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雖然摧殘了蘇黎櫟的容貌,但卻讓她的心靈愈發堅強了,在無數次的掙扎下,她終於成功的從冷言熙的魔爪下逃了出來,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也多虧了冷言熙,在美國的三年,爲了克服語言的障礙,她拼命的學習,說的一口流利的英語。
也正因爲語言的優勢,蘇黎櫟一回國就找到了對外旅遊公司的導遊工作,在公司的安排下,她也有了落腳的地方。
到了新的地方,她打算重新給自己起個名字,以前在冷言熙的家裡,一直以安憐這個名字,但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這個憐,她覺得自己有能力養活自己,根本不需要讓別人可憐自己。
漸漸的,她開始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裡有個男人哭着叫她回家,後邊還跟着一個不大的孩子,當她想走進他們的時候,卻被窗外的雷聲驚醒,只記得夢中他們都喊她蘇黎櫟,隱約中覺得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聯繫。
到了第二天,她就起來去派出所改了名字,心想:也許這個名字能幫我找回失去的記憶。
直到某一天,她去家裡附近的超市採購,黃天不負有心人,邢北寒也恰巧去超市買東西,陰差陽錯之間,他們的購物車意味的碰到了一起。
“喂,你走路怎麼不看啊?”蘇黎櫟生氣的說道。
本想跟她接着吵的邢北寒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一下子愣住了,問道:“黎櫟,你終於回來了。”
“什麼回不回的,你認識我嗎?”蘇黎櫟疑惑的說道。
“黎櫟,我是北寒,你不記得了嗎?”邢北寒激動的說道。
“北寒,不記得。”蘇黎櫟撓着頭說道。
看着眼前的女人什麼都不知道,邢北寒也開始懷疑自己的視力,揉了揉眼睛又繼續看着蘇黎櫟,除了皮膚有些發黃了以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變化,他繼續問道:“你不是蘇黎櫟嗎?”
“我是蘇黎櫟,不過這名是我自己起的,因爲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麼?”蘇黎櫟一臉無奈的說道。
“爲什麼不知道,蘇黎櫟這個名字你是因爲什麼取的。”邢北寒好奇的問道。
“因爲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什麼也不記得了,完全就是一個空白的人,直到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人呼喊我蘇黎櫟,所以我就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怎麼有問題嗎?”蘇黎櫟一五一十的解釋着,另一邊的邢北寒激動的流下了眼淚。
原來她並不是不想回來,而是被惡人殘害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記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呢。
“黎櫟,我是你的丈夫,你還有一個兒子,他現在三歲,長的特別可愛。”邢北寒聲音哽咽的說道,手已經不知不覺的搭在了蘇黎櫟的肩上。
“先生,你小說看多了吧,我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妻子呢?”蘇黎櫟一臉懵逼的看着邢北寒,腳已經不自覺的想挪動了。
“黎櫟,你看這是我們以前的合影,你還不相信我嗎?”邢北寒拿出手機的照片對蘇黎櫟說道,這張是她跟他唯一的合影,邢北寒一直拿它當作手機的背景桌面。
當看到圖片上的那個人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時,蘇黎櫟頓時震驚了,沒想到電視上的情節真的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在超市莫名其妙的撿了個丈夫,還有孩子。
“這,這人真的跟我一模一樣。”蘇黎櫟長大嘴巴說道。
“你要還不信,我可以把你的爸媽都找來,他們有你所有的照片,不僅僅是現在的,還有你小時候的,我不信,看到那些你還覺得我是騙你的。”邢北寒深情的看着蘇黎櫟說道,眼裡算是愛的淚水。
終於,蘇黎櫟妥協了,她跟着邢北寒回到了家裡,念黎看到母親本能的走到她的身邊,說:“阿姨真漂亮。”
看着眼前這麼可愛的孩子,蘇黎櫟覺得自己的整個心都被暖化了。
看着周圍的傢俱和裝飾,蘇黎櫟的腦海中彷彿有了一些碎片的記憶,在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組合着。
沒一會兒,蘇黎櫟的爸媽也趕了過來,看着失蹤了三年終於回來了,眼淚更是像瀑布一樣流了下來,看着這麼多人爲自己擔憂的,蘇黎櫟決定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
自己一沒錢二沒色,能讓一個男人這麼大動干戈,那麼他肯定不是一個壞人。
後來在邢北寒的照料下,蘇黎櫟的記憶也慢慢的恢復了,她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並把自己這些年的經歷統統告訴了邢北寒,雖然過的很辛苦,但卻讓她也更堅強了。
而冷言熙,邢北寒知道她給蘇黎櫟注射了失憶的藥品之後,對她的恨意就更深了,這次他決定用法律的手段將她制裁,最終以綁架非法囚禁罪將她告進了監獄,接受她應有的懲罰。
雨過天晴,這對苦命鴛鴦終於修成正果。
兩個人各自拉着念黎的左右手走在後花園裡,幸福的直冒泡泡。
“媽媽,你說爸爸壞不壞,同學們都說我的名字像是女生的名字,可我明明是男生。”念黎生氣的說道。
“念黎,又胡說了是吧。”邢北寒教訓道。
“你怎麼又說孩子,就是你的錯,男孩子叫什麼念黎啊。”蘇黎櫟抱怨道。
“要不是叫念黎,你能這麼早回來嗎?”邢北寒調侃道。
聽着邢北寒的說辭,蘇黎櫟噗的一笑,說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就是你起的名字把我給念回來的。”
聽完邢北寒就忍不住吻了蘇黎櫟的嘴一下,當然起背對着小念黎的,蘇黎櫟幸福的笑着迴應。
一家三口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沒有陰謀,沒有紛爭,只剩下了甜蜜。