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行嗎?”秦朱擔憂地看着季雲辰。
季雲辰伸手繫上安全帶,“又不是我開車,有什麼不行的。”
剛剛她指使自己去接秦天瑞的時候,可沒這麼心疼他。
季雲辰身子靠着椅子的靠背,閉目養神。
秦朱瞪了他一眼,回過頭去看着秦天瑞,“寶貝做好了嗎?”
秦天瑞也狠狠地瞪了季雲辰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着,“恩。”
平常媽咪開車,都是自己坐在副駕駛的,這個男人總是欺負他。
秦天瑞伸手向褲兜摸去,沒有摸到試管,這纔想起剛剛出來,換了一身衣服,竟然沒有把試劑揣着,他頓時有些心神不寧。
“媽咪等一會,我回去拿點東西。”秦天瑞開口。
季雲辰閉目假寐,聽了秦天瑞的話,微微睜了下眼,命令道:“開車。”
秦朱一踩油門。
開了好一會纔想起來,她爲什麼要聽季雲辰的話。
緊抿着嘴脣,看了一眼後視鏡,果然,秦天瑞一張小臉嘟嘟着,顯示着他很不開心。
“上次的意外不會再發生。”季雲辰看了一眼生悶氣的秦天瑞,鄭重承諾。
“鬼才相信。”秦天瑞氣鼓鼓地頂回去。
他有能力保護媽咪的,他纔不要把這個男人的保護呢,腦海中忽然想起那天他一個打八個的畫面,秦天瑞甩甩頭。
他只相信自己。
季雲辰不再說話,反正車子走的是單行道,又不能拐彎,與其回去,不如直接奔商場了。
而且他相信,秦朱也不喜歡秦天瑞太過依賴那些試劑。
秦朱果然沒有回頭,不過她也沒有跟兒子說,她的包包裡面還有他前兩天給她護身的試劑呢。
就像是季雲辰想的那樣,秦朱確實發現了秦天瑞小盆友對藥劑太過依賴,有藥劑在手裡的時候,他就特別有自信,一旦手裡沒了藥劑,他就忽然變得很自卑。
要是任其這樣發展下去,還不得分裂症啊。
秦朱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一路上到處都掛着紅色的燈籠,因爲天已經黑了的緣故,燈籠都亮了起來。
“沒想到現在年味這麼濃了。”秦朱感慨,她小時候可沒有這麼濃的年味。
這一切看在季雲辰的眼裡卻沒有什麼,現在商家競爭激烈,只要是過節,都會大肆渲染,尤其是春節,更是弄得祖國江山一片紅。
“前面過不去車了,我們就在這裡下吧。”季雲辰開口。
秦朱聽了,把車停下,“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停好車就過來。”
季雲辰點點頭,下車後,開了後車門,秦天瑞小盆友蹦了下來。
季雲辰自然而然的牽着他的手,站在那裡等着秦朱。
“我們去那裡看看吧。”秦天瑞好奇的指指前面的噴泉,明明噴泉往外涌的是水,水的中央卻還噴着火花,真有趣呢。
“等媽咪過來在過去。”季雲辰拉着秦天瑞。
秦天瑞有些不滿,他憑什麼管着自己啊,“你在這等着,我去看看。”
說着就要掙脫季雲辰。
季雲辰拉緊秦天瑞的手。
秦天瑞小盆友不滿的擡起頭來,“你這男人,憑什麼不許我這個不許我那個,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季雲辰不緊不慢的開口,“這裡人很多,我不想一轉眼就找不到你。”
秦天瑞想要發飆,他只是想要去看看噴泉,這裡離那裡不過十來米而已,他要不要像個奶爸一樣?
一仰臉,秦天瑞原本要發飆,眼角卻瞥見秦朱向兩人走來,他露出燦爛的笑臉,衝着秦朱揮揮手,“老媽,這裡。”
剛開始在季雲辰的面前,爲了顯示親密,他還經常喊媽咪,時間久了,就露出小尾巴來,不時的喊老媽了。
秦朱快走幾步,來到兩人身邊,秦天瑞直接把小手塞到她的手中。
щшш ●Tтkā n ●c o
“老媽,怎麼停車停這麼久啊。”
秦朱苦着臉,“哎,停車位不怎麼好找,寶貝,冷不?”
秦天瑞把秦朱的手往自己身前拽了拽,低下頭去給秦朱的手哈氣,“媽咪,不冷。”
秦朱笑着收回手,“走吧。”
走走就不會太冷了。
“媽咪,那個噴泉好漂亮。”
秦天瑞指着水火交融的噴泉道。
秦朱聽了,拉着秦天瑞往那邊走去。
到了跟前看了一會,秦天瑞想着媽咪受傷纔好沒多久,嚷嚷着要去逛商場,商場裡面暖氣十足,秦朱打了兩個噴嚏。
“老媽,你沒事吧。”秦天瑞擔憂地問道。
人受傷生病之後,身體的免疫力自然會下降。
季雲辰也關切的看過來。
“沒事,就是一冷一熱的緣故。”
秦朱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
旁邊一個人忽然撞到秦朱的手上,那人大怒,“你做什麼打我?”
秦朱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人聽了,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秦朱一眼,“走路看着點。”
秦天瑞見到她那副鄙夷的眼神,忍不住就要往前衝,被季雲辰一把拉住。
“你還是不是男人,看着別人欺負我老媽?”秦天瑞掙了兩下沒掙開,眼睛通紅的瞪着季雲辰。
他發過誓的,絕對不讓老媽被人欺負。
季雲辰冷靜的看着秦天瑞,“不要惹事。”
秦天瑞聽了,越發生氣,他竟然還說自己惹事,明明是那個胖女人欺負媽咪好不好?
季雲辰忽然俯下身子,悄悄對秦天瑞說,“你媽咪是不喜歡惹事情的,所以,要想替她出氣,要揹着她纔好。”
秦天瑞聽了,眼睛一亮,看了一眼還在那給人道歉的媽咪,悄聲跟季雲辰說,“那我們怎麼辦?”
季雲辰見到這小傢伙肯跟自己好好說話了,胸有成竹地道:“上次出車禍後,我就在我們的周圍安插了保鏢,我發個暗號,他們就會跟着那個胖女人過去,好好地把她收拾一頓,爲你出出氣。”
秦天瑞一聽,心裡滿意極了,“一切都聽你的。”
胖女人見到秦朱態度較好,不像是故意的,說了兩句也就離開了。
秦朱苦笑,哎,過節就是這樣了,揮個手都會碰到人。
“我們走吧。”說着當先走去。
秦天瑞悄悄向後張望,“哪個人是我們的人。”
得,連我們的人都稱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