辰介紹道。
杜若拿起牀尾的資料卡,看了看點點頭。
杜老爺子又給秦朱做了一番檢查,一項項的做的很仔細。
“怎麼樣了?”
杜老爺子檢查的結果和衆人差不多,季雲辰聽了不語。
杜老爺子看看看季雲辰,“還有一點我想你應該需要知道。“
頓了頓,杜老爺子看着秦朱,“她已經沒有了求生意識。”
季雲辰心中一凜,雖然心中一直有預感,他卻還是不願意相信。
杜老爺子嘆口氣,安慰季雲辰,“其實,就算是她有求生的念頭,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他雖然檢測不出來她中的什麼毒,卻也清楚,這個毒的霸道。
“多謝杜老爺子肯來這一趟,現在這情況,我就不送你了。”
季雲辰頹廢道。
杜老爺子點點頭,他還從來沒見到季雲辰這樣萎靡不振,不過平常聽小孫子提起,他對這女人稀罕的要命,紅顏薄命,也難怪他會這樣了。
季雲辰等杜老爺子走了,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秦朱的身旁。
此時,豬豬是不是連他的聲音都不願意聽見。
季雲辰緊抿着嘴脣,看着秦朱。
他還是小看了白海珊的勢力。
事情發生後,季雲辰又驚又怒,直接辭退了保護秦朱的人,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他還要他們做什麼?
一天天過去,很多專家來了又走,事情卻沒有什麼進展。
這晚上,秦天瑞又來看秦朱。
病牀上躺着的秦朱恬靜而美好,而一旁的季雲辰卻在這幾日迅速的消瘦下去,已經沒有了人形,鬍子刮的也漫不經心。
“你去洗洗,換身乾淨地衣服,別帶着一身的細菌坐在這裡。”
秦天瑞嫌棄地道。
要不是他和醫護人員的督促,估計季雲辰會更邋遢。
秦天瑞見到他這樣,也只是心軟了一點點。
季雲辰聽了他的話,默默地站起身來,聽話的去了洗浴間。
秦天瑞轉頭看着他進去,嘆口氣,“媽咪,你放心吧,我會盡快研究出解藥來的。”
“我不會原諒他的,他裝出這個樣子給誰看,要是他真的那麼在乎你,就不會叫你躺在這裡的,哼。”
秦天瑞堅持每天都會過來呆一小會,陪媽咪說一會話。
門被推開,一個護士推着小車進來,熟練地配着藥,就在她要給秦朱注射的時候,手忽然被抓住。
“我沒見過你。”
秦天瑞大睜着雙眼,緊緊地盯着那個護士。
“我也沒有見過你,乖,一邊玩去,她該打針了。”
護士哄着秦天瑞。
秦天瑞卻冷冷地看了一眼她的胸牌,命令道:“你把口罩摘下來我看看。”
護士一凜,“這不符合規定。”
秦天瑞點頭,“沒有關係,我會對人說是我要求的。”
護士緩緩地舉起手來,就在手指碰到口罩的時候,一眼瞥見季雲辰從洗浴間走出來,手一抖,針管掉在了地上。
季雲辰的目光和她對視在一起。
護士一個反手,掐住秦天瑞的脖子。
事情變化的太快,秦天瑞還沒有來的及反應,就被掐住了脖子,他動手試圖掰開她的手,“放開我,咳咳。”
“白海珊,放開他。”
季雲辰迫近。
秦天瑞聽了,先是一呆,隨即一喜,這人是白海珊嗎?還好還好,多虧他反應的快,纔沒有叫白海珊的陰謀得逞。
白海珊緊張地道,“你別過來,要不然信不信我弄死他。”
白海珊掏出槍來,指着秦天瑞的頭。
秦天瑞眼珠子轉了轉,裝作害怕的道:“不要傷害我。”
他褲兜裡面還有一些試劑,只是,他不能再這裡弄,畢竟,媽咪現在這樣子已經很危險了,要是他用那些藥,會叫媽咪的身體受到波及的,改變了毒性,就怕媽咪會再也醒不過來。
白海珊冷笑一聲,伸手掏秦天瑞的兜,把試劑都翻了出來,放到自己的手裡。
秦天瑞臉色一白。
沒有了這些試劑,他的腦門還被指着,難道他的小命就要嗚呼在這裡?他看向躺在那裡人事不知的秦朱,沒有了他,媽咪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嗚嗚,我不要死,爹地,救救我。”
秦天瑞害怕了,可是現在他還有什麼法子,他只有向季雲辰求救。
白海珊皺眉,都是這小子害了自己的好事。
白海珊不耐的用手臂劫持着秦天瑞,慢慢地向後退出了病房。
保鏢們聽到動靜,圍攏了過來。
“讓他們都退開。”
白海珊狠戾的道。
季雲辰揮揮手,叫保鏢們退下,他逼上前一步。
“放開天瑞,我做你的人質。”
白海珊今天來,就沒有打算活着離開,她美目流轉,“好呀,你去天台等我吧。”
她沒有放開秦天瑞,反倒劫持着他進了電梯,用槍比着季雲辰,不讓他跟進來。
電梯門合攏,季雲辰看了一下她按的樓層,等不及電梯,向上面跑去。
因爲有病人得知自己無藥可救,從天台上跳下,所以,天台的門被院方給鎖死了,白海珊早有預謀,提前把門給弄開,所以幾乎是暢行無阻的就來到了天台上面。
她們纔到,季雲辰就跟了上來。
白海珊笑着,“季雲辰,秦朱肚子裡的孩子是活不成了,這個兒子,你打算要還是不要?”
季雲辰緊抿着嘴脣,看着嗚嗚哭得秦天瑞,輕聲道:“天瑞,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不要哭,不要怕,有爹地在。”
白海珊見到他這個樣子,媚笑一聲,“哎呦,好一副父子情深的場面,哎,我忽然不想要你的命了,你說,我要是殺死了你的兒子,你是不是更痛苦呢。”
季雲辰心中一緊,“你不要亂來。”
白海珊垂下眸子,再擡起眼,臉上一片笑容,“哎,說起來我今天是一片好意,沒想到秦朱的身子骨這麼差,竟然一直昏迷不醒,只可惜,唯一的一管解藥,剛剛已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